一个私人的观影笔记

作者:逐水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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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我所喜欢的电影《绝杀慕尼黑》上映正好一周年了。B站也在最近上了这部电影(需要大会员):https://www.bilibili.com/bangumi/play/ep328023

所以我在去给它打分时,顺带整合了过去在自己的小号 @一打小号 上记过的一些东西,乱七八糟地为这个故事写了一个篇幅比较长的观影笔记。

这个笔记内含大量剧透,不适合没看过电影的人看,我只是想把它放在lofter上备份一下,当然,如果首页能有哪位朋友感兴趣,愿意吃我这个两小时的安利,自然就更好啦_(:з」∠)_

总之,它就是个与产出无关的备份吧,不感兴趣可以无视。


转眼间,去影院看《绝杀慕尼黑》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自从那时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部电影,趁着档期内多刷和请亲友观影之后,我也凭着机翻更深入地去了解了一些2017年,本片在俄罗斯上映时的讯息,以及影片故事原型们的史实往事,甚至进而去学习了解了一些苏俄的历史和文化。

我原本计划着在它上映一周年之际,来好好写点私人的感想来纪念自己的念念不忘,结果没想到B站刚好在此时引进了正版。那么就二合一好了,且让我第一次动用自己在B站给电影打分的权限,顺带也第一次发一篇专栏投稿,来记一些自己纯主观的看法和感受。

昨天又在B站刷了一遍原版,B站所引进的是大陆院线版,比起俄罗斯上映的版本,少了十几分钟的内容。电影在大陆上映时,据我所看到的说法是因为题材和语种的缘故,为了能争取到更多排片,所以把影片压缩到了2小时的时长。但就个人事后找到俄国上映的版本对比来看,不得不说,删减的一些情节对故事的发展和完整还是有很大影响的。看弹幕时也发现了一些某处看不懂或者理解有误的内容,那么作为本片的一滴自来水,在评论故事前,我想先凭借自己的回忆,概括几个比较重要的删减情节。以下概括含剧透,不完整也不算客观,记忆可能不完全准确,感兴趣的朋友姑且看之就是了:

1、加兰任教练上任的第一场比赛,埃森篮球锦标赛赢球后,在更衣室庆祝时,14号萨沙曾单独找到加兰任,与他拥抱,感谢他把自己选入国家队,加兰任则对萨沙说了:“你就像我的儿子,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如果结合影片的细节,我们可以知道,加兰任原本是斯巴达克队的主教练,而萨沙在戈梅尔斯基卸任时,穿着斯巴达克的队服,即萨沙是加兰任的嫡系子弟,这呼应了埃森比赛时5号保劳斯卡斯对10号谢尔盖说的加兰任才当教练就开始只用自己人,呼应了加兰任告知萨沙病情时,萨沙的那句“没有我你们不好打了吧”,也呼应了慕尼黑决赛前,当加兰任的儿子舒拉打来跨洋电话鼓励爸爸时,加兰任在向自己的亲生儿子道歉时,与回眸的萨沙对视的那一眼。

2、在篮球锦标赛的新闻发布会后,整个球队在酒馆的剧情有一部分删减,比较重要的有①9号伊万和14号萨沙走到10号谢尔盖身边示好搭话,向他赠送礼物,表示很荣幸和他一起打球,但谢尔盖表示他并不为此高兴,没有给两个加兰任选中的新人面子;②教练加兰任同领队格里沙说,队员们有机会,他们现在正是状态好的时候,虽然有人的职业生涯会很短,有人已经伤了膝盖,有人可能准备离开——这里可以看出,加兰任对球员们的状态是心里有数的,也呼应了慕尼黑决赛前,领队准备放弃比赛时安慰加兰任的“四年后”其实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小伙子们等不到四年后;③5号保劳斯卡斯在唱一首故乡立陶宛的歌曲时与无意中打断他的14号萨沙起了争执,10号谢尔盖和11号米希科劝开了他们,保劳斯卡斯在离开前向谢尔盖说他感到立陶宛人受排挤,他被监视和骚扰,但这并不指向谢尔盖,保劳斯卡斯认为谢尔盖是不同的,是他的朋友,只是他为这样的环境而感到窒息;④谢尔盖没有重新回到酒馆,而是独自一个人跑步锻炼离开了,他蛮开心地一直跑到天黑下来,并做了跳跃的训练,路灯在他的前边次第亮起来,仿佛在象征着一个光明起来的未来。

3、从埃森回到国内,①过海关的时候,当边检人员从10号谢尔盖的行李箱里找到圣经后,谢尔盖曾被问:“你是团支书,为什么要买圣经?”谢尔盖则反问:“圣经有哪里反共产主义了吗?”这里我们知道了球队王牌谢尔盖在队伍中的地位,以及为什么明明5号保劳斯卡斯才是队长,但在埃森的新闻发布会时,和领队教练一起出席的是谢尔盖;②边检人员在队医谢瓦的包里翻出了一个仪器,谢瓦解释说这是眼压计,看起来队医很方便携带各种器材,某种程度上,这也暗示了谢瓦之后的克格勃身份;③队员们冒雨跑到大巴车上时,5号保劳斯卡斯抱怨冰球运动员走私都没人管,有人猜测是不是有谁告密了,保劳斯卡斯立刻指向10号谢尔盖,质问他向圣经祈祷了什么才不被检查,质疑为何只有谢尔盖和教练加兰任包里没有外国货,14号萨沙插嘴问保劳斯卡斯在立陶宛是不是也被人告密过,保劳斯卡斯反击道“从来没有,直到你入队了。”此时谢尔盖起身要和保劳斯卡斯打架,被后上车的加兰任制止了,教练吐槽说,“谁再吵架就把他赶出队伍,我看你们更适合去换灯泡,个子够高连梯子都不用。”此处和前边在埃森的酒馆里一样,埋了很多队员不合,以及保劳斯卡斯的一些不满的暗线,同时暗示了当时的环境氛围。

4、从埃森回到国内,向领导汇报时,领导把领队格里沙和团支书谢尔盖骂出门后,关门指责了加兰任作为主教练,没能管好球员们犯的错误(走私),并拿出一摞档案(即是在慕尼黑决赛起初输掉之后,领导丢进废纸篓的那些),翻到5号保劳斯卡斯的档案,指出他是反苏的右倾分子,在西德有亲戚,很可能会借着奥运会的机会叛逃,加兰任则表示为了备战慕尼黑奥运会,他需要保劳斯卡斯,球队不能缺少这个人,暂时保下了保劳斯卡斯。

5、加兰任从领导那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他和领队格里沙、10号谢尔盖在办公楼前,一边敲打着坏掉的饮水机,一边和两个人有一段对话。加兰任轻描淡写地说领导是信任支持他的,格里沙对此表示不信并抱怨加兰任的大话,谢尔盖则帮助加兰任拧开了饮水机(结果三个人都被坏机器喷了一身水),并很温和地询问加兰任,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加兰任要求谢尔盖第二天九点去训练场,以前谢尔盖是按照前教练的方式训练,从此以后就要听他的方式去练习。这里应该算是加兰任在被妻子、好友领队、领导接连泼冷水后,第一次得到某种支持,他和10号王牌球员谢尔盖的关系从此有了某种转折,观众也能藉此看出,作为最优秀的球员,谢尔盖对加兰任画饼的奥运会冠军,其实是怀有期待的,自从埃森新闻发布会,加兰任放出豪言壮语后,几乎唯有他和加兰任的儿子舒拉从头到尾都从未表达过对这个目标的怀疑。

6、在美国比赛期间,萨沙病倒后,美国医生曾告知有一种观点认为运动能够延长患者的寿命,但也有相反的观点。当得知了萨沙的病情后,加兰任教练曾给他的夫人打电话,告知萨沙病了,要夫人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儿子舒拉的事情他再想办法。我们知道夫人此前并不是很支持教练放出狠话的行为,但从后边的剧情看,夫人在这时支持了教练先救萨沙的决定,家人是教练可以倾尽所有为球队付出的后盾。

7、从美国比赛归来后,米希科有一次试图和加兰任说话时,加兰任被领队格里沙叫走了,此处删减了格里沙拿着几张保劳斯卡斯的照片告知加兰任上级已经抓拍到了保劳斯卡斯联系他的亲戚,并且见了欧洲联队的人,对于这近似确凿的“罪证”,加兰任要求格里沙假装没有找到他,再次暂时护住了5号保劳斯卡斯。这也为后边保劳斯卡斯在奥运村的差点叛逃铺垫了线索,因为两处提示这件事的线索都被删掉了,导致有些观众很难理解决赛前,队医谢瓦对谢尔盖称赞加兰任是好人,以及教练告知保劳斯卡斯要走赶快走,和之后保劳斯卡斯坐车准备离开的这部分剧情。

8、加兰任拿到了11号米希科的离队申请后,叫同是格鲁吉亚人的6号祖拉布询问情况,才知道了米希科是要去参加妹妹的婚礼,并且去了机场。

9、在格鲁吉亚的剧情中,有几处删减,其中比较重要的一处是米希科的叔叔(婚礼上向加兰任敬酒的老人)要求米希科在慕尼黑奥运会时,把一瓶酒带给自己在以色列摔跤队当教练的兄弟。米希科很为难,表示慕尼黑很大,他很难找到人,老人则很睿智地说了一句,“一个格鲁吉亚人总有办法找到另一个格鲁吉亚人。”这就是后来在奥运会半决赛后,米希科和祖拉布向加兰任请假去以色列运动员休息处的原因。

10、在米希科与祖拉布真的去找以色列的亲戚时,他们与前台说英语的女士语言不通,最后唱起了格鲁吉亚的歌曲,让前台姐姐立刻明白了他们要找的人。这位小姐姐就是决赛赛场上一直给美国队加油,但是最后看到祖拉布受伤就于心不忍顿时倒戈,和身边的人说“你不知道他唱歌有多好听”的那位。

11、在领队格里沙想到了退赛的主意,安慰加兰任教练可以四年后再来时,他坦白了埃森比赛后,向海关告密球队走私的人是领队自己,我个人的理解是因为他亲自举荐的加兰任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了那样的话,所以他预防性地通过举报的方式做了和加兰任以及整个球队的切割,以避免在未来输给美国时被过于严重地追责,即是他说的那句“人输不起的时候就会拼命”。至此海关被告密走私的真相大白,这直接导致了教练的孩子因为球队的走私污点被拒绝出国治疗,而领队的退赛提议,又同时夺走了教练一直以来付出一切为之奋斗的目标。最深的刀是好友亲手捅的,所以领队才会问教练是否原谅他了,而教练也忍不住骂了他“畜生”,但却没有提私事,只是为球员们被剥夺的梦想而鸣不平。

12、在慕尼黑决赛前,苏联球员们通过电视收看恐怖袭击的新闻时,听见了楼下熟悉的叫声,大家一起欢天喜地地迎回了完好无损的米希科与祖拉布,格鲁吉亚二人组解释说他们送完了酒就去外边玩了一晚,并没有被恐怖分子劫持,此处被删掉导致一些观众不明白两个人是何时回来的。

我能想到比较重要的删减大概是这么多,补充进去之后,这个故事的逻辑和线索应该会更完整一些,仅看国内院线版的某些不连贯、难以理解之处应该也能通顺了。

那么在补完了整个故事之后,在抒发自己的感想前,我认为还有必要稍微提一些这个改编的故事与史实之间出入较大的方面,这些信息多数来自其他喜欢本片的同好的考据、我自己机翻看的一些资料,以及向自己会俄语的亲友请教所得,不见得准确,也是姑且看之就好。

首先,5号保劳斯卡斯的角色原型,在当年从未有过叛逃行为,并且在苏联解体后,这位运动员还会指导一些俄罗斯的小孩子打篮球,因为还想听人说说俄语。保劳斯卡斯本人参与了这部影片的指导,并且对影片的艺术改编表示能够理解,认为故事能够让人对这段历史感兴趣就可以了,确实是一位胸怀宽广的老先生。

其次,14号萨沙的本尊,其实是在本届奥运会结束的几年后才检查出了心脏问题,于六年后去世。在1972年奥运会前,他尚且不认识后来成为了他妻子的亚历珊德拉,据本人的采访,在决赛的最后三秒时,他心里想的是他的教练康德拉辛,然后就平静下来了,投出了绝杀的一球。

再次,本片中加兰任教练的原型,即是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康德拉辛,性格与影片中的角色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他的儿子尤里患有脑瘫,手术是在苏联国内做的,并没有如影片中的这样曲折和有经济困难,并且在术后也不可能像影片结尾的舒拉那样可以站起来了。据说在本片策划过程中,曾经一度设计了加兰任教练为了给孩子治病而私自兑换外币、甚至勒索队员的内容,这导致已故的一生洁身自好的康德拉辛教练的遗孀的抗议和愤怒,所以本电影的核心角色没有用史实原型的名字,改做了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加兰任。我个人还是庆幸这些传说中抹黑教练的情节最终没有出现在影片里,否则我大概也不会喜欢这部影片了。

第四个是10号谢尔盖膝盖的伤势,在史实上,他的膝盖在72年时还没有这样饱受困扰,根据谢尔盖本人所写的自传《向上》(《绝杀慕尼黑》影片也是改编自这本自传),在慕尼黑奥运会结束两年后,谢尔盖因为失眠、膝伤和家庭不和睦等原因,一度陷入了事业的低谷,此时他格外感谢康德拉辛教练帮助了他,为他单独制定训练计划,在他状态不佳的情况下,坚持把他选进国家队,带他去参加1974年的篮球世锦赛,而他则是在这次出国到圣胡安比赛的期间,找到了治疗膝伤的特效药,重新找回了信心和状态,直到1981年退役。

第五个是近视的7号扎尔,历史原型仅是二百度左右的轻度近视,并不需要戴隐形眼镜,并且苏联是世界上最早发明隐形眼镜的国家,并不像本片所说那是外国的技术,苏联当时还没有。

此外还有很多我不再一一列举的出入之处,总之,在多少了解史实的情况下,我只能把这部影片当做一个基于史实的大尺度改编的故事。如果比照历史去评判,那么则不得不说,这部影片对苏联的那段真正精诚所至、团结一心的往事来看,实在是相当明里暗里地抹黑。

作为一个外国的观众,对苏联的历史往事并不算存在太多格外的感情,在了解了这些内容后,我也忍不住有些唏嘘,不仅为这一部影片在改编中所存在的这些情况,应该说,如果多看一些1992年后的俄罗斯作品和书籍,就会发现不遗余力地否定和抹黑苏联,在过去和现在的俄罗斯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往深了说,这种普遍的现象或许可以探讨一些历史虚无主义的内容,我对此持批判观点,绝不赞同,但我没有多少理论墨水,也认为没必要围绕一部标准的商业片去讨论那么严肃高深的东西,至少它不是我想写这个影片私人感想的主题。

所以我个人姑且把这些改编理解为是为了讲故事的冲突需要,毕竟这部电影是改编的故事,而非一部纪录片,故事自该有它的起承转合、起伏跌宕。我喜欢这部电影,也仅仅是把它作为一个脱离了史实的作品去喜欢。

而我个人喜欢这个故事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它是一个在西方文化背景下,不可能拍出来的故事。通常欧美的爆米花大片我都会去看imax,但我认为我永远不可能在好莱坞电影里看到这样的叙事手法、人物刻画,以及更加重要的,它想去表现的那种个人心甘情愿地放弃自我的英雄主义和机遇,发自内心地把自己作为集体的一份子,愿意去做运转的机器上的一个齿轮、一个部件的意志。即使这个电影黑了苏联这么多,可它没有妖魔化集体主义价值观的凝聚力和它所能够激发出的令人动容的动力,承认终有一些事物可以令人愿意去相信、去用尽全力超越自我、去自发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团体中最适合的位置上,毫无私心和怨怼地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最后创造出奇迹。

我想正是这样的精神力量,让曾经的苏联成就了钢铁洪流的绝代传说,纵使那个苏维埃早就变了质,最后无声地消亡快三十年了,但曾经见证和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们,哪怕已不想再回到那个年代,又怎可能不怀念它曾经的感召力与曾创造出的辉煌呢?所以这样一部影片,能够在俄罗斯拿下影视票房冠军,也不足为奇了。

而这部电影所主张的这种始于马列主义所引导的团结的力量,以及它无法与前朝和解的诸多见缝插针地对自身曾经的社会主义形态的抹黑,在“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另一片土地上,在那一面红旗折断后,依旧没放弃相近的旗帜和道路的另一个国度的观众眼里,恐怕也自然难免会多几分理解认同与一些难以理解和认同的复杂感想。

对于影片中以负面形式所表达的官僚主义、一些意识形态上的上纲上线、许多会妨碍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的种种因素,我想除了俄罗斯观众自身,恐怕也就是中国观众最容易get到其中的氛围与内涵。而与此同时,这样虽有主角配角,但整体却是一个群像故事,排除万难去彰显集体情怀的作品,则又是迥异于西方主流叙事手法和表达倾向的,它应该同样也是在中俄这样的土地上更能引起共鸣。《绝杀慕尼黑》这部影片90%以上的海外票房来自中国,大概也印证了这一点。

抛开这样个人主观而空泛的主旋律话题来说,这部电影让我非常喜欢的另一个因素则是它足够用心的伏笔线索与人物刻画。本片贯穿了整个故事主线的是加兰任教练,他是我在这个故事里最喜欢的角色,我在刚看完影片时,也曾以教练与其他队员的互动为线索,记下了一些自己的观影体会,这次也就一并整合在这篇笔记里吧。

1、在教练与队员们的互动之中,在我看来最具有代表性、同时也是最特别的是他与10号王牌球员谢尔盖之间的。

教练与谢尔盖之间的互动,从最初埃森世界锦标赛时,谢尔盖不听他的指挥,认为现有的自己与5号保劳斯卡斯打双核配合就很好开始。此时的谢尔盖习惯于独自肩负起球队得分的重任,对除了保劳斯卡斯之外的其他队友、以及新来的教练都不信任也不在意。

而谢尔盖的这个态度在这场比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就开始改变了。当加兰任教练说出他的目标是在慕尼黑奥运会上战胜美国队时,电影特地给了几个谢尔盖改变姿势并看向他的新教练的特写。在此后的酒馆庆功和删节片段中,他一改比赛时对加兰任顶撞的态度,没有对保劳斯卡斯认为他们一定打不过美国队的观点表示认同,并开始主动帮助加兰任拧开饮水机,询问他的训练计划。

此后,在巴西洲际赛出发前,当教练撞到了谢尔盖的独自加训,他们之间触发了唯一一次谈心,谢尔盖依旧没有表达自己对胜利的渴望,言谈之间只说教练希望打败美国人,当教练问谢尔盖是否相信他(能赢美国的目标),谢尔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他第一任教练的话“遇到麻烦就把球传给谢尔盖,他知道该怎么办”,除他之外没人能做到这点——这话背后的含义,在我理解一方面是说谢尔盖个人能力强,就是主心骨定海神针能得分,另一方面也说明谢尔盖对战术和局势的判断力都很强,呼应了此前比赛他并不听教练的话的背后的底气和实力,同时也表态了他是可以依靠的力量。教练事后两手都不怎么拎得动谢尔盖负重的包,也说明谢尔盖平时是多严格自我要求和吃苦了,而我们也都知道他的膝盖为什么伤成这样了。王牌球员也是靠超越其他人的努力的。

在巴西洲际赛的决赛上,当球队平时赖以胜利的谢尔盖与保劳斯卡斯双双不能上场时,加兰任此前带领队员们训练的成果得以初步展现。这场比赛胜利后,教练与谢尔盖有一个相视而笑的场景,我以为王牌球员对新教练发自内心的认同,应是以这里为起点的,同时,这或许也让谢尔盖卸下了某种包袱,他习惯于独自拼搏,而加兰任用胜利的结果对他说,其他队友是可以依靠的,即使他暂时缺席,天也不会塌。

而去美国的三场比赛也很值得玩味。在第一场比赛前,输掉街球后,郁闷的球员们到酒吧里寻欢作乐,得到消息的加兰任赶来,也是径直去询问谢尔盖原因,并安排谢尔盖协助他带回其他队员们,及至此时,教练与王牌之间已不再是起初时的剑拔弩张或互相试探,当醉酒的伊万丢来“大飞镖”时,王牌更是不假思索地护住了教练。

在与美国大学生球队的第一场士气低迷的比赛中,加兰任有意没有在赛场上给出任何指导,谢尔盖曾在半路询问他的意见,也在比赛结束后生气地质问教练作用何在——他依旧并不客气,但从起初的不以为然地不听教练安排,到生气于教练不给安排,显然已经是真香.jpg了。

在第二场比赛中,谢尔盖得到了减伤buff特效药,于他个人而言,这应该算是此行的最大收获之一;及至第三场比赛,渴望胜利的全队完美执行了加兰任的战术,终于在萨沙缺席的情况下,赢得了一场无争议的胜利。从输给街头篮球到输给大学生再到能够取胜,无论是队伍的配合上、技术上、装备上以及信心士气上,都获得了切实的提升,这次练兵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此后的谢尔盖不再有与教练冲突的事件,直至慕尼黑奥运会的半决赛后,当队医谢瓦将加兰任救萨沙、保护保劳斯卡斯的行为都告诉了谢尔盖时,原本嘴硬称教练只是为了赢球的谢尔盖陷入了沉默。

当加兰任并不回避谢尔盖,向保劳斯卡斯表达了愿意放对方趁机离开的意图时,谢尔盖看向加兰任的眼神应该是不可思议,或许也并不认同的。而此前从未对与他关系相对密切的保劳斯卡斯表达过自己的态度的谢尔盖,也第一次劝说了保劳斯卡斯不要离开,表达了他自身对于队友们的看重。当保劳斯卡斯不以为然地问他“他们(队友们)何时成了你的兄弟”时,谢尔盖的回答堪称坦率,他说:“一直都是,只是我才明白。”那么是什么促成了谢尔盖明白了自身对队友们的感情,并且愿意直率地表达出?我想线索已经很明显了,那应该就是加兰任教练一直以来的种种提醒和言行吧。

此后,谢尔盖更是在领队告知退赛的消息时,一反自己以往独善其身的作风,站出来给全队打气,号召大家不要放弃,争取比赛机会。而细看他的动员讲话,全程都在提醒队友们,他们的教练加兰任做了什么,牺牲了什么,只有加兰任相信他们能赢,退赛固然不会有惩罚,然而这样是否对自己有交代?此处的谢尔盖依旧没有表达自己的求胜之心,全程都在以加兰任为中心,我想到此时,王牌球员应该已经彻底地为教练所折服了吧。

在决赛过程中,谢尔盖有理解教练的安排的时候,也有不甚认同教练换下自己,以眼神与教练交流的时候,但自始至终,对比起最初的埃森世锦赛,他已然完全适应了加兰任所设想的角色,充分与队友们配合,同时在关键时刻挑起大梁,在绝杀的设计中负责诱敌。而在比赛伊始,加兰任一字不差地说出了谢尔盖第一任教练的那句“遇到麻烦就把球给谢尔盖”时,我们也看到了加兰任教练对谢尔盖真正的认可,以及始终都把谢尔盖的话记在心上的用心。

在绝杀的一球前,回到赛场上时,一向独来独往的谢尔盖也第一次当众说出了自己对队友们的感情,这对比故事开始时他的形象和态度,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而在整个比赛结束后,无声地征求了所有人的意见,代表大家把奖金留给加兰任的孩子治病的人,也正是谢尔盖。同战前鼓舞大家的讲话一样,曾经骄傲独立的王牌球员此时此刻已然是毫无疑问的球队的技术与精神核心,与他的队友们心意相通,充分发挥了他身为团支书的骨干作用,他在故事中得以提高的或许不是球技,而是心境和认知。

应该说,10号王牌球员谢尔盖正是在与加兰任的互动中逐渐体现出了他在态度和心理上的改变,而从对新教练的不服气到为其豪言壮语而震惊,到逐步适应对方的训练和战术安排,到发自内心认可对方的指导与人品,再到最终拿出自己应得的奖金去帮助对方,谢尔盖的转变也贯穿了整个故事,是表现得最完整的,也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所有队员对加兰任的态度转变。而与此同时,一如前文所说,谢尔盖又是球队里唯一一个自从加兰任说出战胜美国队的目标后,没有表现出不以为然和不支持的;以及纵观他与加兰任教练的所有互动,在教练用尽心思帮助其他队员解决各种各样的困难时,谢尔盖从未需要加兰任帮助他做什么,加兰任的付出大多都没有在他身上,反而是他一直在主动地自我转变,不止一次替教练说话,协助教练完成对方的意图,及至最终代表大家送出捐款,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谢尔盖与加兰任的互动,又是所有队员中最特别的。

除却与教练相关的部分,谢尔盖还有一些值得关注之处,比如他虽然比较独善其身,但是与5号保劳斯卡斯的关系是很好的。戈梅尔斯基刚离队后,他就与没兴趣念完名单的保劳斯卡斯一同离开了,在埃森世锦赛时,也只与保劳斯卡斯一个人打配合,此后的剧情里,也多是与保劳斯卡斯结伴,他没有独到完全一个人的状态。谢尔盖认同保劳斯卡斯的球技,也把这个人视作朋友。但即使如此,在埃森比赛胜利后的酒馆里,当保劳斯卡斯说出心里话,为自己不自由的处境而沮丧时,谢尔盖也没有劝说过对方。在通过海关检查的大巴车上,当保劳斯卡斯挑衅时,他也差点冲上去和对方打在一起。他有自己的情绪,对比较亲近的人,也本不愿意干涉对方的选择和处境。在慕尼黑决赛赢球后,他也是从抱成团庆祝的队友身边走到角落里,独自激动落泪,这应该是他本身的性格特点之一。

谢尔盖也是个细心的人,队医谢瓦告诉了他教练对保劳斯卡斯和萨沙的好,然而一向旁观的他也自己注意到了扎尔自己不曾提起的近视,与近视改善了的细节,并且推测出这是加兰任所为。对于加兰任带队去格鲁吉亚参加米希科妹妹的婚礼一事,他一样对米希科的感受心里有数。并且在慕尼黑决赛结束后,看着教练的神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教练心中仍然牵挂的孩子无法手术的困境。

此外,我最喜欢的谢尔盖的一个细节发生在绝杀的那一幕中。如果我们足够细心去比对影片中最后三秒的特写与影片结尾那一段72年慕尼黑决赛绝杀的史实记录时,就会发现,影片中的谢尔盖与史实上有所不同——即在14号萨沙投出那一球的时候,史实上的谢尔盖停住了脚步,目送进球然后跳起来庆祝了,而影片中的谢尔盖则在萨沙投篮的同时,冲到篮下跳了起来,做好了如果此球未进,则及时补篮的准备。对于整个绝杀过程都如此还原的电影来说,我愿意相信这一处不同是有意为之,是对谢尔盖这个角色“他知道该怎么办”的最好的诠释,是一种无声的升华。我认为谢尔盖是这部电影里形象最丰满的角色之一,他也是整部电影里,除去教练外我最喜欢的角色了。

2、萨沙应该是所有球员里与加兰任教练关系最密切的一位。算上删减的情节,本部电影里他是加兰任在斯巴达克时候的队员,加兰任把他选入了国家队——这与史实有所出入,历史上,在戈梅尔斯基执掌国家队时,萨沙已被选入了,只是还不是主力。在电影中,加兰任教练不得不在萨沙的生命与舒拉的健康之间做轻重缓急的取舍,他待萨沙像一个父亲,又因此有愧于自己的亲子。而萨沙对加兰任也同样是维护的,不仅在赛场上始终听从加兰任的安排,并且当保劳斯卡斯在过海关后的大巴上、以及在美国输掉街球后的比赛前,两次表达了指向教练的抱怨和不满时,而对自己被保劳斯卡斯砸了球都并无气愤的萨沙,每次都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教练,差点与保劳斯卡斯争执起来。在格鲁吉亚的玩乐时,也是萨沙带着教练的孩子一起玩。删减情节里,教练只和夫人提了一句萨沙,便得到了夫人的支持,看起来萨沙应该是教练一家的熟人。奥运会与古巴队的半决赛中,大脑当机的加兰任呆坐在原地,其他人都在问他如何应对比赛,只有萨沙是在问他“怎么了”。但即使是这样听加兰任话的萨沙,在输掉街球后,在买醉的美国酒馆里,也依然和其他队员一起为了苏联篮球的安息而干杯了。由此可见,即使如萨沙这样维护教练的球员,对于能赢美国队这件事,心里曾经也是无法去相信的吧。

萨沙在本故事中的主线是与他的女友斯韦什尼科娃的,从发病的隐患,到因为自身命不久矣而试图推开女友,再到绝杀一球前的那一眼,正是斯韦什尼科娃得知萨沙病情后,说到的那句“如果生命只剩三秒钟,你该做什么”,让萨沙最终找到沉静的状态,投出了绝杀的一球。这对小情侣的故事是电影里唯一明显的爱情线索,起初看似游离于主线外,最后却汇聚于主线,点了题,同时展现了爱情的伟大与力量。此前他们习惯的约定动作是萨沙做出投球的姿势,斯韦什尼科娃去接球,而绝杀前的那一刻,则是女孩子做出了投球的动作,给了萨沙无声的鼓励。

萨沙是个很有趣的角色,在明知命不久矣的时候,他依然不愿放弃热爱的篮球,却从女友未来的角度去考虑,宁愿狠下心来装成一个负心之人。他不是很计较自己被欺负或吃了亏,但又有一种要维护他所在意的人的狠劲儿。慕尼黑决赛中,在美国队战法粗野时,他一样回以肘击,并带着些许微笑淡定去面对教练的提醒和场上的嘘声。他与死神争分夺秒,在赛场上也争分夺秒,最终悟到自己人生的价值,让生命以最灿烂的姿态绽放,投身于最爱的事物中,燃烧出最耀眼的光,成就了令救治过他的美国医生惊叹的奇迹,这样的角色必定令人印象深刻。

3、如果说本故事中的加兰任教练是为了萨沙的生命,而拿出了本该用以给自己的孩子手术的钱,是经济上的付出。那么多次庇护5号立陶宛球员保劳斯卡斯,甚至最后决定在决赛前放他离开的行为,则堪称是付出了自己的事业前途甚至人身安全。即使保劳斯卡斯从故事的最开始就是个欺负新人、挑剔加兰任拼写错误的不服管的队长,但加兰任教练对他始终保持着宽容。在埃森世锦赛决赛后酒馆的删减片段里,教练曾对领队说,有的人计划要离开……可见在被上级领导告知保劳斯卡斯可能叛逃的信息前,加兰任对此已经有所了解。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在领导面前不容置疑地以球队需要为理由护住了保劳斯卡斯,在领队拿来5号即将叛逃的确凿“罪证”时,执意不交出这位队员。这些压力是加兰任独自背负的,没有传导给保劳斯卡斯或者任何其他队员,即使这期间保劳斯卡斯不止一次表达了对加兰任的不满。

在奥运会的决赛前,受到孩子无法出国的打击的加兰任在思考后,决定把情势的严峻原本告诉保劳斯卡斯,让他自由地选择离开或留下。彼时仍然更想离开的保劳斯卡斯曾在告别前想与加兰任握手,但这没有得到教练的回应。此后,他的朋友谢尔盖极其难得地剖露心机,表达了自身对队友和集体的感情超越过国外优渥的环境、更高的薪酬和能治好腿伤的优势,但这依然未能让保劳斯卡斯放弃离开的计划。

然而他终究在离开的途中反悔了,或许是亲戚给他准备的写了化名的避难材料,让一向不喜欢被叫错名字的他想起了曾经加兰任手写拼错的那个国家队名单;或许是路边直播的慕尼黑恐怖袭击的新闻让他开始牵挂去往以色列楼的队友;或许是无处不在的奥运村篮球宣传画和谢尔盖的那番话终究让他舍不得真正离开这个集体。电影没有直接表露保劳斯卡斯的心理活动,或者说这部电影没有直接描述任何人的心理活动,但过往的一点一滴最终让保劳斯卡斯半路知返,宁愿冒着得了冠军也无法再出国,或者是更糟糕的输了决赛被抓走的危险,重新收回心神,回到苏联篮球队来。

而在决赛中,坐了半场冷板凳的他依旧对教练的安排感到委屈,却还是服从的,在下半场的关键时刻没有含糊过。在比赛胜利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来到加兰任面前,伸出双手,这一次终于同他的教练好好握了手,又与本不能理解他非要回到赛场上的亲人相拥庆祝,这一次终于可以好好地唱起立陶宛的歌了,而也唯有他注意到了球场的角落里,为胜利的不易与喜悦而独自啜泣的谢尔盖,帮助朋友赶走了抓拍的记者,留给他平复心情的空间。

不去联系史实,光看这个故事中的角色,我觉得保劳斯卡斯是个塑造得很有意思的角色,乍看起来他很有点刺头,但仔细想来,他的身边充斥着排挤与怀疑,他被监视着,是格格不入的,难免有压抑的情绪。他也曾在埃森赛后的酒馆主动插进聚在一起喝酒唱歌的队友中要唱一首故乡的歌(删减情节),也会在美国赢球后跑去和队友们一起用人体摆比分来鼓舞病中的萨沙,他关心和照顾膝伤发作的谢尔盖,这些都能看出他的情感。而他的几次近乎不讲理的情绪发作,要不是对着上述他也去鼓舞过的14号萨沙,要不是对着他的朋友10号谢尔盖,要不是对着其实让他很想好好去握手感谢的加兰任教练。某种程度上,我想这或许可以称为潜意识里的求助或发泄,向着他在内心能够真正去信任的人。他或许对苏联并不喜欢,但依旧无法舍弃其实他深爱着的队友们和教练,愿意放弃前途来拼这一次很可能失败的比赛。他是个率真的角色,也值得他的教练付出最多、承受最凶险的结果去保护。

4、我觉得会织毛衣的伊万是整个影片里最可爱的角色!伊万和萨沙是一起被加兰任选进国家队的新人,但从谢尔盖与保劳斯卡斯的对话中,我们可以得知,伊万在白俄罗斯也是人气球星。这样一个小伙子,没有任何一点骄傲,有一点软乎乎的。埃森世锦赛后的删节里,他有些崇拜地向谢尔盖示好,想送对方礼物,结果被无情地拒绝了,也依旧保持着很好的态度去面对这位大佬队友。

纵使他也想像谢尔盖那样能在赛场上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能够大放异彩。但他却一直听从着加兰任的教导,向着教练所期望的方向去找自己的位置,渐入佳境地组织好传球,甘心做助攻,在巴西决赛,谢尔盖与保劳斯卡斯双双不能上场时,充分发挥了作用,他的种种的努力最终没有白费,正是加兰任所看重的他的传球,成就了最后三秒的传奇。

伊万是个很关心队友的人,戈梅尔斯基下课前,他就在关心被保劳斯卡斯砸了鼻梁的萨沙;他常与萨沙组队,在美国比赛时,萨沙住院后,也是他最先去问教练,萨沙怎样了,有什么他们能做的吗,并在赢了比赛给萨沙摆完比分后,大喊着鼓励萨沙的话;谢尔盖在巴西赛场上膝伤发作,伊万也在一边安慰他。而轮到伊万自己在慕尼黑决赛场上受伤时,他则咬着牙硬撑了下来。

5、米希科和祖拉布都是重视亲情与家族的格鲁吉亚人,海关检查时他们带的大包小包正说明了这一点。米希科的亲情差一点就迫使他在篮球和家族之间做出选择,而起初没有给米希科说话机会的加兰任在了解了情况后,当场作出了带着全队去没有训练场地的格鲁吉亚参加一场婚礼的决定。我们可以注意到,加兰任教练似乎并不喜欢穿西装,即使在他最初被领导召见,委以国家队主教练的重任时,他的西装穿得也不算得体,还需要领队提醒他整理领口。而在格鲁吉亚的婚礼现场,教练在全片中唯一一次整齐地穿了西装并打了领带,对于米希科家族长辈献上来的酒,即使家人并不是很希望他喝,教练依然一饮而尽了。

苏联各民族间存在着不同的习俗,教练充分尊重了它们,同时没有忘记管好队员们的训练,以一己之力挡下了敬酒,赢得了米希科的亲人们的尊重和对球队的支持。亲情原本是影响米希科进步的羁绊,教练却用这样真诚的方式让米希科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肯定和期待进步和拼搏的动力,也加深了其他队员与格鲁吉亚籍的两个小伙子的理解和感情,如果说经历了去美国的比赛后的苏联篮球队开始像一支团结的队伍了,那么经历了格鲁吉亚的他们,在我看来,已经开始像是家人了。

米希科是个有点不听话的小伙,埃森世锦赛时,他也对加兰任的安排不以为然,初到美国时,是他最雀跃地要去打街球,输球后会喝醉、会在赛前抱怨教练,奥运会决赛前向加兰任请假去以色列馆一小会,结果却私下离开奥运村去玩了一整夜,甚至在决赛场上,也是他最先沉不住气,最后搞出了极限一换一。他不是个让教练省心的球员,但在训练中却一直听从教练的安排,发自内心地为整个球队而情绪起伏,最后也十分高兴地看到决赛后的教练真情流露,是个性情中人。

6、“印第安人”扎尔其实是个技术扎实并且热爱篮球的小伙,加兰任把他留在国家队里,显然是认可他的技术的,然而在巴西洲际赛关键时刻的拉胯立刻让教练察觉到了扎尔近视的问题。在情急当下,加兰任脱口说出了“这样我没法用你”的话,以至于在决赛胜利后,当教练去拍扎尔表达鼓励时,扎尔依旧是开心不起来的。

这似乎在一段时间内成了扎尔的心事,及至去美国的比赛,当教练再次质问扎尔为何不传球的时候,扎尔甚至提出了主动离队,然而他并不想离开篮球,只求能回到家乡球队。本片中是教练想办法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让扎尔终于能够发挥出自身的实际实力。而在奥运决赛时,当隐形眼镜被打掉后,则又是扎尔自身的球感和加兰任一直要求队员们练习的闭眼传球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扎尔是个有点沉默的大个子,然而对篮球的向往一直赤诚,也终于在加兰任带领的队伍中发挥了自己的实力和作用。

7、在球员之外,我还想说说领队格里沙。从影片中给出的信息可以知道,格里沙与加兰任曾经一同在列宁格勒打球,多年后,他们一个成了国家篮球协会的官员,另一个则成为了为列宁格勒打造出一支强队的教练。格里沙举荐加兰任为国家队主教练,本该是一段举贤不避亲的佳话,然而或许从他们选择官员与教练的不同道路开始,分歧就已经注定越来越大了。

格里沙没有加兰任那样的理想主义与雄心壮志,他本想求个安稳,但正是他亲自举荐的好友给他带来了许多意料之外的麻烦。在删节的情节中,这导致了他告发球队走私的背叛,而这背叛的后果,对于加兰任而言则几乎是致命的。他关于放弃参加奥运决赛的提议,又相当于真真正正把加兰任和他的球员们的希望彻底掐灭了。领队不是个坏人,基于朋友的道义,他也会替加兰任办一些事情、扛一些事情,心里也是真的关心这位朋友,想要帮助他。但加兰任的豪言壮语让他进退两难,心有不满也是真的,他是个理智的官僚,知道在何时怎样做最能够保全自身。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格里沙,在一路见证着加兰任是怎样不容易、怎样不遗余力地付出,逐步凝聚了整只队伍,让所有人从把赢美国队当成天方夜谭,到真正为这个目标去奋斗努力之后,在加兰任得知他告密的真相,不指责他对舒拉造成的影响,只因为他夺走了队员们的梦想而骂他“畜生”后,在天人交战后,也终于重新找回了或许曾在当年做球员时有过的那种拼劲儿,愿意赌上自己半生的经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与整支球队同进退,决定继续参加比赛了。加兰任教练的到来,几乎让苏联队的每一个主要球员都因他而有所改变,而同样是队伍一份子的格里沙也没有例外。甚至在奥运会决赛的第一次重赛后,连加兰任都以为失败已成定局的情况下,是他依旧不放弃地据理力争,因此才有了成为传奇的三秒钟。

除却与以上这些角色的互动,加兰任教练身上还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细节。比如,他在训练时是很严格的,大家都很难达到他的要求,但达不到的时候,以及球场上没发挥好出现失误的时候,他说的一直都是“没关系,继续”,翻篇看以后,而不是责备对方此前的失误。二是他是会第一瞬间就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思考方式理解别人的,萨沙道歉隐瞒了心脏病时他说“换我我也不会说”;米希科生气挑衅最后和美国队9号双双被罚下时他和米希科说“换我我也忍不住”;甚至是领队告密这样严重的事情,他指责的也只是领队退赛的选择,说“我能理解你告密”。他不怒自威的气场不是靠训斥和胁迫取得的,正因为真诚和干脆,因为坚定和付出,所以才能成为他所制造的新跑车的发动机,他是当之无愧的核心。

教练在战术上也是攻心的高手,单拿决赛来说,他应变极快,对对方的打法预料非常准,胜不骄败不馁,一直都是定心丸,无论嘱咐球员注意的情绪和技巧和失误之处,还是适时的鼓气提醒,在大家对他绝对信任的情况下,都太能带动情绪了比如坐了半场冷板凳后暴起表现突出的保劳,以及气到不行最后带走了对方中锋的米希科

教练的训练内容几乎都在后边的决赛里得到了呼应。让两位格鲁吉亚人苦练体力速度,最后就靠他们作为首发带节奏打乱了美国队的阵脚,教孩子练闭眼传球,要求队员们大量练习传球,最后就让扎尔能在眼镜飞出去之后也能凭感觉接球进球。谢尔盖从第一场胜利的带球单刀直入得分到奥运会利用对方球员对自己的关注给队友制造机会,让队友们能出手得分,这正是教练带给谢尔盖的改变。伊万从向往谢尔盖的英雄式打法到果断地指挥和传球,并且也得到机会去拿分。萨沙被教练选进国家队里,从最早的被保劳嘲讽欺负,到努力去战胜病魔和心中的动摇,在关键时刻屡次立奇功等等。

这一整只队伍,从一开始只有谢尔盖暗自在支持教练,到他们真的变成一只想要赢好每一场球的坚定的队伍,到最看不上教练的发言人米哈伊洛维奇也在半决赛要求大家为了决赛保存体力,到最后三秒钟领队仍不放弃地据理力争,到领导们喝着伏特加在屏幕前集体为了这场比赛大喜大悲,这一切正如教练在故事开头单手把球远距离扔进篮筐时所说的那样,要有信心就有可能。他是湍流中的礁石、风雨中的灯塔,是他不变的信念与努力,改变了身边的每一个人,最终让一开始那遥不可及的梦呓变成了故事结尾真正实现了的梦想,这过程如此艰难,也如此美好。我想这不是教练一个人的勉强,说到底,在当时的故事设定下,又有哪个国家的球员和官员不想赢一次美国队呢?只是它太难了,敢说敢做有意志有能力也有人格魅力为之努力、并能唤起其他人的斗志,团结起来一同为之努力的人,就只有教练了。

而除了以上提到的角色,在这部影片中,很多其他角色的表现也堪称亮眼,苏联这边比如表面威压很重、实际上却很暗中赞赏加兰任教练、给了他很多支持的会长;始终不信任加兰任、时常自以为是的官僚发言人米哈伊洛维奇;要给以色列的兄弟带酒的格鲁吉亚大家长;始终坚定支持父亲的舒拉和忧心忡忡、虽有不赞同,但一直给教练支持的夫人等等。

而美国方面,十分有气场并信任队员、在不同的时刻判断也很准确,不拘风格手段,但也不缺乏对队员的肯定鼓励的教练;意志坚定、技术过硬、被恶意犯规依然坚持站起来两罚全中的5号小哥道格;威猛又不愿恶意犯规的中锋德怀特等等,也都并不脸谱化。某些细节能看出黑人白人队员之间的冲突,以及美国队员们不够默契配合的嫌隙,但他们也都怀着强烈的想赢的信念,个个是真有实力的,非要塑造出让人感到确实危险、强大并有魅力的对手,才可能凸显出更加坚定、有魅力和让人为之心动的主角方。此外,会心疼祖拉布的美国球迷小姐姐,远道而来激动的红脖子球迷,押了美国赢、却也关心自己的病人的医生,几位快乐的街球小哥等等也都令人印象深刻。

我想除却方方面面抹黑苏联这一点外,《绝杀慕尼黑》这个故事的剧本是真诚的,它用心去刻画了人性中好的那一面,人与人终可互相付出信任,团结在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不惧万难,去创造近似不可能的奇迹。这个影片重在讲一个故事,并且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鲜活的,并不工具。是大家不同的视角、立场、所思所想和转变交织在一起,成就了这一份精彩。

有人说这部电影的前半段不太有意思,是到了后面比赛才精彩起来的。但我想正是前半部分这些有点零碎的铺垫,才让身为观众的我们对角色们产生了兴趣,不知不觉被带入到当时的气氛里,受到角色们的情绪的感染,这样才能够在后半段的比赛中,跟着场上的形势一同揪心紧张,完全沉浸现场的气氛里。而这个故事立足于体育运动,也并没有设置很高的门槛,哪怕不了解篮球规则,也不妨碍观众如身临其境般地被一场激烈的比赛牵动心弦,并在影片结束后,尚有未完全平息的心绪,甚至有些想要抒发的感想。

前几天在微博卖《绝杀慕尼黑》的安利时,我看到一位叫做 耿直的罗密欧 的博友转发说:“哪个看完绝杀慕尼黑的人没去看两本苏联文学呢?”这让我不紧联想到自己这一年来所观看的多本/部关于苏联的资料和作品,而后哑然失笑。我确信不会有几个人能看完这么长的一个不知所云的私人观影笔记,但是我觉得,能读完这个东西的读者,或许也真的会如我一样忍不住去了解更多关于苏联的往事和故事了吧。

总之,艺术源于生活,我无法说《绝杀慕尼黑》是高于生活,高于那段史实的,它只能作为一个与历史所不同的故事去看待,但若是在看过这部影片后,能有一部分观众比如我,在观影后,还能受到持续的影响,有动力去追溯它背后的故事、背景,乃至对它所扎根的文化感兴趣了,这又何尝不是一部电影的成功呢?

【绝杀慕尼黑/翻译】“他们拿出了一个玻璃钟罩,其中放着亚历山大·别洛夫的心脏”未完结

译者:柳

授权翻译。

文章地址: https://htthhpa.lofter.com/post/1d10daff_1c7673577

原文地址:

※ 这篇是电影上映第二年俄罗斯媒体《体育速报》对康德拉辛夫人和小康德拉辛的一篇采访,对就是在yandex上一搜电影名就能看到的那篇特别特别长的访谈……内容很多,分上下两部分发。 今天是康老师91岁冥诞,愿他与心爱的孩子在另一边幸福安宁。

记者在彼得堡找到了传奇人物弗拉基米尔·康德拉辛的遗孀和儿子。

我们在乌杰利纳亚附近闲逛,道口栏木似乎在那儿,又好像不在那里。松树和其他地方的也不一样。要知道,康德拉辛新家的阳台到泽尼特训练基地的距离让我们的采访轻松了不少。但我们还不知道,当然,找到他们也没有那么快……

我们读了很多关于这个家庭的笔记,关于伟大的弗拉基米尔·康德拉辛的遗孀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和依靠轮椅的儿子尤拉。但是,有学问的人都说,尤拉的脑子,哎呀呀,那叫一个思路清晰!

事实正是如此。

听说康德拉辛的遗孀准备起诉电影《绝杀慕尼黑》的制作方。但是在这个房子里度过了整整一晚后,我们无法想象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能够与谁对簿公堂。

绝妙的男人,不可思议,总是会发出善意。但首先要做的事是……

尤拉

尤拉刚来得及坐下,就翻出了一堆故事。我们偷偷看了眼对方:这就是回忆啊!

“已经老了。”妈妈抚摸着尤拉的头,“64岁了。”

但是尤拉没有听到,他只是急急忙忙地回忆道:“有这么件事!晚间新闻说,消息报杯开始了,第一场比赛是瑞典对捷克斯洛伐克,芬兰人以4:3的比分获胜。爸爸正准备去训练,因为这事笑了足足有五分钟。”

尤拉和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您知道我们都是买哪一天的《体育快讯》吗?”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问。

“星期五!”我们高兴地回答。

“是星期一。”康德拉辛的遗孀打断了我们喜悦的心情。

我们皱起眉头,但是无论是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还是尤里都没注意到。这很好。

“这篇报道会在哪一天登出?星期五?那么我们会买星期五的!”

我们的情绪立刻就变好了。

“我有个认识的叔叔在地铁站附近的售货亭工作,他会特地给我们留一份。只要出来晚了,《体育快讯》就没有了,已经被抢光了。”

“我想谈谈我最大的痛苦。”尤里说。他顿了顿。

我们再次用眼神互问——这该是怎样的痛苦?

“我无法想象没有斯诺克的生活。大概15年前……”

“……而且也使我上瘾了!”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快活地总结道。

“我给安德留沙·费季索夫取了个绰号,叫他‘马克·塞尔比’。他们都是大耳朵,多像啊!所有人都在喊:‘费佳,加油!’”

我们第一次听说这个姓塞尔比的人,但还是点了点头:多么精准的击中。也好。

“顺便提一句,爸爸说过在某些方面费季索夫比萨沙·别洛夫更有天分……”

“费季索夫是个非常好的人。不久前我们在莫斯科遇到了他。”

“彼得洛维奇有次问他:‘抽烟吗?’费季索夫难为情地说:‘是的。’‘那就抽吧……’那是不务正业!抽烟会浪费掉一切。”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总结道。

“我这辈子都爱‘蒙特利尔加拿大人’队。”尤里突然说,“我永远也忘不了1976年1月1号!您记得吗?”

“我们倒是还记得今年的1月1号。”我们暗想。但是我们说的跟想的完全不一样:“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也喜欢冰球?”

“哎呀,瞧您说的!我们每晚都看。”夫人笑了。

“那时候还没有纪念体育馆,是在列宁体育馆比赛的最后一年。”尤里记得所有事,“1967年爸爸和朋友去看冰球,回来时喉咙都哑了。军队体育俱乐部以4:3的成绩赢了斯巴达克队。爸爸狂热地为普奇科夫加油助威。而1969年当捷克遇上瑞典时我们需要一个好结果。一切都定型了——爸爸在最后一分钟猛地站起来跑到厨房:‘我不能看,我心脏疼……’”

“原来是这样。”

“冰球和足球对他而言就是一切!有次我住院,那里没有电视机,就要错过卢布尔雅那世锦赛了。突然奇迹发生了——我得了麻疹!身上全是疹子!”

“那可真是奇事。”

“所以我就被送回家了——有冰球比赛!我做了统计。您可以问我苏联国家足球队哪两场比赛最出色。”

“非常好奇。”

“让我来告诉您吧,1966年世锦赛四分之一决赛。我们以2:1击败了不可战胜的匈牙利人。亚申退出了比赛,契斯连科和波尔库扬射门。另一场伟大的比赛是欧洲选拔赛。我们没有备选方案在布达佩斯0:2输给了匈牙利队。而在莫斯科——3:0!比绍韦茨和胡齐拉瓦创造了什么样的奇迹!”

我们注视着这个令人惊讶的人——意识到他绝对是快乐的。轮椅并没有妨碍到幸福,当有那样的妈妈在身旁时。是的,还有对父亲的回忆。

我们告诉他,在彼得堡找到了被遗忘的瓦西里·丹尼洛夫——尤拉轻轻拍了拍手:“您说什么?这不可能!”

“找到了,找到了。”

“他是一位天才防守者!像一百个中国人那样沉着冷静!没有瓦西里就不会有1966年的铜牌了……我一开始支持海军队,他们比泽尼特更好。但是之后这支球队没了。我不得不转而支持泽尼特。”

奖牌

我们表示了同情,然后去隔壁房间参观墙上的照片。整个角落都献给了萨沙·别洛夫。这不是房间,而是陈列馆。

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告诉了我们年轻时的那些不幸。我们都在叹气——谁能相信12月她就要87岁了呢?

“两年前在别墅[1]我忘了把地下室的门打开就收拾割草机。在那儿我摔倒了!膝盖骨折,打了八个星期的石膏,感谢老天爷骨头没有长歪。我能够正常行走,但是推着尤拉就变得艰难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姐姐伊拉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搬上搬下,让他坐下什么的……”

“您搬家有多久了?”

“2015年搬的。在瓦西里岛的那套公寓对尤拉来说简直难以忍受。门很狭窄,洗澡很不方便。没法出去散散步。我们那时候的邻居是列沙·卡萨托诺夫,他和尤拉是朋友。他跟根纳季·季姆琴科说了我们的处境。他哎呦一声,说:‘您说什么?我是多么喜欢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可以帮上忙了!’”

“然后呢?”

“很快就拨了一笔款。我看了一处房子,又看了一处……当我看到这套低层公寓时——问题解决了。我们爱上了它。尤拉喊道:‘妈妈,我想永远住在这里!’这里有极美妙的一角,就在公园旁。去阳台吗?”

“我们能看到什么吗?”

“您看,池塘。这是萨德林救了他的孩子的地方。晚上这儿多美呀!所有的一切都在闪耀!晚霞如此梦幻。之前我们的阳台很窄,但是这里就像一个房间那么大。最重要的是,电梯很是豪华,这对轮椅来说是必要的。”

“旧房子怎么处理的呢?”

“交给了我姐姐,她帮了我们那么多。但是离开那儿非常难,我哭了。最后一天我和尤拉在电梯里耽搁了很久。那里最好的是邻居们。列沙·卡萨托诺夫的妈妈是出名的冰球运动员,住在附近的公共住宅。另一个是柯利亚·捷连季耶夫,从普希金[2]跑到列宁格勒来……”

“多么好的邻居啊。”

“我带尤拉到院子里,他和列沙打冰球。彼得洛维奇和冰球运动员们是朋友,他们送给他一支曲棍。这给卡萨托诺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个是拉古林的亲笔签名,另一个是加加林的。彼得洛维奇在莫斯科遇到了他们。”

“这栋房子有许多东西能让人想起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

“是啊,您看看周围,有多少照片!我们到处都挂着他的照片,这就好像他还在我们身边一样。这是他的徽章,国际篮球联合会荣誉成员。徽章上还有个小雕像。什么奖牌都有,但是1990年都丢了。您可能听说过。”

“是的,噩梦般的事。”

“但是最重要的奖牌幸免于难——萨沙·别洛夫的1972年奥运会奖牌。”

“能让我们看看吗?”

“等一等,我把它藏起来了。”

“您做得对。”

“强盗们不知道教练本不该有这块奖牌。我想他们是为了其他奖牌来的。萨沙把自己的奖牌遗赠给了彼得洛维奇,他是这么说的:‘请把奥运奖牌交给教练’。”

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打开了盒子:

“喏,这就是萨沙的奖牌。落了点儿灰。”

“我们一起清理干净吧。”

“我也想,但是别人告诉我最好不要这么做。”

“哦,上面有名字。”

“是的,上面刻着‘亚历山大·别洛夫’,侧面是年份,勉强能看的到。彼得洛维奇清理了一下,他不知道,雕刻就损坏了一些。我们太伤心了。”

“这里有个不知道是哪个别洛夫的故事。国家队从慕尼黑回来时举行了隆重的迎接仪式。然后他挥舞着奖牌——奖牌飞向了人群。他心想要跟奖牌说再见了,但是之后孩子们很快就递了回来。”

“那大概是谢尔盖吧。萨沙还有一件关于奖牌的倒霉事。1969年他赢了欧洲青年锦标赛,乘出租车回列宁格勒的时候情绪高涨。他没忍住,停在了电话亭附近。奖牌放在上面——然后他给忘了。之后再急忙赶过去已经被拿走了。奖牌就这样消失了。”

阿斯托利亚

“您在他生前也是叫他‘彼得洛维奇’吗?”

“不,不,那时候我主要叫他名字,瓦洛佳或者沃瓦。他去世后周围所有人提到他都说:‘彼得洛维奇,彼得洛维奇……’我就也这么叫了。”

“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吗?”

“就好像是昨天一样!我在迪纳摩队打球,他在斯巴达克队。瓦洛佳·戈麦尔斯基在书中写道我是列宁格勒的冠军。哪门子的冠军,我还没到‘运动健将’的程度呢!”

“但是抢到了最好的小伙儿。”

“市冠军赛在冬季体育场进行。比赛早上开始,一直进行到深夜。每个人都认识,互相打招呼。一天晚上比赛结束后我去更衣室还号码牌,他们把大衣递给我,就那一次,有人蹦起来,帮我把大衣穿上……”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

“是啊,我看着他,感觉突然变热了起来!”

“这是哪一年的事?”

“1952年,我20岁了。”

“您之前有男朋友吗?”

“有,那时候波兰人打球离我们不远。”

“结果,彼得洛维奇成功了?”

“成功了。”

“他没有打他吗?”

“您在说什么啊!当然没有!”

“那他究竟是怎么讨您欢心的呢?”

“该怎么同您说呢?瓦洛佳很腼腆,完全不是厚脸皮的人。现在都会送花,而那时候的冬天根本找不到鲜花。他有两个朋友,音乐戏剧功勋演员斯维杰尔斯基的儿子和摄影师特罗霍夫。”

“和摄影师交朋友挺有用的。”

“摄影师很棒!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彼得洛维奇的照片保存下来。得把箱子放好,找到它。时间过得太快了,什么也来不及留下……不是吗?”

“是啊。”

“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一天是怎么过去的。过去我不停奔跑,一切都还来得及,而现在开始变慢了。斯维杰尔斯基的公寓在基洛夫斯基,靠近英吉利广场,二层全都是。所有的节日他们都在那里庆祝。三角钢琴,巨大的客厅,一张大桌子。斯维杰尔斯基是这样说的:‘这桌子能分开坐下一百个人。’他们所有的音乐剧都安排在那里。”

“你们也是在那张桌子前庆祝婚礼吗?”

“我们根本没有办婚礼!”

“什么?”

“我们去登记了——这就是全部。甚至连戒指也没买。过了一段时间后在哪个结婚周年纪念日上才买了戒指。彼得洛维奇没戴他的,我戴上了。哪有什么婚礼,如果我们没有自己的房子的话——我们住在宿舍。”

“我们还没问过喜欢的餐馆。”

“这就是我们喜欢的餐馆。”

“阿斯托利亚,是不是?”

“对。您怎么认出来的?我们那时候很穷,不过还是经常去那里。瓦洛佳和维克多·纳布托夫是朋友。是个很厉害的大叔!新年来临前,他抓起麦克风说:‘把灯关了……’然后开始讲笑话。所有人都笑倒在地板上。我们在他那里待上一个半小时,再急匆匆地赶回家。那为什么是阿斯托利亚呢?”

“为什么?”

“纳布托夫在那儿有个朋友,是乐队的领导。那时候长头发男人还没来,只有这个鲍里亚。我们总是很快活——被当成了自己人。有一次我们刚坐下,鲍里斯来了:‘刚才得知一个悲伤的消息——维克多·谢尔盖耶维奇·纳布托夫[3]去世了。’我们大哭起来,我也是,瓦洛佳也是。”

“死亡是荒诞的。”

“在澡堂被烤串噎住了……在阿斯托利亚我们总是与朋友们一起迎接新年。”

“把整个餐馆都包下来吗?”

“瞧您说的!就一张小桌子!瓦洛佳要跟孩子们一起工作,夏天就去了托克索沃。而我和尤拉在别墅。他会回列宁格勒待两天,第一件事就是跟格里琴斯基教练跑到澡堂搓澡。之后从那里到阿斯托利亚和我一起。那儿的冷杂拌汤很美味,里面有小小的土豆。我们还带了一瓶酒。”

“你们有固定的餐桌吗?”

“我们没有,不过纳布托夫有。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在家里过节了。尤拉长大后我们没法带他去餐馆。滨海地铁站就在边上,所有人都待在我们那里,直到早上!”

狼群

“您丈夫说起过封锁吗?”

“说过许多!我被最后一队军用列车从列宁格勒带到父亲在的军工厂。通常这些车就像德国飞机看到的那样,突然停下来,人们四处奔散。而我们车上都是从工厂运的物资,顶上立着加农炮。与其他车相反,我们的车加快了速度,一穿过沃尔霍夫大桥那桥就被炸毁了。封锁就这样开始了,包围圈形成了。”

“封锁期间你们在哪儿?”

“我在乌拉尔,彼得洛维奇留在城里。第一个冬天是最糟糕的。父亲在前线,妈妈带着三个孩子。他们住在普希金澡堂边上,知道那儿吗?”

“我们都是从莫斯科来的。”

“这些澡堂不久前关门了。但是它们拯救了封锁!城里的暖气包都冷得跟冰窟窿似的,但是这栋房子里暖和点。那里仍有蒸汽供暖。”

“澡堂在封锁期还开张?”

“人们上前线需要洗澡。我们经常带着小尤拉沿着同一路线走:从普希金街走到涅瓦大街的另一边,再步行到萨多维。我们那时候连童车也没有,不是我就是彼得洛维奇抱着他。他指着一处地方说:‘这里原来有家面包店。在那里发生的事我这辈子都会记得……’”

“什么?”

“妈妈在上班,他和姐姐季娜轮流拿票去领面包。有一次他看到一个女人刚拿着面包走出来,她的孩子就抢过面包塞进嘴里。一下子就吞了下去!”

“然后呢?”

“所有排队的人开始打那个小男孩,如此愤怒!瓦洛佳跑回家:‘我再也不去面包店了。让季卡去吧。’她年长些,会把自己的部分切成小片慢慢地吃。但是瓦洛佳做不到,他会迅速地把所有东西吃掉。‘后来我坐下来看她怎么吐嚼。她怜惜我,递给我一小块……’听着他的故事我们走到斯特里迈恩街,他回忆道;‘这个角落好像有个炸弹把房子轰掉一块,可以看到房间、钢琴和装饰画,就是没有墙。’”

“他还记得些什么?”

“战争是如何开始的。那个周日他们和父母去公园,阳光明媚,温暖怡人。突然有人宣告:战争来了!之后9月8日列宁格勒经历了第一次轰炸。他告诉我——天都变黑了!太可怕了!”

“炸毁了什么?”

“法西斯知道该炸什么——他们飞向巴达耶夫仓库,烟雾笼罩着整个列宁格勒。糖融化了,糖浆撒了一地。食物被烧掉了——饥荒开始了。”

“传奇战士伊万尼茨基告诉我们,在这些仓库附近人们收集掺杂面粉的泥土制成馅饼。这是在自杀。”

“是的,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但是瓦洛佳的妈妈很快就搞明白了——她坐上电车去了罗加特卡,那里有白菜田。圆白菜已经采摘了,但是绿叶子还留在地里。足足收集了两袋子!她用盐腌了一桶,放进储藏室。整个冬天都是用这些白菜熬稀菜汤。”

“邻居们不会羡慕吗?”

“隔壁住着一家人——两米高的叔叔因为年龄没被征召。他之前曾在沙皇禁卫军服过役,只有身体壮实的人才可以。‘你们怎么清洁牙齿?得有油脂!’他救了公寓里所有的人。”

“怎么?”

“他靠马过活——没有汽车,把食物运到各个食堂。他的肩上有个帆布袋,豌豆四处洒落——他会抖一抖这个袋子……他下班回家时公寓里的六个孩子已经摊开手掌在等着他了。每个人都能得到点什么。公寓里所有的木工胶都被做成凝冻吃完了。沃瓦记了这个前近卫军一辈子。有件事我会被斥责……”

“什么事?”

“如果扔掉一块面包——即使它变得干硬了。他不会这样做!他把面包收集起来,撕成碎屑撒给鸟儿吃。”

“他是不是有那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有一件事。季娜快死了,被送到医院。她可以把牙齿从嘴里拔出来再放回去。之后便是从拉多加湖撤退,在那里很多人扑向食物狼吞虎咽——然后就死了。不能这样!但是最大的困难还在前面等着。瓦洛佳被送到梁赞的奶奶家。”

“在农村?”

“是的。集体农庄的农民当中只有一位主席——从前线回来时失去了一只手。季娜是那么瘦,这位主席允许她想吃多少胡萝卜就吃多少,吃到撑为止。瓦洛佳骑马运送面包,那时候是冬天,他打起盹来,突然感到那匹可怜的马疾驰起来,马车不住地颠簸……”

“发生了什么事?”

“他仔细看了看黑暗的周围,在他们身后是狼群!幸运的是村子里的火光出现了,狗叫了起来。狼群没有跟过来,马儿得救了!”

“怎么能和这样的马儿分开呢?”

“沃瓦很爱它,不想离开村子。他吻了吻它的脸,就像跟人告别一样。马儿也哭了。”

“您丈夫有封锁者证吗?”

“有。心梗后开车就变得艰难了,他感到很痛苦。去别墅时他抱怨说:‘信号灯晃得我眼花。’我就劝他:‘试试电车吧!你带着封锁者证甚至不用买票。’沃瓦买了背包,准备好出门。那次出行他是多么满意啊!”

“他喜欢电车吗?”

“他尝试了一下!他说:‘有些人在打牌,有些人在聊天。我要么在睡觉,要么听他们说话,要么看着窗外……真有意思!’有个男人坐在他旁边问道:‘您是康德拉辛吗?’‘不,不是,您认错人了。’然后他就改坐到其他位置了。”

“他就是这样坐电车的吗?”

“是啊,总是感到新鲜。”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是个强壮的大叔。”

“有次我们一家人去散步。‘啊!’他喊道,‘有人在打我们的人!’他把孩子交给我飞跑过去。看到有人斗殴,他必须干涉。”

“没受伤吧?”

“他应付得了。他手大脚大,手指很长,拿篮球很容易。尽管他身高只有175公分。尤尔卡·斯维杰尔斯基感慨道:‘你有着怎样的一双手啊!’于是就教他弹钢琴。”

“弹什么?”

“《月光奏鸣曲》。我们快被这些演奏给折磨死了!笑死人了!”

“家里有钢琴吗?”

“他父亲一生都在买彩票,中过一次奖——就是钢琴。后来我们把钢琴送给了外甥。但他沉迷体育运动而不是音乐,后来还成为了奥运获奖者。他是撑杆跳运动员。”

“他叫什么名字?”

“伊戈尔·特兰登科夫。他本可以成为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冠军的,但他输给了马克西姆·塔拉索夫。脚跟稍微碰到了杆子。我们在别墅,那一瞬间灯光熄灭了。下一届亚特兰大奥运会伊戈尔再次获得银牌。”

“您本来打算下午跟我们见面。早上有什么事吗?”

“每个早上您应该都会心情愉悦!但是您想想我多大岁数了,而我从早上起就得照顾尤拉。得给他做饭,还要做训练操……”

“他的记忆力让我们都很惊讶。”

“我也是。他总是就纠正我:‘哦妈妈,你说什么呢?这不是那时候发生的事!’”

“有得到应得的退休金吗?”

“惯例的。彼得洛维奇是圣彼得堡荣誉市民帮了我们。我们就指望这个津贴。起初补贴1500卢布,现在多了点。我们体育界没那么多荣誉市民——柳芭·叶戈罗娃,塔玛拉·莫斯克维娜……尤拉·秋卡洛夫前不久去世了。我们是邻居,经常见面。”

“现在补贴多少呢?”

“7500卢布,对我们来说足够了,如果不摆阔的话。”

“您什么时候也没有奢侈浪费过啊。”

“这倒是真的——别说我们,彼得洛维奇也没什么额外的东西!”

“有什么积蓄吗?”

“他这辈子都是把退休金放在书里。他死后——这个举动救了我们。在莫斯科中陆队会帮助自家的退役球员,而在彼得堡,什么都没有。我和篮球运动员妮娜·波兹南斯卡娅是朋友,她多年来一直是联队队长,三次获得世界冠军。再加上封锁者的身份,她有很不错的退休金。她很惊讶:‘跟莫斯科的女孩儿们见面,她们退休金有一万五呢。’我们现在才加了五千卢布。即使这样还是马特维延科争取到的。”

“有人说,您丈夫在国家队任教没有薪水。”

“是的!”

“这怎么可能?”

“在斯巴达克他们说:‘到那时您就从俱乐部辞职吧,到国家队办理就职手续去。’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这样一来就保留了斯巴达克的薪水。1972年因为赢了奥运会有3500卢布奖金,他们至少可以买些东西。”

“另一个热爱列宁格勒的人,托夫斯托诺戈夫导演在那时开着梅赛德斯。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有进口轿车吗?”

“您在说什么啊!从来没有!一开始是莫斯科人牌,之后是日古利。每一辆都是开到不能再开。”

“窗户生锈了?”

“他把车交给了纪念体育馆的负责人彼得·季莫费耶维奇,之后他立刻开到南方了。好吧,至少没有撞车。最后彼得洛维奇得到了一辆伏尔加牌小轿车。我也有购买资格。”

“许多人抱怨康德拉辛根本没有给篮球运动员提供过好条件。”

“别提这些抱怨了!他与此相距甚远!”

“这可能会把他气活过来。”

“要我说,他会这么回道:‘我做不到,请便。’我们从来都没什么钱。典型事例就是,我们搬到第一套公寓时,隔壁邻居就问:‘能借我点钱不?’彼得洛维奇掏出钱包。钱包永远都是那样——收到多少钱,很快就分发出去了。不是这个求,就是那个问。”

“后来还钱了吗?”

“他下葬后,成群的人来找我说:‘彼得洛维奇把钱借给了我们,我们感到羞愧。这是钱,我们还给您了。’我拒绝了:‘不需要……’事已至此。我们这辈子也没攒下来什么钱。”

“您有梦到过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吗?”

“很少很少。那样最好。”

“为什么?”

“沃瓦的妈妈是一位信徒,她教导我们:‘人死了,不要哭泣。他在那边也会不安生的。’她总是补充说:‘如果梦到他,就说明他在这个世界仍有紧密联系。’就是她悄悄把尤拉带到教堂,给他受洗的……”

“他告诉您的?”

“我希望是!陌生人告诉我的。前不久彼得洛维奇的外甥女娜塔莎笑着说道:‘热尼娅舅妈,我今天在梦里见到瓦洛佳舅舅了。他在那边结婚了。’”

“真遗憾。”

“我不是那样说的——‘哎呀,多好啊’。这多有趣!我们的生活令人惊叹,所以彼此沉浸其中。走路的时候需要说点什么,而我一直在发呆:‘刚刚我在想什么呢?’”

“你们吵架吗?”

“时间不长。我们都很生气,然后他走到我跟前说:‘好吧!你在生我什么气,傻瓜?’对我来说迈出第一步总是很困难,在这方面彼得洛维奇比较容易。”

“从来没到离婚的程度吧?”

“一次也没有。最严重的一次我们可以一天不说话。他回来的时候很累,一进门就开始抱怨——说话就粗鲁了点。我就生气了。这就是整个故事。”

谦逊的人

“您能想象得到他在这套公寓里吗?”

“我觉得他一直就在这里!”

“妙啊。”

“一挂上照片就这样觉得了。彼得洛维奇是一个可亲的人,房子因为有他在而变得温暖。甚至住在赫鲁晓夫楼时人们来拜访我们,一进门就说:‘咦,你们这里怎么这么温馨……’这还是住在普希金街那间长屋子里,6个人一共18平方米。3平方也不够格排队等待安排住房。”

“这是公共住宅。”

“六个家庭住八个房间,小厨房,狭窄的走廊,没有热水。纳布托夫住在隔壁那栋房子。现在院子里有两个纪念牌,是的,维克多·谢尔盖耶维奇的放的低一点——可以放花。而我们的有点高,之前商店送给我们一架小梯子,现在篮球运动员们也够得着。”

“不过还好,没有像亚历山大·别洛夫的那样被破坏了。”

“是的,那栋房子有个带球的青铜球框,挂得很高,无论如何金属都会被扯下来。这事儿还发生在北方墓地。”

“怎么了?”

“萨沙有一块碑,是他的头,手里拿着球。彼得洛维奇有一个青铜网和球。这样一来别洛夫雕像的脑袋和手就折断过,而我们的球网连着球一起被抢走了。斯巴达克帮助恢复了原貌。 现在北方墓地篮球运动员那边的林荫道已经长成了。今年正好是萨什卡去世40周年……”

“光阴似箭啊。”

“我给他带了一块金牌,挂在了他的手上。”

“像康德拉辛这样的人,本可以葬在市中心。”

“他们想这么做来着!”

“是谁阻止了吗?”

“那时候的州长是雅科夫列夫。他喜欢篮球,帮了我们忙。他会自己去看比赛,根本不用喊他。彼得洛维奇去世后,雅科夫列夫立刻打电话过来:‘叶甫盖尼娅·维亚切斯拉沃夫娜,您选一个下葬的地方吧。我个人建议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修道院……’”

“哦嚯。”

“他对我说:‘哎,热尼娅,同意吧!’但是我想了想,告诉州长:‘就葬在北方墓地吧,那里有我丈夫的父母,旁边就是萨沙·别洛夫和妈妈。’雅科夫列夫回答道:‘没问题。去吧,他们会遇到您,给您任何一块您想要的地。’我指着萨沙对面的一块地说:‘就是这儿了!’”

“是否发生过影响康德拉辛声誉的事?”

“他是那样谦逊的人……夏天我们去别墅,没有人知道他儿子是尤拉。我记得有一次彼得洛维奇、萨什卡·别洛夫和维嘉·哈里托诺夫从斯巴达克过来,我们去了海滩。一个在别墅消夏的人带着孩子们走过来,问长大的尤拉:‘听着,您长得多像康德拉辛啊!’‘我就是康德拉辛!’‘什么?!尤拉,你说什么,他是你爸爸?’‘是的……’”

“尤拉在家里学习?”

“老师会过来。第一位老师怀孕了,这对她来说是个负担。之后就换了个——来了一位多么可爱的老师啊!有次我回家,半个屋子都是小孩子。‘你们怎么进来的?’‘尤拉告诉我们使劲儿推,门就会开……’”

“厉害了。”

“我受不了了,说:‘我把钥匙留给你们。’这群孩子们在大桌上打乒乓球,打碎了所有的杯子。”

“儿子去过国外哪怕一次吗?”

“从来没有。在电影里看起来这就像是开车到哪儿去一样。实际上奥运会后谁也没遇到过他们。”

“什么?!”

“在莫斯科举办了一个欢迎仪式,但是彼得洛维奇和萨沙·别洛夫赶回了列宁格勒。这里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庆典。”

注:

[1] 俄罗斯人说的别墅一般指夏季到郊区或农村消暑住的小木屋。

[2] 普希金:俄罗斯城市。

[3] 维克多·谢尔盖耶维奇·纳布托夫(1917-1973年):苏联著名运动员、体育评论员。曾效力于列宁格勒足球队、篮球队、排球队、冰球队,17岁时获得排球运动健将称号,但是本人最大成就在足球方面。参加过伟大卫国战争。

[4] 赫鲁晓夫楼:指赫鲁晓夫当政期间建造的标准式五层预制板楼, 普遍居住面积小、结构差、质量低。

Kirill Zaitsev in the program Met met MIXTV 采访

整个流程和某一个纸媒的采访挺接近的。可能也是在电影上映以后大致都离不开这几块吧。

一个是关于他的职业生涯的各种转换,一个是关于电影是如何找到他如何做准备的,一个是关于角色的,再还有一块是关于自己目前的艺术工作。

有一部分是字幕机翻,有一部分是谷歌app听译,我个人感觉听译的准确度还是挺高的,因为和字幕机翻相差得不大而且语句还更通顺一些。

摘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点。下面的内容可能也有我自己的理解,仅供参考。

1. 一开始在拉脱维亚或者整个波罗的海地区(三国)找人演莫迪,又要会篮球又能演戏,还要有口音。剧组找到了他工作的Riga Russian Theater然后让他试镜了,第二天制作团队给他打了电话,他就和朋友一起开车到圣彼得堡(我查了一下大概8个多小时)。他还在车里的时候,对方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演谢尔盖别洛夫。

2. 电影的【主旨还是团队协作,人们之间交织信任】。

3. 他在没有确切得到角色之前(可能只是表达了意向但是没有具体签合同落实之类的)就决定了,无论是否出演这个角色,他都会训练自己。要么就拿到角色了,要么到时候训练也能让自己身体变得更好反正他自己喜欢篮球也不亏。

4. 小时候他爸好像是认识一个朋友教篮球的,那个时候美国文化渗透,hiphop,宽裤子(垮裤那种?)很流行,也希望自己变成美国黑人什么的。那个时候开始学篮球,想学美国黑人怎么做怎么酷怎么打篮球。

5. 对以前的美国篮球偶像级的俱乐部比如犹他爵士、公牛或者球星皮蓬乔丹都了如指掌,但对苏联的篮球明星了解的就很少了。希望下一代也能通过这部电影了解我们的英雄和胜利

6. 中间讲了不少自己练球时的一些想法,比如让球更自由,更多得感受到球,自己一个人练习球感射篮等等。

7. 还尝试了像真的职业选手那样生活。

8. 【本人很迷信】,有自己的梦想也不想轻易说出来,也觉得是很私密的事。

9. 团队要复制比赛,要牵涉到整个比赛的编排,所以找了S别洛夫的儿子亚里山大别洛夫来帮忙。

10. 要让现代观众看得懂,还是很注重美感的编排。

11. 导演选人不仅外形上要想象,心理上也要像。

12. 提了一下legend 17,个人英雄对比【团队英雄】。

13. 每个人都必须克服自己的难题,然后全队为了同一个梦想而努力。谢尔盖,一个工作狂,不愿与人来往的理智的人。如果你要让他来参与同样的事情,让他对此感兴趣,教练先在发布会说了他们要赢美国,事后也将此事告诉了其他队员,但主要是对谢尔盖(产生了影响),因为他知道美国人很厉害。在那个时候他要么已经明白到了教练是个疯狂的人或者是个神一般的存在,非常有创造力。

这个时候谢尔盖已经开始有点两厢想法的冲突了,但还不是那么挣扎。(可能指的是对于教练的想法感到很有兴趣,还不确定是不是要完全相信教练)

*在谢尔盖的行李里面找到了一本圣经,但教练本身对圣经的原则并不那么感兴趣,教练用了一个比喻来说服他,他们并不是在谈论圣经,教练说的是,当人们说你的膝盖感到疼痛的话,那是骄傲在作祟。从那个时候起,谢尔盖开始在思考,他之前可能搞错了事物的优先顺序(指的是篮球重要,球队重要,还是他个人重要)。

不过这里讲的还是艺术化的、艺术形象。

14. 因为角色很有难度所有你做了很多的功课?

学习了有关他的资料和打球的方式,不过主要还是下功夫研究了他的书,高度赞扬了S别洛夫的自传,并再次向大家推荐了这本书。有了梦想如何坚持梦想达成很高的成就,对于想要成功的人会有很大启发之类的。

接下去一part就讲了和大前辈合作的那些感受。

15. 首先是对于像他们这样的演员能碰上和大前辈合作的机会绝对是职业生涯之幸。

第一天的戏拍完以后(以前看字幕机翻时出现的6不知道哪里来的,看听译机翻就没有这个6),片段拍摄的不错,所以我就去看监视器回放。有一种感觉,电影已经开始呈现出它的样子了,我看着马什科夫的表演,我明白到,这个已经是一个电影艺术了。

最初注意到了这件事以后,我就开始留在场上,偷偷看着(他的表演),这绝对是大师级的。当你看到一个人是如何将一座高楼大厦建起来的,他让他的搭档集中注意力,想他(Mashkov)所想——也就是说当他成为你的搭档的时候,你自己也能产生同样的感受。当然在专业上让人获得了巨大的喜悦,并且在表演上也获得了巨大的愉悦。因为他们只给你特定的模板,你就照着他们的做,你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你就按照你正在感受的,不要修饰你的的状态直接反馈回去。这就像是他做了很精准的传球,不偏右也不偏左,正好传到你手里也不会让球掉下去。和这样的专业选手一起,赢起来当然很轻松了。因为他给了你那么多精准的传球,让你也能投出准确的传球。

当然我也并不是在第一天就显得很自然,他们也没有。人们都知道做这行的不要一开始就对对方完全敞开心扉。他们看着其他人工作的情况,我觉得是这个时候我们之间的坚冰就被融化了。化冰正是因为人们看到了我工作的情况,人们就能接受了。

(我一直很好奇,融冰事件到底是怎么样的。)

当我要拍特写镜头的时候,别人都可以走开了,我站在镜头前,我有一段对话,但他是一个很专业的人,他会一直留在镜头后面,也没有说话,而我就站在那里(演),他就站在镜头附近,镜头拍不到他,他会和我一起演。因为对于他这样的人,首先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他明白当人与人交谈时所产生的那种“能量”。实际上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永远不可能让他和一种按钮或类似的物件交谈。

(当时是)是对话还是独白?

对话。从我小时候起,要让这种互动感觉上很真实我就必须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们需要“能量”,因为电影也正是一种我们呼唤的“能量”。

16. 之后讨论了一个有关于现场演员、运动员的话题。很多出演的是演员而并非专业球员,他们在演出的时候也有用到替身。然后问说为什么用的是演员而非专业运动员,因为拍的电影还是要展现很多艺术化的东西,所以用演员可以更好地表现这一部分。如果拍摄的是纪录片,这就需要一些专业运动员了。

17. 对于艺术电影来说,它所传导给人们的就像学校里老师教导的,【既有有意识的部分也有潜意识的部分,有意识的部分是演员自身的表演,潜意识的部分是(表演完成以后)自然产生的创造性。】演员本身还是一个很严肃的职业,作为创造电影艺术而言,还是要吸引表演者,要让他们完全表现出角色,从哪一点开始到哪一点为止。

18.接下去讲的是他前面的个人经历,这人真的太迷信了——也不是说迷信,其实是浪漫上头,很相信这套吧“I arrived in Riga, fate brought me in”。

19. 还说到自己经常心情比较好,因为坏心情没任何用。

20. 认为戏院和电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产业或者领域。在钻研戏剧表演的人更容易进入到电影领域,但是相反在研习电影的反倒很难进入到戏剧表演当中。比如背诵台词这种,有些人背不了这么大量的台词(戏剧表演),但在电影拍摄的情况下,几分钟,或者10几分钟就够了。你在戏院表演就不行,你很长一段时间(比如他举的例子是1个小时20分钟)都得在台上,也不能先躲到舞台后面去不行来第二个take。阿尔帕西诺(在Glamour的采访中声称是自己喜欢的男演员)曾经说过,对于演员来说,【如果电影是一条摆在地上的钢索,那么戏剧就是一条摆在半空的钢索,你在地上走不好不过是摇摇晃晃,而你在半空走不稳钢索就随时掉下来丧命了】。

还有比如在戏剧表演中为了照顾到后排的观众们说话的声音会比平时大声很多,但电影都不会。

以及戏剧表演中可能会获得观众的即时反馈。

21. 下面有一段说戏剧的魔力大概是沉浸式的演出,但是同样的情况在镜头前就很难做,有时候可能会有电影生活和你现实生活很微妙的融合到一起的那么一两个瞬间,时间可能很短,但你在镜头前表达交谈的时候必须要让观众相信、让自己相信你们所创造的这种生活是真实的,这正是(演员)所要达成的目的。但在镜头前有时候尤其困难,因为你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外表生理上你要看起来一片死寂,但内心却是充满了极大的力量。此处开始吹捧模式了:

这就需要从弗拉基米尔利沃维奇,就是马什科夫那里学习做事的专注力。从外表看起来完全是平静的,但在那双眼睛里,所有的颤栗都犹如不断拉伸的绳子(意指充满张力)。同时他抓住了你的注意力,他与你一同坐着但他能吸引你的注意力,他将自己他想要达成某些事的想法传达给你。这非常有趣。

真的是个非常好学的人。最后一part讲到大概是阿里克谢有一场戏拍了很多次(?),小基哥认为,做演员的专业性在于,比如说你成功了很多人都夸你,但在私底下,【你还是得自己有一本账,要记下觉得哪一些还需要改进,哪里太过了,哪里还不够。总是不断地挖掘自己和钻研自我,不要自己告诉自己,我做得差不多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过程,如果你停下来了那就停滞了。】

*有关海关的这个情节专门会写一篇。

1. 在好几个访谈里小基哥都说自己在Riga Russian Theater,我那天闲着无聊搜过,但是没有在演职人员名单里找到他(挠头。不知道是不是我找的地方不对还是他换工作了。

2. 不知道是不是我搜索姿势不对,也没有直接发现和膝盖、骄傲有关的圣经段子

3. 小基哥本人是个爱用比喻的人,所以他对于海关那段戏的比喻会很在意也很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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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晚辈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与前辈合作以后会有很多彩虹屁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我觉得小基哥和马老师能把这部剧演到这个程度,并且他们各自都获得了金鹰奖的男主男配,在这其中不仅仅包含了他们各自对人物的理解、准备和塑造,也包含了他们相互之间对手戏部分的融洽。尤其是小基哥这一侧。谢尔盖作为非常不合群的一个球员,与他产生交集的人物并不十分多,直到电影后半程他和队员之间的主动交流才多起来。这个角色的大部分人物互动戏份还是与莫迪以及教练——而球员与教练之间的戏份又是对于人物成长来说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之间的对手戏演好了,对于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功不可没的。

除了大家都知道的马老师本身的演技功力,我觉得其他几件事情也很重要。

一个是小基哥说自己在现场暗中观察马老师演戏。他们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对于陌生的合作伙伴来说,除了依靠对手的功底,通过这种从旁观察来了解对方表演的习惯和怎么做一些处理都能够帮助自己更好地了解对手。这点对于对手来说也是这样的,了解得多了,演戏过招的时候会更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或者能更往同一个方向去努力。

一个是马老师会在只是小基哥单一镜头的时候辅助他拍摄。当然我觉得对于优秀的演员来说他们是可以完成“独角戏”的,不过如果能有对手在这种时候做一些辅助,还是非常利于演员的情绪互动的。

基于上述两样和他提到的,马老师很会吸引同台演戏的演员的注意力,让对方想他所想,我觉得主体上可能是马老师更强势,就是他对于他的角色是有一个很清晰的我想要做到什么效果的目标,然后他抛球对方接球再把球抛回来。而对于他们共同的戏份,尤其是单单依靠眼神去表达的戏,虽然可能主导是马老师但还是需要双方一起作用下才能做出最后一个完整的效果来。我觉得这件事情上,除了前期需要做不少排练(排练这个事在别的采访里也提过,他们有做过很细微的排练,至于怎么排的不太清楚),在排练和表演的过程中实际上也需要依靠双方的熟悉度或者默契度去做出一个最好的效果。这个默契度不一定是多么长期的了解,但需要在某一件特定事物上做一些钻研和琢磨,需要讨论(这个也有提到过)需要磨合。

戳这里:https://pan.baidu.com/s/1UzFOGVrIlG56x4ptWbbttA 提取码: 5t2x

宣传照拍摄花絮

我自己是一个挺爱看访谈的人,大概因为看足球你不可能完全靠球风去判断一个人的个性,所以看访谈尤其是视频还是了解一个人挺重要的一部分。看演员访谈能听到很多演员本人、编导团队对于影片编排、人物处理的一些个人简介,也是我觉得对理解电影很有帮助的一环。

想做一个纯粹挖自己兴趣点的频推,觉得个人喜好太明显了就还是挂一个特殊的tag吧。

据说这个宣传照是在拍完一段时间以后再拍的,确实根据小基哥当时那个扎眼的金色和马老师的《铜日》造型,离他们拍本剧时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影棚似乎是先拍的单人,组成一幅有主次角色的宣传照,然后再拍了队员一起掌叠掌那个。

这个视频里有几个有意思的地方:

1.后来的队员宣传照里出现了扎尔,但拍摄时扎尔并没有参加这一张,他好像是在旁边穿别的特型外套——美队还是超人什么的(?绝杀tag有lof主po过图。

2.从这个视频看,小基哥全程似乎都没有跟队友们有什么互动(有一个马老师走过去的镜头里隐约看到有个金发的挨着Kuzma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小基哥)。他化完妆以后基本就是单刷,要么拍摄,要么自己玩一下球,要么摄影师聊一下。以前在网上看小黑篮球粉丝提到小基哥为了拍摄需要特意只和James相处不太接触其他队友/演员,在平时大家发的各种照片里,小基哥在各种活动里的参与度也不高。我原先也觉得也许是培养角色“孤独感”的必经之路,这里倒是猜测了一下和他本身性格有点关系也说不定。

3.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明明已经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大前辈还是大前辈,马老师从kuzma他们旁边经过,有一种小粉丝远观偶像也不敢轻易上去打招呼的感觉(脑补!。

3.全队拍摄的时候我看小基哥和马老师从左下一起进画面的,因为之前说先拍单人的嘛,可能是小基哥去叫了马老师过来开拍?

4.不知道是动作设计还是小基哥很入戏,拍团队照叠掌时很有谢尔盖的自觉XD

5.最令我惊讶的其实是拍完几张以后,有两个队员和马老师站在摄影团队的电脑旁看刚刚拍摄的画面——马老师还给小基哥讲解了画面也许是构图?0 0,因为看到小基哥点头了。而且马老师竟然还挺耐心的,真有点学校老师的感觉。

戳这里: https://pan.baidu.com/s/1hAKIwfuqu2dR0R68As9Lww 提取码: hnw9 

What is not possible now,will be possible later-IV

一篇聒噪的CP向观影笔记的P4。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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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放上注意点:考虑到电影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为了不在评论时造成混淆,文中所有人设和关系的阐述(或讨论)限定在剧情范围,不影响不涉及球员本尊及演员。

半场结束以后,因为比分相差并不悬殊,双方都感觉到形势严峻,对最后的取胜其实是没有百分百把握的。

两队都是教练仅带球员不带领队,关起门来在更衣室内进行了一场简短的鼓励演说。从表面形势上来说,美国队几十年来都没有输过,如果这一届球员输了,他们所背负的舆论压力和他们今后的职业生涯可能要受到的影响比苏联队更大。但是考虑到苏联队当时整个内部的问题,他们如果输掉球所承受的压力也并不简单到哪里去。

加兰任教练在更衣室内没有讲太多战术相关的话题,而是尽可能地帮助球员卸除心理负担,让他们能够更放开地去发挥自己的实力。


 下半场教练上了5、6、8、9、14。教练说到莫迪的时候,谢尔盖还看了莫迪一眼,大有一种“兄弟,是时候施展你的才能让大伙儿看看了”。

 萨沙对于坚持在球场打球这件事很坚决,一开始在通道里谢瓦考虑他的身体状况想让教练换他下场,但先拒绝的是教练。他认为萨沙的个性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想示弱放弃,所以让谢瓦自己去说服萨沙。教练上萨沙之前也反复确认他自己认为没问题才上了他并让博洛舍夫帮他,也让谢瓦在上场前再次帮萨沙做检查,确认他身体条件许可。


 教练对于各个球员,基本还是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尊重他们的意愿,帮助他们实现自我价值,虽然挺严厉但内心是比较以人为本的一种价值取向。

下半场换上莫迪,他在上场后没多久就连续进球,教练在两次看到比分变化的时候脸上都有着明显的笑意。我觉得这里不仅仅是表示教练对于本方进球感到高兴,更高兴的大概是莫迪并没有放弃队伍,他还是回来和大家并肩作战了。

 我一直觉得教练很喜欢莫迪,就是那种老师看到好学生流露出的不由自主的喜爱之情。虽然这类学生可能有点调皮捣蛋,但他们学习成绩好天分高,老师没办法不喜欢他们。一开始在球场上虽然莫迪攻击挑衅萨沙,教练还是不舍得换掉他,因为他球传得好。大巴上先挑起事端的人也是莫迪,结果教练批评的反而是想要动手的谢尔盖和推波助澜的萨沙。后来即使知道上头想要指控莫迪具有可能叛逃这样的严重罪名,教练也不惜一切把这个压力扛下来保住莫迪。但赛前又因为感怀自己的家事想给莫迪选择的机会而同意放他走。决赛前教练原本也是打算让莫迪首发的。连领队在下半场也好奇地问教练为什么会把(有实力的)莫迪按在板凳上这么久。莫迪算是队内让他承受了最大压力的人,但从头到尾教练也没有要责怪他或放弃他的打算,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爱才惜才之情。

下半场因为Aiba教练增加了对球员身体对抗的要求,美国队的11号强行用身体阻拦祖拉布,

 德怀特冲撞倒了萨沙,还要去挑衅他但被扎尔拦下。但他的进球仍然被判有效。

 美国在肢体冲撞方面过多的压迫不仅仅是让苏联的支持方深感不满,就连观战的本方及第三方解说员也对对抗颇有微词。

扎尔飞出去那个球有点没懂。

 道格是假动作然后让开了,导致扎尔整个身体飞到空中落地。但这个应该说是在躲避过程中发生的,本身并没有主动去冲撞对方(?

下半场苏联队这边,6、7、10、14都被美国不同程度的冲撞侵犯,但这种动作范围又全都在合规的范围内,领队几次反抗都无果。


 教练对这种状况既担心焦急又气愤,对于美国队这种篮球玩法没有办法认同。过多的冲撞带来的不仅是对球员安全的危害,也有一部分是对于比赛进攻节奏的中断。两种结果都会导致球队无法继续以正常的状态比赛。所以这也加剧了教练在赛场上的紧张情绪。祖拉布被撞倒时他着急到喊错了谢瓦的名字,而谢尔盖被撞倒后他可能是下意识地擦了自己脸上的汗。

谢尔盖受伤下场后教练换上了米希科,谢尔盖在板凳席上想要劝米希科不要乱来,谢瓦那一针扎下去瞬间让他疼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觉得谢尔盖劝米希科,多半也是因为了解米希科的脾气容易冲动。而谢瓦戳针的时机也很有趣,有一种谢瓦心里和队友们一样也有气,所以想让谢尔盖闭嘴才特意在那个时间点下针而且还有点狠。

赛场挥动美国国旗的时候,远景能看到场上确实又换人了。

谢尔盖投篮未进,德怀特和米希科同时用手抱住篮球不放,德怀特先用肘部攻击了米希科的脸,米希科还了一下手,两人才被各自队友拉开来。谢尔盖原本想去劝架也没成功,他自己推掉了道格又因为美国11号推了他和美11号杠上了,莫迪见形势不妙就去拉了他。两边教练也赶紧让自己的队员远离场地不要冲上去闹事。

 我看了一下记分牌,前面米希科才一犯,德怀特也不过是两犯,尤其德怀特大概完全没意识到两人是在球场上“打架”了。两人直接被判罚出场。

米希科下来以后和教练道歉了,但教练和领队都没有责怪他。在宣布判罚的时候教练有一个摇头的动作,感觉上教练可能觉得判罚过重(或许还有点可惜),不过前一part也提过,教练会在场上对于大家技术上和战术上的问题做出指导,但对于他们在球场上面对对方球员的挑衅而心理上没有控制住自己这件事并不会严厉责怪。教练总是说,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这并不是单单想要安慰人而表达的同理心,他在被美国队各种无理侵犯这件事情上也怀着一肚子怨气——这些人里面萨沙看起来还算是冷静,结果争球的时候直接把美11一击倒地自己还觉得有些得意。

 大家都知道他是故意的,教练也不过是让他心平气和一些,在Aiba教练表示强烈反对的时候,加兰任教练还故意怼了回去。

 教练和领队除了母语外也会一点英语。外出打球的时候还有在决赛上裁判席用英语发表自己的意见时一点也不见教练因为不是自己的母语而露怯。所以猜测他也许词汇量不多但可以应付几句专业用语之类的。在他其实会英语的情况下,还用俄语回复Aiba就是有一些不愿意友好地与你交谈并且故意气你的意思。

Aiba向领队Johnny吐苦水但他的冲撞战术并没有得到领队的全面认可,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不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出色的战术。但Aiba还是一意孤行仍要走以力量制胜的路线。

510的双人夹击与欧锦赛的几乎如出一辙,谢尔盖下半场迎来了自己久违的得分,并连下两城。这里教练也终于给出了热情的赞扬,谢尔盖也马上做出了回应。

野猫队的金发小哥和街篮的一帮兄弟们对谢尔盖的能力是很佩服的,金发小哥还有些羡慕这样好的球员是留在苏联而不是在他们的NBA。

 球赛即将进入尾声,教练再次提请格力沙注意,他马上就会见识到真正的美国篮球——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队对于苏联队的组合和打法的慢慢熟悉,他们自己也会更能够依靠个人能力找到对手的弱点去进行突破。

这时候因为美国队的落后,全场响起了美国国歌为美国加油。因为美国粉丝人数众多,球场内国歌的声浪带来了类似主场一般的压迫感。在美国队拿到30分后,教练换上祖拉布让他辅助谢尔盖得分。

 扎尔被打掉隐形眼镜后,真正完成了前面一直在cue的闭眼传球,依靠和队友之间的默契以及长期训练得到的肌肉习惯动作完成了(不被大家看好的)一次投篮得分。

教练用博洛舍夫替换下扎尔可能也是因为看出了扎尔在场上的异常。

教练稍微关注了一下扎尔,转头也真是时机非常巧地正好让Kevin连进了两个球,教练看球员们状态不对赶紧喊了暂停,下了8、10、13,替换上5、7、14。之前再三说了,在面对美国这样的队伍的时候苏联整体实力和经验可能确实不如他们,但是并不是说真正做起来是做不到的。那么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教练一再强调的不能急躁要沉得住气。

 优秀生莫迪顶住了压力马上进了一球。

Aiba也是意识到得分的问题又把道格换了上来。谢尔盖在抢道格的篮板的时候被美国7号防守犯规。罚球前,Aiba喊了暂停。

谢尔盖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这种压力并不是在离比赛结束还有3分钟时因为这次关键性罚球才产生。上半场开场前,莫迪在轻松调侃美国队,谢尔盖在他身后来回踱步。比起莫迪,他的内心是紧张的。对他来说对这场比赛有太多期待,让输赢本身变得格外重要。而另一方面作为球队的王牌,他身上比别人肩负着更多得分的重任。还有一点,可能也是我个人CP滤镜的缘故,谢尔盖曾经向教练夸下海口,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希望教练相信他的能力,那么当开场时教练交托了信任,他必然想要回馈这份信任。而此外,所有人,体育委员会的也好,看台上的部分观众也好,解说员也好,都知道他平时的罚球命中率有多高。在苏联的比分快要被赶超的时候,如果他的罚球不能进,对于球队而言接下去将会被逼到什么样的境地。所以无形中来自外界的压力,加上他心中给自己施加的压力,足以让他心中的弦在超负荷的边缘。

 但可能因为他自认为是好学生,觉得在那种时候更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地思考处理,所以在全员接受教练鼓励的时候,他选择一个人在罚球线边上徘徊。

背负着这样的压力又无处宣泄和缓解的谢尔盖果然第一罚丢了。当时会场上观众对美国队支持的声浪也让他无法集中精神。这里教练叫了三声“没关系”,前面两声声音稍轻,但最后一声有意提高了音量希望谢尔盖能听见。

这里教练不仅仅是想表达自己对于这样高压下的失误的看法,也是真的想要安慰和鼓励谢尔盖。然而在那种时候谢尔盖除了主场压迫什么都听不见,是巨大的压力掩盖了他的双耳。

 我必须得说这里幸好有莫迪,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回过神来重新振作继续面对比赛。

前面一直在强调谢尔盖是个优等生,但我从来都不觉得像他这样成熟冷静的得分王完全不需要来自外界的鼓励。很多时候人们对这类王牌球员的表现在事后充满赞誉却遗忘了他们也像普通球员一样是需要精神上的支持的。在上一part提过,谢尔盖在开赛前因为被教练信赖而感到高兴,从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他对于自己(在战术上)被教练认可被需要这件事是有期待的。教练和几乎所有被换下场的球员都有击掌鼓励但上半场谢尔盖在联夺10分后却只是被急着交代了换人这件事。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教练是因为希望他免于受伤的心情超过了其他,急于换他下场未作过多解释及表扬。下半场谢尔盖换上场后得分教练就表现得很激动也马上给予了表扬,并也得到了谢尔盖的回应。

所以在这次的罚球前和罚球后,教练也各有安慰和鼓励,虽然球场嘈杂谢尔盖也未必能听到,但仍然是教练向球员传达了他们应该得到的精神上的支持。

 谢尔盖二罚的时候就完全是王牌的气场了,出手丝毫不犹豫。

最后时刻,在萨沙上篮被盖后拿到球权再传球,这个球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传给祖拉布。

 从这个俯拍的镜头来看,传给莫迪立刻会有3名队员包抄,传给谢尔盖只有1名,远传给祖拉布,中间被断球的可能性就相当大了。最后只得靠祖拉布犯规阻止道格的进攻。

萨沙的这次传球失误是有些被大家怨念的,教练当时的反应就特别大,510甚至还有些责怪他。因为只要萨沙传对了人他们有大概率可以继续发动进攻得分,稳操胜券。即使不能再组织进攻也能拖到结束——这样比分上就是苏联队领先获胜了。

 道格一罚进了以后板凳上911的头都低下去了,很明显得感到了危机和沮丧,但教练仍然没有动——他那个时候喊了暂停。

 裁判席上的指示灯也已经亮了起来,但裁判们似乎并未注意到。

 当时,美国的解说员已经在欢呼“3秒钟”以后美国就能拿到奥运会的冠军了,所以当时对于关注计时器的人来说,这个最后的3秒钟是没有异议的。

接下去就开始了一连串戏剧性的剧情。因为裁判席没注意到教练申请的暂停,场地上的主裁直接宣布开球,此时计时器已经用掉了2秒,美国队以为剩下一秒钟自己赢定了。领队去裁判席申请,穿格子西装的裁判员明确给了在最后3秒钟前先暂停,

 但计时器并没有恢复到3秒而是仍然以1秒钟计。

 这里多方一再证明最后的比赛时间应为3秒钟。

最后“1秒钟”时,镜头给到场下的野猫队的金发小哥,他是面带笑容的。

 他自己就是打球的也对此3秒钟能逆转战局并不看好,更不用说台上其他的普通观众了。他就已经代表了大部分观众的想法,这个观众可能也不仅仅是美国观众,对于大部分的苏联队的支持者(是不是也包括了苏联本方球员?)来说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这个时间不足以制造奇迹。

这里有一件事情。

 主裁吹哨宣布比赛继续以后,扎尔接球传给了谢尔盖,谢尔盖接球要继续进攻。所以场上的球员包括谢尔盖并不知道教练在道格罚球时已经申请了暂停这件事。

 在美国队员第一次庆祝自己赢得比赛的时候,谢尔盖拨开美国队员走出来先去找场上裁判申辩教练喊暂停这件事,裁判席和球场上都有苏联队的成员在为利益申辩,而场上他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球员。他应该并不十分清楚教练在何时要了暂停,但显然是明白自己的教练要了暂停而裁判未给所以向场上主裁讨回应有利益。

拿到了暂停之后,教练用9替换7,特意叫了谢尔盖。

 他先是给让大家宽心,我们有3秒钟,我们时间很充分。我们可以赢(一路领先),可以输(刚刚输了),也可以再赢(获得最后的胜利)。之后给大家布置了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一点复杂的战术,莫迪去左侧,伊万假装传给右侧的谢尔盖,实际上传给莫迪,然后由莫迪传给萨沙,最后萨沙进球。

看当时球员的状态,感觉5、9、10、14四个人都有些懵也有些心不在焉,可能因为刚刚的情绪还未完全消化,可能觉得教练的战术太过复杂。那么这个战术执行得如何?在哨声想起以后,伊万传给了莫迪,但莫迪可能认为时间无多而直接选择了投篮,球没进终场哨响。除了领队,所有人都认为苏联队输了这场比赛。再次走出美国队包围的谢尔盖也认为比赛已经结束,无力回天了。教练穿上衣服也标志着自己的内心需要冷静下来面对失败了。


 这时马上有记者冲进场内要采访教练,是米希科赶走了这些来打扰教练的人。莫迪难过地坐在地上,也遇到了只为争取头条而进场完全不顾及队员情绪对着他们的脸一通狂拍的记者。

唯有格力沙一人还在据理力争。其实在1秒钟开球前给了格里沙一个特写,当时他已经注意到虽然裁判席给了3秒钟,但计时器仍然是1秒钟,这也是他能在事发后马上清醒指出问题的一个原因。他的争取从一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为了球队的权益,既然是未得到应得的权利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另一方面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失败的代价太大且太过惨痛了,他也害怕输掉比赛以后要面对的问责。

虽然苏联队一再要求将最后几秒重赛的事前所未有,但在这件事情上它仍然体现着整场比赛所一再强调的一条:所有在规则范围内合理运用规则的做法(即使它再荒唐,它仍然是被允许的。裁判席最终重新判给苏联队3秒钟的权利可能有这几方面的原因:

1.获得暂停时主席台确认暂停后的比赛时间确实为3秒钟

2.当时记分牌上显示时间有50秒,说明计时器确实是出现了问题。

3.裁判席也受到了篮协秘书长的“施压”。

前两条是客观原因,但第三条多半还是来自于所谓权威的压力吧。前面巴西比赛的时候,本场对于肢体冲撞有争议的时候,都是FIBA这位秘书长出来调解/仲裁,显示了他在篮球界的地位和身份。即使前两条客观理由相当充分,裁判席一开始并没有让两队重新比赛的意思而是指责格力沙在故意施压,但秘书长出来以后结果就变样了,我觉得这三条原因中也许秘书长最后的施压才是实现最后3秒的关键因素。

格力沙告诉教练争取到了3秒钟的时候,教练没有动,直到播报员报出最后3秒重赛教练才重新振作精神召集大家回来安排战术。这一次他只叫了伊万和萨沙并没有叫谢尔盖,但谢尔盖和伊万却全程认真冷静地听完了教练的吩咐。这里大家的精神面貌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我觉得正是因为前面一次的“预演”所经历的失败,让他们有了更冷静面对现场这样的环境的能力。大家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知道最后的体验是什么样的;已经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了并且已经失败过一次了,那么就可以比之前更沉着稳健的心态来面对了。再有一方面也因为失败过一次了,知道那种痛苦,更加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最后我想,因为前面的预演,谢尔盖,也包括其他人应该能明白到教练的做法是完全可行的。

在最后的时刻,教练仍然在叮嘱,不要计较还剩多少时间,要耐心地处理球。

 而在大家最后一次走上决赛赛场时,谢尔盖向队友们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并为这场球赛而感到自豪。这也呼应了电影前半部分他迟迟未能接受的来自队友们的示好。他对于比赛的感言是发表在决赛结束前,在这个时候对谢尔盖而言,比赛过程的珍贵程度已经超越了最终的结果。而同时像他这样从前一直非常自傲的人肯放下架子同队员们做出这样谦恭交心的告白,自然也表示了他在这个团队中的成长。

 在萨沙进球的同时,赶上来的谢尔盖已经做好了补篮的姿势,也是将教练从头交托的这份“把球交给谢尔盖”的信任一直贯彻到底。

最终取得比赛的胜利后,教练的第二个反应还是因为有些激动和怯于面对所以以手遮面,直到紧跟着而来的领队很快就把害羞的教练抱起来转了几个圈。

谢尔盖感觉一开始也是想冲进抱成一团的队友当中,但走过莫迪那里以后似乎就有些偏到别的方向去了。领队可能是谢尔盖唯一拥抱过的团队成员,他路过时还拍了拍谢瓦。最后一个人走到篮架后面处理自己的情绪去了。

 谢尔盖需要独处空间和独自“流泪”还是很好理解的。他和其他球队成员还是有些不同的。明面上来说加兰任教练上任前他即使是对于奥运会冠军有一些渴望也不会挂在明面上来说;可无论是在教练在德国的新发以前还是新发以后,谢尔盖内心的这种渴望可能一直存在,长久以来他都是“独自一人”在苦训这条道路上执着地向前走。他在背后所付出的努力,他内心对于这份胜利的渴望,他自身所背负的压力是无法被分(共)享的,这种努力本身就是孤独的。所以等到最后夺冠的梦想成真了,可能反而有一种瞬间绷住的弦松弛下来,情感难以再受控制的感觉。

莫迪一来了解谢尔盖的秉性,二来几分钟前他自己刚刚被记者无情地打扰过,所以更能体谅谢尔盖当时需要独处的心态。

教练被往上抛的时候还是有些惊恐的,一边抛还一边翻转着。但他被扔上去时的笑容非常好看。

大家回到更衣室后,格里沙带了奖金给大家。教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一看过自己手下这群男孩们的脸,胜利的激情过后教练的脸上有欣慰,因为球队到最后取得了胜利,无论是谁都能有一个交代了。对于球队他的心愿已经差不多全部得到满足了。但你仍难在他脸上看到真正如释重负的笑容。

在这里想插一张非常简单的更衣室图,只标注了几个重点队员的位置:

 似乎是自格里沙进来以后,谢尔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教练。

可能艺术手法表现的是教练与球员们一一对视了,不过这一段拍摄到的还是教练看了扎尔一眼,谢尔盖看到了教练的眼神才转头笑着望向一侧的队友们。

这里是谢尔盖第一次对着教练笑吗?

剧情里并没有明确表示谢尔盖是在什么时候萌生了要给教练送钱这个念头,不知道是从格里沙一进门给他们送奖金开始有的,还是在看穿了教练心中仍有未放下之事想到的,也不确定是不是萨沙说的为祖国(大家)而战而想到的教练的小家——王牌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了要把自己的奖金捐给教练的儿子做手术,在拿奖金红包的时候他先问了莫迪,扎尔,再问了其他人。我想虽然他自己是非常确定会将钱捐给教练的不过可能他起初的想法就是动员大家一起将钱捐给教练。一个是金额上多了对教练的帮助更大,第二个如果他想直接捐钱他可以直接把钱给教练而不是先请示其他的队员,如果他是只打算一个人捐钱更妥善的方法也是私下把钱塞给教练也避免了在公开场合下不愿意那么做的队友的尴尬。所以选择在这样的场合捐钱,显然是想让大家一起来帮忙的。

格里沙从谢尔盖刚起身拿钱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他是等到大家都起身鼓掌了以后才把钱交出来的。并没有责怪格里沙的意思,之前在微博里也一直说全剧时刻为舒拉的手术考虑的两个人,夫人和格里沙,最后还要被团支书的慷慨解囊抢尽风头。其实想起来也挺合理的,格里沙和这帮毛头小子不一样,毕竟是有家室要考虑到家人利益的人,所以无论是给萨沙出钱治病还是给教练捐钱治舒拉,他的行为和思考都会相对冷静和实际一些。

教练知道大家给他捐钱还是非常激动地当众哭了起来,而到最后也终于卸下心里所有的负担,破涕为笑。

我自己很喜欢人与人关系中的一种就是He/She is capable of doing everything, alone; but so vulnerable before him/her.  教练是一个情感上非常含蓄内敛的人,差不多所有的来自外界给球队的压力,比赛时的压力他都想自己一个人扛下来了。在球队行进最困难的时候他也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消化情绪,在失败或胜利的巨大情绪波动面前他更擅长于将自己埋于两手之间把自己的情绪封闭起来,不愿意把这些情绪展现给世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一个“孤独的前行者”。但这个时候的教练却放开了之前的一切拘谨在他的团队面前哭泣,如果不是因为对这个团队充满了信任,认为在这个环境下是最安全最舒服的,是没有办法这么放心地把自己的激动之情自己软弱的一面彻底地展现出来的。

1.两队领队在过道里第二次打招呼的时候Johnny还是很友善而格里沙也仍然相当严肃。

2.每一个队伍的更衣室里各有一块绘图板,供教练简要地布置战术。


 美国的那一块只有半区战术图,下面的数字应该是首发时的盯防关系。虽然有点模糊,但这图上看来应该是6-5,15-10,8-9,11-14,9-7。看样子感觉好像还挺合理的。而下半场,Aiba的意思是,9+11+15三个人-14(是考虑到篮板吗?),6-10,5进攻/防守,9身体对抗。

 反观苏联更衣室的这一块画板,全场几乎被教练画花了,可见加兰任的战术布置还是比Aiba更全面准备更充分一些。

3.男队之前出征好像每个人都是用了各自的包,外形大不相同,等到出征奥运了统一换了这个蓝色的包——但是女队,在早前集合的时候就有了同款红色包了。

 而后这里所有队员的包都换了,唯独教练还背着他的老皮革包。

4.毛巾的颜色有很多,黄、暗红色(训练时的)、橙色、蓝色。


5.谢尔盖被德怀特撞倒的时候第一个站起来的是12号小哥,这里应该是两个不同的镜头。

 等切换变成比较近距离的镜头以后,差不多是大家一起有了反应,而这群人脸上(大概是因为马老师的演技更逼真),明显能感受到教练的关切之情。谢尔盖下场不知道是谁扶下来的,但看到教练搭了把手还是觉得是一颗糖来的。

6.教练两旁的位置通常坐的是领队和队医,当有人受伤的时候,大概为了移动方便,就会安排坐在教练旁边,再则有时候为了换人方便,刚换下场有可能马上要上场的球员也会坐在教练旁边。谢尔盖第一次被换下的时候就走过去和莫迪一起坐在最外侧了,但后来双Belov被换下场就坐在离教练很近的位置。

7.领队跟裁判席说过一句英语,


 大概是Why referees are not reacting?我一开始就听清了他说not reacting……他英语应该只是能说的少但能听懂的不少,不管是裁判席用英语回复他还是秘书长用英语与他沟通都是没问题的。

8.苏联的这个团队里面,谢瓦大概是除了萨沙以外最早开始站队教练的,可能因为他在监听中或者在平时的接触中了解到了很多球员无法了解到的信息,所以看到的教练更本质的一面。他不仅在球员面前帮教练说好话,在米哈面前也全力维护教练(指教练上半场就是靠频繁换人赢下来的)。


 赛后庆祝,第二个和教练拥抱的就是谢瓦。

9.谢瓦让米哈舌下含服的,怕不是硝酸甘油吧XDDD,有点像速效救心丸那种功效。

10.这里虽然教练是在给即将上场的队员发布指令,但场下的谢尔盖还是关注着教练的战术。

11.教练在本场比赛基本喊的都是“谢尔盖”的各种变体,在两个别洛夫同时上下场时他会称呼他们双别洛夫之类的。唯有这次替换谢尔盖下场的时候教练用的称呼是“别洛夫”。

12.博洛舍夫进球的时候谢尔盖也激动地站起来为队友给鼓励助威。

13.Ratleff都撞不过莫迪,可见他的块头和下盘稳健度XDD

14.在肢体对抗方面,我觉得两队都有一些在现在的角度看来过激的动作,也并不一定谁更狡猾谁更吃亏。

15.穿格子西装的这名工作人员和裁判席商量因为领队要求拿到他们应得到暂停和3秒钟,我听到他说的应该是德语,字幕里显示有提到3秒钟但我的耳朵听不出来了Orzzzz

16.米希科大概因为被罚下了,自从这个暂停事件发生以后他一直在裁判席旁边“管闲事”。

17.米哈也不算太反对打美国,主要还是怕输怕担责任,之前大家提过他在打古巴的时候就要队员们保存体力。到这场球快结束时他提前出场可能还是顶不住比赛的紧张和失败后的压力吧。但最后球队赢了也看得出来他是由衷高兴的。

18.一直没有提萨沙的妹子,但我一直觉得她和他们之间的爱情都特别美好。很多人遇到萨沙这样的问题都会感到害怕的,害怕没有时间为自己心爱的人带来幸福,所以选择退缩。但是幸运的是,妹子是坚强勇敢的,她是在暗中弄清了萨沙并没有所谓的新的爱人了以后才去逼问他的。当萨沙告诉她,他的生命所剩无几,她的回答让我自己有一种眼前一新的感觉。对啊,我们所有人都会面对死亡,只不过有些人提前知道了它来临的日子。知道了如何呢,我们就放弃生活了吗?如果在这世上3分钟就用力活3分钟,如果在这世上3秒钟就用力活3秒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妹子的话点醒了萨沙,让他能在最后时刻真的沉住气用好这3秒。另一件事,妹子不仅仅是代表着球员家属这一类人,她本人也是女篮队员,她本身也代表了运动员中的另一部分。在第一次妹子在公寓里问起萨沙的奖牌时,她站起来把奖牌挂在胸口给萨沙看,我不知道在她心中是不是也一样期待着登上冠军的领奖台,是不是也一样怀着为国争光的梦想。

19.虽然编导通篇都有零散地涉及到苏联这个大家庭的家国问题,但我自己感觉剧本在涉及到为国争光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萨沙最后在更衣室里说我们其实是为祖国而战的时候可能是针对于他们以前比赛一直想着拿奖金,莫迪还为奖金少抱怨过,而实际上他们心中还是带着为祖国争光的决心的。可能拍摄受到了特殊背景的一些限制,但我个人觉得在国家球队为国争光或者想要以国家队员的身份取得荣耀,这本身就是一件理直气壮的事情。这不仅仅是某一个国家的篮球队,有不少国家的其他体育运动员都会怀着同样的梦想和希望在赛场上拼搏。

20.和米哈拥抱的这个姐姐,不知道具体在片场是什么职责的,我在好几个幕后合照里都看到她拿着话筒。

21.隔壁蹴鞠有那种更衣室老大的。这个老大并不一定是队长,但他在队员之中很有话语权,很能平衡各方面的关系。有点好奇篮球队有没有这样的更衣室老大,有的话会是谁。

22.王牌在给教练送钱的时候非常严肃。


23.教练没有婚戒吗?

 (教练应该不用像球员一样为避免运动时造成伤害而除下首饰吧?领队的戒指和金表都晃眼呢。)

经提醒去看了夫人和队友的。前面提过13哥戴着婚戒,领队也戴着,去格鲁吉亚的时候夫人就戴着婚戒。唯独教练是已婚人士但没有婚戒。我也想过是不是和演员有关,但斯老师上节目戴的是时装戒指,所以就有点有趣。(后来根据夫人采访的意思,康老师有了婚戒以后也并没有佩戴婚戒的习惯。大概为了和原型保持一致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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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写完了T_T,可能再用一两周把所有4part剩余几个点补上就差不多完整了。当然我不可能记下所有细节,这部剧里面也有很多和整个时代背景和其他众多球员相关的各种细节我并没有深入去了解。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继续挖掘。

万分感谢在整个笔记书写过程中和我讨论并给我很多灵感的各路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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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7改了Kevin和Jim这个乌龙以及其他一点bug做了一些增补,现在没疑问了。

What is not possible now,will be possible later-III

一篇聒噪的CP向观影笔记的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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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放上注意点:考虑到电影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为了不在评论时造成混淆,文中所有人设和关系的阐述(或讨论)限定在剧情范围,不影响不涉及球员本尊及演员。

You know Bill, the Soviets are strong but let’s be real. This is our sport and we are not only play for gold medals but we play for the entire free world, for the values of demorcracy.

铺垫了两章,终于到大赛了。我想很多人在观影的过程中也发现了,美苏两队的决赛碰撞让人感受到他们在方方面面从里到外都存在着很大的不同。我在写这一part之前也考虑了一下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角度来谈接下来的比赛。

我在油管看过一个美方演员的小采访,接近尾声时有一个提问,大家是如何看待三秒钟这件事情的。在座的每个人几乎都发表了不同的意见,但有一件事是他们几乎都提到过的:这个电影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表现当年的整个苏联篮球队是如何组建如法发展到能够战胜美国队的那一步的,他们经过了什么样的努力。这些才应该是主体。所以我的重点也还是按照苏联队伍在比赛中的一些变化和配合来啰嗦几句。

全场观众中支持美国队的是绝大多数,所以美国队出场时欢呼声此起彼伏,但苏联队出场时却嘘声一片*。苏联以一副严阵以待的状态入场,并且一进场似乎就成为了美队取笑的对象。美7号不仅在苏队刚上场时做出了挑衅的手势,还在热身环节第一个起跳灌篮。

当然我觉得这一系列灌篮与其说是向众人展示不如说是针对性地给(也在关注对方的)苏联队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看不败王者的实力在哪一个层面。

果然这一次实力展示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莫耶谢夫同志对此感到强烈的担忧,并企图以这种担忧干扰教练——但被教练无情地、严厉地打断了(扶额。

总体来说,即使是在这一时刻,领队对于球队取胜仍然存在疑问,而且可能也是因为听到过太多对于美国篮球的赞誉(我觉得领队对于美国队的真正实力也并不很清楚),而反过来对于苏联篮球缺乏一点信心。

教练此时正通过赛前热身在对对方球员的特点做一些简单的记录,在主持人公布对方出场名单的时候教练根据对方出场人员把原先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的某些球员名称划掉了。

这里提一下两件事情。我并没有做过背景调查,猜测可能因为70年代初期,大众传媒的流通传播情况仍然受到信息传播方式和速度的影响,不仅美方对苏方了解甚少,苏方对美方人员的了解也并不十分充分。再加上之前领队提过的,美国队在参加奥运会之前都进行军事化封闭训练,可能入队大名单在比赛前都鲜少有人知道。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可能除了球队里面的王牌球员,其他球员并不一定名声在外,那么相应的对手对于本方球队队员的能力不一定有一个很充分全面的了解。在最后决赛前,除非是双方比赛同时进行的情况,如果是错时比赛的话,双方的教练团队、领队都应该有一定的时间去参观对方的比赛,多少能借此了解一点对方球队的情况。这里不知道加兰任对于美队的了解是不是包含了赛前信息资料准备这一部分,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他对于美队这些出场球员能力(或特点)的判断是完全来源于热身的几分钟时间吗?另一件事,参赛名单应该是在播音员播报之前就已经交上去了,但加兰任却在临播报最后时刻临时变阵要说对美队是有点不公平的,但也算是“合理利用了规则”吧?

领队又觉得教练疯了。

这场比赛,教练原先安排的首发应该是:5,7,9,10,14;为了应对美国人以强取胜的战术,教练用6和11替下5和9改打快攻。一开始莫迪看到对方上4黑1白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要打强攻,还若无其事地和谢尔盖说笑,大概是因为被钦定上场摩拳擦掌地要给美国人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实力;再加上教练的做事模式,他既然先前决定打59显然是对这个开局的利弊做过研究并想好了这个阵容下的战术方针,所以作为球员心里也更有底气了。但谁也没想到临开场了教练会变阵,莫迪被委屈到坐板凳哭鼻子。 

我可以理解莫迪的委屈,他放弃了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并且是冒着今后可能失去人生自由的风险选择回来打球却上不了场。这种沮丧可能大大超过了他能理性面对这一变化的能力。不过转过来想想,一方面莫迪其实已经猜到对方出阵的方向,另一方面教练也及时向球员解释了变阵的目的是打快攻,教练为了快攻练了611两人一年多,莫迪应该也是知晓的。教练的行为确实突然但也并不是不能被理解。教练估计也猜到了莫迪会有情绪,还特意朝他点了一下头希望他能理解,在谢尔盖劝他之前又望了他一眼。结果莫迪这孩子还是觉得雄心壮志未酬连谢尔盖劝他也不管用(摊手。

决定了打快攻,教练就给大家布置了任务,714负责篮下,611快速跑动进攻。10的工作教练并没有说得很清楚。这里教练完全引用了他俩在加练时谢尔盖提过的他第一个教练说过的话:遇到困难就把球交给谢尔盖,他知道怎么做。但并没有告诉谢尔盖他拿到球以后需要怎么做,因为他相信谢尔盖接到球以后一定能让球路最优化。这是一种什么程度的信任啊!

听到这句话的谢尔盖脸上立刻也闪过一丝欣喜,多半是觉得自己终于也得到了教练托付过来的(差不多是全盘的)信任吧。

我很喜欢教练的手在上下两端,把球员们都包裹在一起的做法,当然也很喜欢教练的左手盖在谢尔盖的手上这件事。

有关秘密武器。

教练在开场前最后一次回头看莫迪时,谢尔盖应该就在莫迪附近。倒是不能说谢尔盖劝慰莫迪和加兰任有什么关系,我相信他在知道莫迪被换下以后就想着要安慰他一下。

当然谢尔盖说这么说的目的是希望安慰莫迪。实际上教练根本没有提过他对于莫迪的战术安排会是如何。到底会不会换他上场,他的战术计划里还会不会有莫迪,只字未提。但谢尔盖这么说也不是一种哄骗。他在教练完全没有表态的情况下会采用这种说法,一个是相信以莫迪的实力,他是不会被教练雪藏的,他总归有机会在这次比赛中发挥自己的力量;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他对教练战术的一种信任,不管是现在不上莫迪还是接下去会让他上场教练都有他安排的理由。所以他这个说法尽管是以安慰友人为目的的,但在口气上还是流露出帮教练说好话的意图。

开赛后全队严格执行教练的快攻指示,前面几分钟的快速转换确实把美队打晕了。第一次犯规不计分后队员之间相互安慰鼓励,教练让祖拉布出手再快一些。

开场第一分是萨沙的罚球得分。

直到拿下5分,镜头给了领队一个正面的露出微笑的特写(前面有过侧面的镜头)。

领队对现状感到乐观是觉得通过现场实战切实感受到了苏联确实有了能够战胜美国的可能性。

而另一边——前面说了很多教练和谢尔盖两个人是唯二对比赛能赢得胜利最有信心的两个人,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两个人应该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比别人更为轻松;然而相反的是,在这场最后的对决里,这两个人反而可能因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比其他人显得更为紧张(谢尔盖的在下一part里再提)。

自从比赛开赛开始以后,教练一直神色凝重,在他研习美国队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可能是全队上下最清楚美国队真正实力(实力究竟在什么水平)的人;也明白开场这种领先可能并不能维持很久。一旦美国稍微习惯了他们的打法,他们就会感受到束缚被解放,不用一会儿就会追上苏联。所以他一直让全员继续加快进攻速度。

苏联领先5分时,美队的领队已经向Aiba教练提出要转换策略了,但Aiba不以为意。

祖拉布连续得了6分以后,Aiba教练嘱咐Tom去盯祖拉布。


Aiba教练对于苏联的快攻打法并没有太实质的应对策略,只是提出了让自己的队员也进行快传,依靠自己的身体条件优势去压制对方。所以在场下观战的道格显得有些焦急。

这个球是因为米希科漏人(8号Bobby),对本方进攻队员造成干扰所以教练才让他注意防守好自己盯的那个人。

这里谢尔盖也去关心了一下萨沙。

美9德怀特肘击扎尔,后来扎尔确实打手犯规,德怀特朝扎尔发火也证明他是个易怒的人。

这里米希科拉住了扎尔,萨沙拉住了谢尔盖。扎尔是一个脾气上比较弱一点的队员,在被教练发现了视力问题以后也是想到自己主动退出队伍这类比较消极的解决办法。街球比赛时也是他最早提出要走不想惹麻烦。可见他这里是真的被激怒了。不过在场边的教练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注意起跳时间。

教练在整场比赛时基本不会就球员的脾气及由此在场上所做的行为做什么批评,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及消化。这也是对球员处事能力的一种信任。

在德怀特进球以后,格鲁吉亚快攻组合就被看死了,没有办法完成传球。这一切变化也都在教练的预测当中,所以美国再次进球后他迅速调整让全员将球交给谢尔盖。

全员领命,扎尔点了头迅速把球传给了谢尔盖。
这里他发布指令的时候用了谢尔盖的另一个昵称,让他前压时又换了一个。根据字幕我做了一个小计,教练使用的谢尔盖名字变体的情况为:

Серому X1,СерыйX1,Серёгу X2,Серёга X5(音:Seromu ,Seryy,Serogu ,Seroga)。我也在想,在这场比赛当中,在前期教练发布指令时频繁更换昵称的其中一个原因会不会是不希望对方听出他的战术安排?

之前的战略安排是打快攻,所以即使谢尔盖拿到了球,他也会继续走格鲁吉亚组合去配合快攻。但在教练下令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他更加解放了自己,可以往进攻端靠拢。

之后教练也再次下令让他前压,让他参与进攻得分的意图就更明显了。


美国对于谢尔盖并不是没有防范的。虽然我并不认为美队会在赛前对于苏队做十分细致的研究,不过可能因为谢尔盖名声在外的关系(?亦或者是前几分钟队员的表现),Aiba在此前就有意让道格上去对阵谢尔盖。所以在教练切换进攻策略后Aiba向道格传达了意图,而在谢尔盖得分后,道格正式入场。道格上场的时候,教练也立刻叮嘱谢尔盖让他去盯防道格并继续投篮。

道格进球后返回来时他和谢尔盖手上都没有球,所以萨沙挡拆的这一段可能前面省略了一小段。教练刚上任打欧锦赛的时候就和谢尔盖说,场上有扎尔和萨沙可以给他挡拆但他没用。这件事也并不单单是谢尔盖一个人造成的,也是当时球员之间的默契不够。而到了决赛的这一次,谢尔盖朝着萨沙这一线路前进过去,而萨沙注意到了道格对于谢尔盖的盯防,由此完成了一次绝妙的挡拆。

这里想提一下1014这条线。

萨沙一开始和伊万看谢尔盖打球就是一脸艳羡。虽说大家都崇拜强者,但他们没有选择向队长莫迪示好而是向谢尔盖示好,我觉得他们还是在内心思考过的。即使同样出色,他们在内心可能更“崇拜”谢尔盖。只不过刚开始时这场示好就被无情地拒绝了。

在大巴车上他们虽然一起怼了莫迪,可显然两个人的方向是不同的:萨沙是在为教练打抱不平,谢尔盖更多地认为莫迪在无理取闹。所以这里顶多只能说两人有一些交集而已。

这之后的一次转折应该是谢尔盖在医院病房楼下和大家一起给萨沙摆比分这件事。虽然没有明说但至少表示那时的谢尔盖已经开始关心起队友来了。

最拉近距离的还是战前动员。虽然先说出教练为萨沙的病付钱这件事情很容易打动大家,但仔细一想,团支书的拉拢是有主次先后的,是思路很清晰的行为。他知道这些人里面萨沙与加兰任最亲近,也一定是最不希望加兰任的心血付之东流的,也是最能在此事上与他自己产生共鸣的。所以他要先拉拢萨沙。其次是他自己的密友,再接下去是其他被教练帮助过的队员。实际上在整个演说发表的过程中,与他产生最多互动的、最热切感受到教练苦心的也是萨沙。所以最终萨沙才会提出要去找领队。而最早赶到现场的也是他们俩,以及当领队宣布无论如何都会继续比赛的时候他也很下意识地回头望了萨沙一眼。不仅是因为其他的队友还未到场,更多的还是因为此时此刻,萨沙会与他拥有最相似的心境。

那么这样一路发展到决赛时才会出现一些1014之间的配合和交流的场景。

之后道格和谢尔盖各有进球,比分交替上升。道格上篮的时候德怀特也会帮忙挡拆。

谢尔盖拿下8分以后,Aiba让Kevin(美14)替换道格,并要求他和德怀特一起“干掉”谢尔盖。Kevin上场以后教练并没有马上发现问题。前面Tom和祖拉不发生了肢体冲撞,引发了后来萨沙的犯规,但教练反而表扬了萨沙。

这里教练的“表扬”多半还是因为既然都是在规则允许范围内的合理冲撞,那么我方偶尔合理利用规则打断对方的进攻也不失是一种巧妙的方法。

这里教练注意到的Kevin和德怀特交谈,并且眼神也似乎在指向10,这时可能就想起来当时Aiba指派Kevin上场的意图可能是针对谢尔盖的,而现在Kevin是在向德怀特传达Aiba教练的指示。这之后Aiba又再次叫了德怀特,教练便确定了美方会对谢尔盖有所动作,所以他果断要求伊万替换下谢尔盖。


这个球,谢尔盖让萨沙往右传给祖拉布,他自己则躲过了德怀特的冲撞,祖拉布再传给米希科再次得分。这里原本美914的任务是一起合作干掉谢尔盖,但Kevin不仅一开始并没有和德怀特配合,他去盯防米希科后也让米希科上篮成功,所以德怀特气愤地指责了Kevin。

第二次德怀特冲撞谢尔盖又未成功,场下地教练很紧张,显然是已经注意到了德怀特非常明显的意图。


Kevin防守谢尔盖未成功,谢尔盖再得2分。至此,谢尔盖已经拿下了10分,美队喊了暂停,教练就把谢尔盖换了下来。

在谢尔盖拿的这10分里教练并没有表扬过他一句,在告诉他歇一歇之前只是很轻描淡写地表扬了一句。

但我觉得这里并不是对于他之前所贡献的得分的认真评价,可能更多地还是对于要换他下场做的安慰,想要告诉他并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才把你换下场的。这和Aiba换道格时的语气是异曲同工的。而且教练当时说那一番话的时候语速太快,更像是迫不及待得要先完成人员调整。

这里有关教练做出人员调动后大家的反应想要提一个对比:

  1. 伊万是完全服从教练的,所以当首发做调整得时候他先是看向落选的莫迪而不是关心同样落选的自己。
  2. 莫迪对于自己不能上场是感到一点点委屈的,但他并没有当面去指责或向教练提出自己的疑问。
  3. 谢尔盖觉得自己得分劲头正盛,莫名被教练换下场,直接向教练提出了他的疑问。

我不认为莫迪比谢尔盖怂或是说莫迪只会暗自难受,他以前也是刺头一个,但在板凳这件事情上莫迪尽管自己在生闷气他仍然尊重教练的决定;所以即使心中有委屈也没有将矛头直接指向教练。从头到尾,谢尔盖是队内唯一一个可以这样多次向教练表达质疑和反对意见的人。一方面是因为他对于自己专注的问题希望追寻到底,如果得不到答案不肯罢休。另一方面也许在他心里,他认为在加兰任教练面前他就是可以以平等的姿态向他提出质疑。


当教练要求换他下场的时候,教练也知道他会对这个安排有反应,所以是教练先抬头望向他,谢尔盖才问的为什么。但教练还是避开了他的目光。

教练的这个换人既有担心自己的球员受伤,也有担心球员受伤后战术受影响的成分。我想了一下,如果他坦诚地告诉谢尔盖换他下场的原因,他还是会说“我之前也没有受伤,我自己会处理”;教练一定无法在口头上占什么优势。那还不如先让他下来,并让他在板凳上冷静一下看清局势,让他自己明白教练换他下来的苦心。

而这里一旦教练不对他的疑问做任何正面回应,谢尔盖也只能在最终比赛这样的特殊场合选择暂时放弃。

谢尔盖一下场,教练就马上开始鼓励剩下的这一组5人,让他们记住这历史性的时刻,希望先要在心态上让他们放松,让他们有信心,我们领先这么多你们不用急。越急躁就容易影响发挥。接下去立刻告诉大家美国会开始全场紧逼,大家有一场硬仗要打。

这里再一次表现出Aiba教练对于现场局势缺乏一些有效的应对之策,尤其在战术方面一片空白。

这个很大程度上还是表现了美队赛前的轻敌。加兰任对外发布消息是在大赛一年前,只要美国对于当时的消息有一点点在意的话,他们应该会花一点心思来留意一下苏联的比赛。但从现场实战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让观众感受到美国队对于现场所发生了这些情况是有应对策略的,甚至是单纯依靠身体优势也并没有能够在短时间内克制苏联。

美队的914在场上上演如何夹击干掉伊万。伊万倒地以后教练心里也很不好受,不仅进攻被打断,球员安全也受到威胁。伊万起身后教练再次望向左边(前一次可能是示意谢瓦上去检查伊万),谢尔盖又开始与教练展开了无声对话。

伊万受伤的整个过程谢尔盖应该都看到了,这里我觉得教练是想要告诉他,你现在看到了场上的情况,你应该明白了我为什么让你下来。既然这里是对视,谢尔盖显然是明白到了教练的含义,但我并不觉得他被这个理由说服了,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不服气以及他迫切想要上场的想法。

果然教练的担忧还是正确的,萨沙因为有些急躁扣球不进。这时候谢尔盖则和莫迪吐槽教练不该按在板凳上。莫迪同样不满自己的现状,但有一种“鬼知道教练在想什么”的无奈。

谢尔盖下场的时候一方面领队认为没人能得分了,那么场上的队员会有什么想法呢?我想了一下教练开赛前布置任务,让大家在遇到困难时把球交给谢尔盖,他知道要怎么做。这条战术在某种程度上为什么能成功,并不只是依靠教练对谢尔盖的信任和谢尔盖自己的能力;这一条很大程度上体现的反而是队友对谢尔盖的信任和认可。谢尔盖下来以后,教练忙着给其他球员做心理建设是否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谢尔盖下场后他们心里也会觉得缺少了一个得分的人,或者是稳定军心的王牌不见了。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一点在后来谢尔盖再上场时他让大家不要着急,我就在你们右边时是相呼应的。他也明白到自己再整个团队内的重要性,所以他可以真正地参与到稳定队员、稳定团队情绪当中,让队员们可以尽情依靠他。这次的依靠不单是能力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美11号Jim将差距缩短至8分时,谢尔盖去看了教练,询问他自己是否可以上场。

从教练的神情看,他此时也是着急的,谢尔盖也猜到教练必定是着急的,但教练似乎并无意让谢尔盖立刻上场,所以他往后靠让谢尔盖看不到他从而避开了谢尔盖的眼神。

直到米希科被美914组合挤倒教练才换上了谢尔盖。

我个人觉得教练换谢尔盖下去的几分钟,刚开始谢尔盖是很不满的。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在板凳的位置反而能更好地观察双方地攻防转换及我方可能需要作的一些调整。所以,有可能这是在看到Jim进球后虽然他仍然迫切想要上场但向教练表达情绪时已经有所收敛的原因;并且他一上来以后就让大家慢慢来也是在场下看场上发现大家因急躁出错情况较多,所以他能够在教练没有多加指示的情况下就带去教练心中所想——也是他已经想到教练所想之事。

这句话表述得并不很清楚。我也思考了一下需要被证明的是什么呢?你换我上来我的实力完全可以,还是我们很强?我猜测可能两者都有。谢尔盖当时眼睛望向记分牌,所以也许是能证明换我上来我们能得分那么同时证明了我们很强(?

这里Tom带球过了好几个人,但15分这个球并不是Tom进的,是他传给别人以后,其他队员灌篮才进的(播音员把球计到Tom身上不知是我没看清还是中间cut掉了一个)。

教练换下双Belov,全场紧逼防守,开始让莫迪热身。

这时候大家都很紧张,教练其实也很紧张。但他仍然安抚双Belov吸气、放松。

大家其实都在观察场上的情况,萨沙和队友就全身心在球场上,唯有谢尔盖是转过头来望向教练的。这一次被换下显然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因为他从刚才观战的过程中理解了教练换他下来的意图,懂得教练有他的目的,而这又与伊万他们那种因为完全相信所以毫不怀疑仍然是不同的。谢尔盖更依赖于自己的判断,他要自己看过确认过才能认同。所以我觉得教练对于他更多地使用实际行动而不靠洗脑嘴炮和威严镇压。而他呢,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一方面在球场上需要和队友合作,另一方面,他对于教练有某种程度上的依赖,甚至相较于其他球员,他的这种依赖程度更甚。教练在每一段前置剧情中一直在向他展示自己的用兵之道在一定程度上能克制美国队,对于王牌来说这个能力是不是好厉害?如果说球场上有困难找谢尔盖,那么谢尔盖想知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就得找教练了。他比起其他队员更相信加兰任在战术转换间对球场局势带来的变化。

Tom继续得分,教练还夸了他。

这里教练说还想继续比赛吗?感觉更像是一种自问。他想要再发力,同时也在计算最后在什么时候出击,能以什么局面结束上半场。

剩下36秒时换上双Belov,莫迪继续热身。

上半场最后一个进球由米希科传给祖拉布传给谢尔盖再传给萨沙得分。

最后还能看到谢尔盖上去鼓励了一下萨沙。 

从上半场的战术来看,既然快攻奏效了,确实没有觉出来教练有再让莫迪再上场的意图。从球队战力来说,莫迪不仅球传得好也可以让场上多一个得点。可以分担一部分组织进攻队员的工作。比如像谢尔盖这样还是存在着膝伤问题的球员(在四分之一决赛后又发作了说明还是承担了太多的运动量。他的膝伤仍然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在他们需要得到休息的情况下可以轮替上场。所以上半场莫迪可以不用来消耗体力。

1. FIBA的秘书长能看懂德语报纸。

2. 野猫队的金发小哥和Tom打了招呼,Tom还回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球员以前也是从大学生中选拔出来的。

3.道格吐槽德怀特会写字这件事,我始终觉得是歧视。

  • 4. 苏联全员进场时穿的那个蓝色毛衣外套是有好几款的,深色那款拉链可以直接拉到底,浅色一点的这款拉链就到领口。我原本想的是,原定首发和真实首发的球员会穿拉到底的那一款,但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扎尔穿的就是只到领口的那一款。再加上考虑到入场以后先有一轮热身,大家都得脱,所以可能和脱衣服这一层也没有什么关系。
  • 5. 双方教练和领队都各自打过招呼,美队的态度更自然放松一些,可能也是对于大赛心态的一种体现。
  • 6. 野猫队的金发小哥说他们打败苏联是在3个月前,那么想想这三个月来球队的变化,真的非常惊人了。
  • 7. 莫迪这番话,有点疑问。总感觉看起来像引用圣经里面的,我粗粗搜了一下约拿书但又觉得不是很对得上号。
  • 8. 赛场上的团支书表情还是格外丰富的。
  • 9. 看以前的比赛觉得谢尔盖好帅,看决赛发现谢尔盖耍帅。。。
  • 10. 附赠一个因bug掉落的糖。教练的外套这里还没有脱,应该是把后面的镜头剪到前面去了。或者是场记没有控制好。

What is not possible now,will be possible later-II

一篇聒噪的CP向观影笔记的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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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点还是放一下:考虑到电影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为了不在评论时造成混淆,文中所有人设和关系的阐述(或讨论)限定在剧情范围,不影响不涉及球员本尊及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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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第一段的发展是10+两人在篮球关系上的发展,第二段的发展则是人格与内在的连结的发展。

教练向体委会申请去美国进行实地交流训练。几个人争执得不可开交,会长却早已决定支持教练的计划。教练指出去美国实地对抗练习是以赛代练消除队员们对美国的恐惧。我觉得这个策略一方面是为了让球队切身感受到什么是美国篮球,同时也可以在练习赛时更直观地发现对阵美国这种打法时苏联地缺陷和弱点在哪里,从而找到真正克敌制胜的方法。

到达美国

在到达美国后米希科提出来想去周围看看教练答应了,但是领队持反对意见。教练认为需要在这一点上与球员建立一定的信任关系,给他们一点自由度而不是像看管小孩一样,相信他们能控制好自己。而领队则认为在至关重要的比赛前球员们应该接受严格的管制防止分心或者受到其他的影响。


信任这件事一直在教练的价值观里面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他和儿子经常玩的闭眼传球*就是基于相互信任,他让球员们苦练传球让身体习惯传球是让他们相信自己,他让谢尔盖增进对队友的信任是为了增进团队的凝聚力,这一次赛前放松是让教练和球员之间的信任得到锻炼。

在管理放任这件事情上,隔壁蹴鞠真的有一个相对倒霉的教练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了恶评。球员们,尤其是那些优秀的王牌球员会公开表达他们认为这种类型的管束过于幼稚,觉得教练认为他们是需要接受过度管制的,这令他们觉得自己没有获得教练足够的尊重。虽然这只是一个个例,不过我觉得加兰任在球队管理上的一部分开放和包容也是后来大半夜的谢瓦打电话给教练搬救兵的一部分原因吧。

美国酒吧

有自由活动就需要出点事情。果不其然,四人在和街头小子的篮球赌博中输了个彻底。 

我们先略过裸睡的教练和他的房间陈设。听声音打电话的应该是队医谢瓦。进酒吧的时候是他和教练一起出现的,并且他还在四下张望确认自己的队员。这里可能是有人先打电话给队医而不想惊动教练,但队医觉得要想搞定这一帮小子还得是教练亲自出马。这其实也从侧面反映了虽然教练和这帮队员磨合的时间不久,但在队内已经具有一定的威信了。

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大部分的队员都出现在酒吧里了。我也在想他们这一帮子到底是怎么一起约在这个酒吧的。是4人先去借酒消愁然后大部队才来的,还是大部队在某个地方喝,四个人约去那里诉苦?

虽然被打败的四位队员显得很泄气可能也喝多了一点,但其他也有看起来神智清醒的成员,比如在劝米希科的祖拉布,可教练还是直接找了谢尔盖问明情况。谢尔盖的回答简明扼要,重点清晰。这应该是在于他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就摘选了最重要的信息直接反馈给教练。教练只是批评了一句,随后和谢尔盖说怎么把他们弄回去。

在上面这一整段对话过程中,谢尔盖在表述情况的时候所选择的内容和表情给我的感觉,他可能本身并不认为输掉这样的比赛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但他也感觉到了输给街头混混所带来的后果,一众球员可能会因此而信心大挫,尤其是输掉比赛的四个球员(在这件事情的看法上,我觉得教练和他应该是持相同意见的)。教练找谢尔盖可以理解为教练认为他为人稳重处事冷静所以更愿意从他口中客观简洁地了解情况,但接下去教练在谢尔盖面前数落了一句那四个小子并且和谢尔盖安排带他们回去的事就显得有一些特别。我有这样一种想法:从目标确立以后,在其他人离相信队伍会取得胜利还有很长一段路的时候,唯有教练和谢尔盖在一开始就认定了目标可行,他们是站在同一平台上的两个(或仅此两个)不同身份的人。即是说他们俩是怀着一致的梦想和心态,只是他们分别代表了两个团体。所以在很多情况下,比如上一次和巴西的比赛,比如这一次的街头篮球事件,接下去的以赛代练,再之后莫迪离队事件,诸如此类比较重要的一些事件中他们都保持着一定的对等的交流,这在其他队员和教练之间并不多见。所以我感觉谢尔盖和教练是以相对平等的等级在进行对话,可能他们自己也认为有些时候与对方的对话是以相互协助的方式展开的,而非上下阶的命令方式存在的。


很多萌10+的都会对谢尔盖对伊万的飞镖做出快速反应的那一记捞人深有感触,我今天想了一想除了肢体接触本身带来的萌感,还有一点:

谢尔盖是一个如果不喜欢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在欧锦赛的时候他拒绝队友就可以离得大部队远远的只和莫迪一起庆祝胜利,他拒绝队友就可以一个人坐一桌可以一个人离开酒馆。且不说他看到伊万的巨型飞镖来了以后比教练更早想到了闪躲,他可是在与教练隔着一把酒吧椅的情况下向前伸出手臂先把教练捞进自己怀里才一起避险的。如果不是因为在他心目中他们之间的鸿沟已开始消弭,他应该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很本能的反应吧。


伊万的巨箭戳破了靶子还砸了前台好多杯子,教练有些生气但不知道最后赔了多少。

更衣室战前准备

经历过昨晚的借酒消愁,全体一副无精打采的状态。领队在训话也是在安慰他们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并没有人把情况告诉领队。米希科是所有人中受打击最严重的,他的这种情绪容易受影响的特点无论是在街头比赛事件还是后面的返乡事件都为最后比赛的表现做了一点铺垫。前排四个人包括莫迪都在互相指责,米希科还把矛头指向“夸下海口”的教练,谢尔盖只觉得这种不自信有些可笑。


直到教练生气砸球,众人才消停下来(原来还在多管闲事的谢尔盖也突然坐正了)。在这整个过程中教练都未对昨日他们的行为做过一句评判,也没有刻意去鼓励他们什么。可能是对于他来说接下去的比赛才是对美认识的开始。

这里教练给出了第一个指令:对方会采取全场紧逼防守*,减少盘带,不要横传*。

USSR vs Sstate

第一节和以往比赛最大的不同就是谢尔盖已经很大程度上和队员们联动起来了。在背景音里,他不仅希望通过与伊万协作也在呼叫萨沙盖帽以及嘱咐队员们防守。基本上这一节场上的指挥官是谢尔盖。这种反差情况的出现,一方面当然是得益于上一次巴西的试炼之战;还有一方面,教练在整个第一节中并未对战术做出任何实时的指示,所以谢尔盖只得担当起临时指挥——我觉得这和之前他觉得教练并未在训练中给予特殊应战指令而给自己加训有异曲同工之妙,即是有担当的表现也算是他作为王牌的全场指挥能力的一种展现。第一节结束,本方落后10分,尽管形势不乐观教练在中途也未发声,谢尔盖还是以很诚恳的态度在询问教练是否需要做些什么调整。但教练只是做了各种笔记并没有发表任何评价。

第二节落后18分,谢尔盖在球场另一侧要球,祖拉布横传才造成的球被中途拦截美国进球得分。

两节结束以后谢尔盖显然按耐不住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去质问教练为何没有给与任何指示。尽管这一次的态度有些不好,但我觉得他在认识到教练用兵之道以后就很相信教练的战术是能为球队在场上的表现做出很大的调整和改变的,首先他是认可教练的技战术对球队的重要性,其次再去质问教练的不作为。在这些人里面,也一直只有他才敢这样质问教练。可能也是作为王牌的底气,也可能是我上面提到的相对平等的交流方式。

萨沙突然病倒中断了谢尔盖和教练的对话,也让全队陷入不安。领队是不同意掏钱的,这里表述的并不是个人意愿而是他代表的篮协或体育委员会的意愿,所以教练只好通知太太拿所有给儿子治病的钱到体育委员会,并警告队医绝不能告诉别人*。

教练对萨沙的感情是很深的,但他在感情方面不太善于表达也不太善于接受。欧锦赛后虽然说教练认为整个比赛存在很多问题,可能也不认为这一枚金牌代表了真正的胜利,但看得出来他对于比赛的结果还是感到高兴的。在队员们和领队为他欢呼时他躲了出去,在萨沙特意再次去向他表示感谢及祝贺时他还是匆匆又逃走了。他可能并不是把对萨沙的关心时时表现在外,但在萨沙的重病面前他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决定用给舒拉手术的钱给萨沙治病——而且还是不可能药到病除的病。他叮嘱队医不要向外泄露半句也是不希望有一日萨沙知道后会有愧疚之情。他没有责怪萨沙瞒着病情而是以同理心安慰他。同时他把萨沙的病情告诉他不做任何隐瞒,是希望以坦陈的态度面对他,也希望萨沙在知道实情后能更好地配合治疗。他希望在赛场上继续看到萨沙而不是希望看到他为此而一蹶不振。

USSR vs Wildcats

第二场第一节只输了8分。教练给了伊万一个指示,别去边角。

并在场边吼要让他们盯防好自己的人。

显然比起第一场他给出了更多的指示。

第二节结束输14分。

但教练还是表示打得可以,就快赢了。

前面也提了,我认为这次去美国的比赛,教练的重点并不是要想尽办法赢得每一场比赛。这次的重点是拉近和美国队的距离、消除对未知的美国队的恐惧、要知己知彼。知己是了解与美国对战时我方的缺陷,是针对于美国时我们存在的问题或是我们会产生的困境,要知道面对美国的时候我们大概是什么样的水平。知彼是要了解美国的打法用人具有什么特征,当他们在赛场上面对我们这样的队伍的时候会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只有当交战时自身缺点和对方的特点都清楚明晰了以后再做有针对性地策略调整,才有可能取得胜利。而自身漏洞在此时暴露得越多,反而越有助于寻找策略。如果这个时候的策略应用奏效了,那么就能让球员们切身地体验到我们有机会有能力赢美国,我们的战术可以帮助我们战胜美国。

在过道里我们又听到了米希科的抱怨,别的队员可能心中也存有疑虑但表面上并未明说。


这里大家回更衣室的时候,谢尔盖是跟得教练最紧的一个。根据上面对于他对距离的定义,他应该并没有因为教练之前不在对战时实时指挥这件事而感到生气吧,但比赛失败这件事显然让大家都没有办法变得很轻松。


谢尔盖身后的13哥搭了他的肩向教练问起了萨沙的情况,伊万也表示很关心。

教练将事情告诉了队员们并希望他们为萨沙而战。萨沙确实无良药可医,球队的胜利对他而言是一种精神上的鼓励。如果队友们确实能怀着这样的心情去拼搏,不仅证明他们之间有维系彼此感情的友谊纽带也能为病中的萨沙带去希望与信念,让他燃起与队员们再次并肩作战的斗志。算是一次一举多得的考验。

谢尔盖这里的眼神我也想了很久。我觉得他应该是希望教练告诉他们接下去要怎么做。抛开其他的不说,萨沙也是球队的主力队员,他的情况如何他还会不会上场比赛,如果没有萨沙我们的打法会做一些什么样的变化。而了解到萨沙情况严重的,教练说以成绩去激励萨沙的时候,谢尔盖有一个很细微的点头。这表示他还是接受了教练的指令,并决定要努力打出好成绩。

USSR vs SUSF

第一节结束以后是打平的。

这里教练终于帮扎尔弄到了隐形眼镜,并嘱咐他不要告诉别人*。

第二节开始前教练把破解对方可能使用的1-3-1区域联防的技巧和战术告诉了队员。

中间比分被追平的时候教练让他们每人盯紧自己与对应的对方球员。

比赛的下半部分最出彩的显然是扎尔。虽然场上教练在呐喊让队员们为了萨沙而努力,但我觉得这一段扎尔的神勇表现更多的还是来自于隐形眼镜的帮忙。

医院

真正显示出球员们与萨沙紧密相连的还是赛后他们跑去医院摆比分给他看的场景。队员们不仅仅是成功战胜了对手,更是想了一些点子让楼上苦闷看书(真听教练的话)的萨沙感到轻松愉快一点。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疑问。

大家应该都在关注影片的过程中发现这片子启用了很多替补演员来完成篮球对战场面的拍摄。

但是我发现在好几个文戏场景也使用了替身。比如说谢尔盖有他的替身(20220918补充一下:当时可能因为档期或者别的问题,扎耶采夫是没有随队去美国拍摄的。所以我猜测这也是有一些镜头用了替身的原因)。

在大巴到达美国宾馆前的这段戏里,有这样的画面。


这个是花絮图


从衣着来看,这个应该是谢尔盖,但他却不是扎耶采夫。所以很显然这里的谢尔盖是替身出演的。

一开始我觉得摆比分的队友里面是没有谢尔盖的,摆比分的是博洛舍夫。他和莫迪不一样,他不太凑这类型的热闹。但是这一组摆比分的人当中,即使是存在导演上下场人物不连贯的bug(伊万),但无论是哪一个场景,这里都有一个有胡子的队友。

说到有胡子又很相似的队友无非是8号博洛舍夫和10号谢尔盖,那么再看一下下面这张图片。

如果这个演员是谢尔盖的替身,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谢尔盖是一起去摆了比分???

假设这里去摆比分的真的是谢尔盖,至少可以证明,他与队友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格鲁吉亚

米希科因为放不下家人而决定舍队保家要回格鲁吉亚参加妹妹的婚礼,祖拉布苦劝无果。

教练为了能留住米希科决定带队一起去格鲁吉亚,顺便在那边进行训练。

这件事情上我实在不晓得教练是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体委会,格里沙和米哈都不用随行,全员飞机到格鲁吉亚,教练还能带上老婆孩子。

格鲁吉亚的婚礼有很多琐碎的互动。

教练为了表示对米希科家人的尊敬就干了自己的酒,但劝队员们不要喝得太豪放。这里感觉萨沙和谢尔盖就有一个对比,萨沙的表情就是面对很熟悉的人,他早已经见识过教练的酒量,而谢尔盖则是一脸他居然这么能喝的表情。

喝完酒的教练有一些兴奋,看着欢快的年轻人自己也手舞足蹈起来。即使太太对于他喝酒的事情有一些不快但大概因为看到久未放松的他能获得这样难得的松弛时刻而感到高兴吧。

席间谢尔盖一直在和这个胡子哥聊天,后来他和这个胡子哥一起去掷了飞刀。



活泼的伊万拉着莫迪加入跳舞的人群中。


并且和姑娘们打成一片。



队员们和舒拉还有米希科的家人玩在了一起。


(感觉最远处的那个似乎是谢尔盖)

格鲁吉亚的故事是一场从队员演变为“家人”的婚礼。在此之前他们多数在球场上合作,他们了解的更多的是球场上的彼此。而这场米希科家人的婚礼,让他们有机会能看到生活中朋友们的样子,生活中教练的样子,他们亲人家庭的样子,让这个团队更好地互相了解并融合在一起。格鲁吉亚的戏是我认为全篇中最美的戏,它再一次维护了可能要崩散的队伍,也让太太感受到了舒拉的未来和希望。我尤其喜欢最后一段教练在阳光下一个个审视着他们,阳光有一些刺眼,而他们展现的确实最真实和质朴的自己。他们在教练的带领下向前奔跑,跑向大山深处跑向更远的未来。

队医的秘密

这里想说一下封闭针的事情。

在对战野猫队(wildcats)的比赛中,谢尔盖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问对面金发小哥要了点特效封闭针。对方给得很大方,对方的队医拿出一沓要给谢瓦但谢瓦拒绝了,说自己有安乃近。安乃近这个东西我们小时候吃过,那个时候主要是针对高烧的,所以必须遵医嘱儿童服用半粒。我一般是高烧很厉害去医院以后才会选择服用这个。不过后来和朋友讨论她说他们那边就把安乃近称为扑热息痛,我这才知道它的功效里其实是有止痛这一部分的。这是一个很老的药品了,副作用也大;所以当谢瓦拒绝美帝的新药的时候谢尔盖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可能是认为居然不肯接受别人的高新科技而守着自己的老古董(?)


当时从画面看,谢尔盖拿到的至少有3支。

在浴室的镜头里,还剩下2支。

但是在正式比赛的时候谢瓦给谢尔盖用的是用针筒注射的,显然应该是苏联自己的药品了。所以我估计可能每一次用完特效封闭针之后谢尔盖都会交给谢瓦,而奥运村里时是当时所剩的最后一支了。

510发现了队医的偷听器,小天使谢瓦还是忍不住把圣·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加兰任保护莫迪和给萨沙垫钱的事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谢尔盖在反驳谢瓦所说的圣人观点时的语气了充满了嘲讽,但说到末尾却扭头把视线移开了,并没有和谢瓦的目光对峙。我觉得在这里他内心并不完全认为教练忍受他们纯粹是为了要赢球。以他平时对于周边事物默默观察的习惯以及后面动员那场戏里面他所谈到的事实,他应该对于自己的直观感知有一个基本的判断,这个判断和他所说的这番话并不很一致,所以他的目光才没有显得很坚定。既然这和他自己心里所知的并不相似,那为什么他当时要这么说。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因为谢瓦谈到了莫迪想叛逃这件事,莫迪生气走掉,谢尔盖认为他在语言中侮辱了自己的朋友,这令他感到不快,因此才去反驳教练的事情。

谢瓦把萨沙的事情告诉谢尔盖的时候,他眼神向下是有在思考的,在最后当谢瓦说让谢尔盖好好想一想教练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尔盖的眼睛是直视着谢瓦的,我想在那个时候他在谢瓦地方所获得的信息和他自己观察到的一些事情是对的上的,但拼图的最后一块还没有完整。

古巴风波

领队突然跑来因为很紧急的电话把教练叫了出去。太太在电话里称儿子的手术计划搁置,教练不被上头信任,怀疑比赛会输给美国人,出国只能明年再申请(也就是说失去意义了),钱也没了(垫给萨沙,体委会也不会给他),电话还可能因为被监控而突然被掐断了。整场比赛教练梦游,球员靠自己赢得了比赛。在这个背景音里可以听到莫迪在鼓励队友,谢尔盖继续担当起得分重任,让队友把球传给他和莫迪。

比赛结束后教练才回过神来,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萨沙显然是最担心他的。谢尔盖不像上次那样责怪教练在比赛过程中完全不给予指令,应该也是猜到了赛前那通电话的严重性。

教练在回神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莫迪他所面临的形势对他非常不利,如果他有计划,应该现在就行动。对于教练突然说出的这番话感到疑惑的不仅仅是莫迪还有谢尔盖,他们脸上各自表现出略有诧异和不解的神情并且也在这种不解中互相交流眼神,希望对方能稍微理解教练的意思。

当莫迪提出他的疑惑时,从他所表述的这段话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队员们对于教练的付出对于教练在他们身上花的心血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当教练问他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莫迪回头看向谢尔盖。


我并不同意这里是因为莫迪认为谢尔盖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才回过头去。我觉得这里莫迪根本没有意识到谢尔盖对于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如果他在此刻就意识到这位友人的重要性,他至少会在离开时有所犹豫,那样可能我们也看不到他因为看到街头海报而毅然回头的一幕了。他会望向谢尔盖是因为他内心对于教练突然的发问一头雾水,他想从朋友那里获得一些提醒,可能他的朋友能明白教练的用意。


教练把一切都给了球队,但是到头来却放弃了最重要的儿子。他为了要完成自己战胜美国的梦想,却使得儿子的手术不能按期实施。教练问他如果没有立陶宛了,比赛还重要吗?这个也是教练当下的心情。并不是指比赛不再重要了,而是教练更能理解他想要回“家”的心情。如果他错过了这次的机会,恐怕会后悔一辈子。教练不能依靠一个人保证比赛的胜利,而如果莫迪觉得他们会赢或者他做了决定打算不走,他自然会和球队一起奋战到底。教练在他自己的事情上有所感悟,才会让莫迪思考这个问题并给他做选择的权力。

在临走时莫迪想要与他握手告别,但教练却没有说再见只是拍了他的肩。我认为教练内心是不希望他走的,但又想要给他选择的权力,不想让他因为做不了选择而感到难过后悔。

虽然莫迪并没有马上理解教练,但显然谢尔盖之后一系列规劝莫迪的话是因为他已经领悟到了教练提到的家国问题。所以他才以自己的家为起点想要点醒莫迪什么是最重要的。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最重要的是家人俱乐部和朋友(我觉得这点和教练之前提到的家国观是很接近的)。这些朋友在格鲁吉亚时让我们感受到他们如同家人般存在,他们一直都是谢尔盖内心的兄弟,只是他现在才意识到。在他的一整段话里面,也可以看到,曾经以高姿态拒绝队友示好的王牌已经转变成了放低姿态承认自己不如队友们的一个普通队员。而让谢尔盖发生转变,让谢尔盖意识到这些人是自己兄弟的人是谁?我想正是默默无闻尽心尽力为维护团队而奉献一切的教练。至此,最后一块拼图才终于到位。

恐袭

恐袭发生后,教练最先担心的就是队员们的安危。


这个画面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之。

所有人在房间集合但还是少了格鲁吉亚组合和莫迪。莫迪的事情只有10+两人知道,所以当米哈问起莫迪的时候谢尔盖和教练有一个短暂的视线交流。教练知道最后莫迪还是走了也感到很无奈。

(这里我觉得10+两人都是抱着希望莫迪留下的心情,但是又不能替莫迪做决定也不会强硬地逼迫莫迪去做一个他们希望的选择。)

面对眼前的不利情形,米哈领队和教练三人展开了一场讨论,说是三人实际上可以看出这里的教练根本没有发言权,教练没有办法为球队决定什么,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官员手里。天才的格里沙想出了一个能让他们当官的免于责罚的一个办法——退赛。领队认为这样一来荣誉已经在手他们又不用面对眼前的风险,舒拉的病能治好,教练的妄言会被遗忘,他们可以拿别的冠军。领队还坦白了海关的事情也是他告密,就是不想让战胜美国这件事被正式提上日程。领队问教练能不能原谅他,教练这里的微笑只能让人感到寒意。

他最要好的(应该是)朋友不单止不能相信他们能赢,也不能理解他一直强调的只有这帮孩子在此刻才能完成打赢美国的梦想,更加成为毁灭他梦想夺走他所为之全心奋斗的球队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有关于莫迪叛逃这件事我其实并不是很理解。莫迪一直一直在强调他是立陶宛人,他和俄罗斯人如何格格不入;什么都是家乡的好,家乡的歌曲家乡的出租车工作。当教练问他什么最重要他回答的也是家是立陶宛。但从Essen开始,他就和亲戚秘密在商量离开苏联的事情。慕尼黑时亲戚再次出现并暗示他逃离。但是他逃离的目的地是德国啊。


我看了他这份文件,这个应该是申请德国签证的表格,他们通过某种方式让莫迪以z()z()避()难的形式留在德国。这样的话他确实能拿到更高的工资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不能再回到立陶宛了?我搜了一下有关立陶宛和苏联的关系,当时那段时间并没有显示它已经靠近西方可以离开苏联而存在了。那莫迪离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更好的待遇更好的打球条件?从头到尾我一直觉得他自己内心过于在意立陶宛与他们不能融为一体这件事,所以即便以他的性格很能与队友打成一片但还是在心里面与他们保持着距离,把自己和他们区分开来。我觉得这一点上他和谢尔盖是相反的。如果说莫迪离开的理由是作为某个团体意图的代表我可以理解,但把这个概念放在他身上我觉得这帽子有些太大了,并不是很合适。


莫迪回来的理由大家都知道,他看到了新闻和海报上的510,担心起队友的安危想起了10曾经与他说过的不会抛下队友的话所以回去了。我觉得这里他才明白他有重要的放不下的东西。

退赛宣言

现在的教练真的一无所有了,他仍然是独自一人在承受。


领队亲自来告诉队员们放弃比赛,队员们感到很失落并略有些愤怒但又都觉得无能为力。

而在这个时候,是谢尔盖出面动员起大家来。


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萨沙的事情和莫迪的事情是队医告诉他的,但扎尔和米希科的事情显然是他自己观察到的,还有自从Essen新发以后教练所承受的压力,他应该都略有所知。谢尔盖知道在没有人相信他们,连球员们自己都尚不自信的时候只有教练相信他们会赢;谢尔盖知道教练对球队付出的是什么程度的心思;谢尔盖知道如果球员们自己不参加这场球赛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所以这一次由他把队员们团结起来,全体出动去找领队阻止退赛。



这里要提的是,找领队兵分两路,双Belov直奔新发会场,其他人在奥运村其他地方找。我并不认为领队是因为见到了球员们才改变了心意。三拨人进新发会场的时候分别用了三个通路,所以应该两拨球员都没有在新发之前找到领队。双Belov这一组冲在最前面的还是谢尔盖,在得知继续比赛后最激动的也是谢尔盖,足见谢尔盖对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

谢尔盖动员队员的这件事,一方面是作为教练关爱球队(教练给了他梦想),球员回馈教练(他帮助教练继续完成梦想),并且与教练心意相连的一个体现;从另一层来说,在这场动员大会里,如果不是因为谢尔盖点醒并鼓励他的队友们,团队很难完成在那时集结起来为教练和球队去做争取。所以这一次也是谢尔盖从实力核心逐渐成长为精神领袖的一个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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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谢尔盖说街头比赛总共输了20分。按照2分一个球,应该有10局。从画面上看,他们总共输了5盒鱼子酱和一双鞋子。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

2. 篮协也好体委会也好确实没有在经费上面克扣球队。一行人去美国教练居然一个人住了大床房(我原本以为会和领队拼一间之类的)。


脱掉的衣服都整齐挂在椅背上。似乎是习惯睡在开阔一点的一头,为了随时能被联系到,电话特意放在了自己睡的那一头。尽管是大床但也很规矩地只睡了一边,唯一有点意思的是大概为了自己可能会滚去另一边还是放了两个枕头。一直很在意教练裸睡这件事><大概因为觉得他平时看上去太严谨保守了,但仔细看了一下全片,他裸睡这件事和接领队头发变灰的梗、逗工作犬、怼队员适合换灯泡、能喝酒跳舞、决赛吹口哨、对美队教练等等这一系列都是配套的。都是平时不太轻易外露的里人格的一种表现吧。有了这一些侧面描写愈发感觉到教练的可爱了。

3. 这里有一个镜头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一开始以为教练是在喝酒,但后来听到了叮当声怀疑他不知是在存奖金还是存奖牌。


全片最操心舒拉的两个人,一个是领队一个是太太。从最开始进球队到他第一次新发太太一直都是把舒拉的手术摆在第一位的,但是教练后来打电话给太太要求带钱去体委会救萨沙的时候,太太虽然对情况感到错愕但还是按照丈夫的指令做了没有耽误萨沙的治疗。我觉得这一家可能平时财政大权不一定在教练手上,在做重大决定的时候太太还得听教练的。

交钱这件事可能是拿到委员会由他们出面兑换成美元以后汇过来,但又觉得这样时间上不知能不能来得及;或许就是由领队先垫付,而太太把等额的卢布交给委员会。如果是后者的话,领队真是领到了一大笔费用呢。

btw,在他们两夫妻听到声音跑去看儿子之前,教练还双手抱着太太,回想起前面把自己的西装给太太披上这件事,他还是挺有生活情趣的。

4. 拉拉队的这个黑人妹子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好像奥巴马太太Orz

5. 无论队员训练到多晚最后一个关灯走人的还是教练!

6. 萨沙的战斗女票冲进浴室的时候其他人都是一脸懵逼,不过我觉得看谢尔盖的表情,他似乎能猜出这对小情侣之间的道道,他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膝盖。

7. 王牌并不高冷,内心还是和普通年轻人一样对新鲜事物感到好奇。他对队员的归来也感到由衷地高兴。

8. 如果认真混起来,在官职这条路上米哈根本混不过格里沙。只不过格里沙还是打球出身的人,他心里也有这一份热情。他自己对着发言稿一改再改,到最后我觉得也是他自己想通了义无反顾地做了决定才去新发的。

9. 格里沙还是很了解教练的,新发时看似是说球员们身体情况都良好,实际上结合他新发后和教练说的话,是在向教练传达所有的球员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件事,因为他知道教练最关心这帮球员。

10. 萨沙一直是舒拉的一个镜像,一个作为家庭中的儿子,一个作为球队中的儿子存在。他们同样身患疾病,但他们身上都还存着对未来的希望。在格鲁吉亚的戏里面萨沙驮着舒拉,和在宣布继续比赛的新发里教练接到舒拉电话时萨沙的那一回头都把这两个个体等同起来。可能教练对于舒拉有很多亏欠,比如他没有时时把儿子的手术放在第一位,比如他从国外比赛回来也没有给儿子带礼物;可能他对萨沙会多一些关爱,比如招他进国家队,关心他的病情;但从这两个儿子的角度,他们都以体谅理解、感激的态度在接纳这样的父亲。这种父子情感还是很可贵的。

11. 谢尔盖和扎尔在讲隐形眼镜的事情的时候说话比较随意是因为扎尔相对来说是老队员了,还记得第一场莫迪把名单交给扎尔读的事吗。他们相对更熟络一点。

12. 再附赠一个爱球如命的王牌

13.

说一个新的猜测。



一开始我以为头发梳起来的妹子只是和伊万玩得比较好而已,后来看了一下座位,也许并不一定是说米西科的家人和队友们融合在一起了——而是这些本来就是球员的女眷。5和14之间有一位,9和13之间有两位。如果假设成立的话,那么萨沙刚跟女票分手肯定是单着,他和莫迪之间的姑娘可能就是莫迪带来的,和伊万玩得好的姑娘是伊万的女朋友,而沃尔诺夫旁边的可能是他的太太。我会这么猜,还有一个点是后来两位姑娘来找教练聊天。后面是新娘和她的朋友们,这两位姑娘主动过来和教练谈话而不是和后面的新娘聊天我觉得也许本来在亲疏关系上她们可能离教练更近。而后长发那位姑娘的台词说,这就是他们的梦想骄阳、美酒、丈夫们在眼前,但教练的回答是不知道这些人到时候的表现如何,两个姑娘还问了第二天训练的时间。从这一番谈话内容来看,他们的丈夫或者男友多半是在球队中的,不然教练的回答不应该直接指向球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们坐的位置应该和自己的丈夫/男友挨得比较近才合理。

所以我想大胆猜测一下,按照女眷的位置,谢尔盖还是单身(扶额,萨沙刚分手,5、13、14都有伴了。


这里也可以清晰看到13哥的婚戒。

14. 教练似乎可以听得懂德语。他到奥运村后遇到过一个德国男粉丝请他签名——当然这里可以不用听得懂对方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教练有一段一个人在房间里叹气的戏。电视里播放的是德语,电视里是没有字幕的,不然的话队员们也不用聚集在一起让谢瓦翻译了。


不知道有没有听错,请指正。说的大致内容是:

Wir sind dafür bedauern. Dennoch wir haben die Olympische Spielen fortgeführt. Jede Mannschaft ist selbst überlassen, ob Sie die Weltkämpf aufgeben wollen.

Keine der Geisel ist überlebt.

前面说的是很难过但是还是决定继续下面的赛事,而每个队伍自己决定到底参赛不参赛。说完这句话教练整个情绪上有了激烈的起伏:

最后一句话说的才是人质问题。而教练在发言人说最后一句话的同时已经做出了反应,所以教练的这一次叹息是因为每个队伍的参赛选择而做出的反应,那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听懂了发言人说的才会有相应的反应。

What is not possible now, will be possible later-I

一篇聒噪的CP向观影笔记的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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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以为《绝杀慕尼黑》是战争相关题材的,我对于战争题材的接受度很低所以一度想放弃了,不过朋友说是SD的原型,作为被SD熏陶过的一辈老年人最终还是决定去了一趟电影院。

一刷最大的感觉就是非常热血非常燃,我在看到最后三秒的名场面时甚至告诫自己今后我可能要慢慢戒除例如点球大战之类的能引起紧张心脏持续高负荷运作的场景了(扶额。我觉得无论是作为SD粉还是作为足球狗,对于竞技体育更高更快更强的追求和团体运动互助合作的期待都一直是我对这类影片或者体育运动的萌点所在。

电影刚一开场就注意到了教练,对马什科夫在碟中谍4里面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他魔音般的team leader差不多整场都在我脑内盘旋——相反的是他在《绝杀》这部电影中的角色塑造又完全颠覆了他当年那个倒霉硬汉的银幕形象,也让我觉得他当年的警察形象除了倒霉也有点可爱起来了。

我是挺接受谢尔盖的胡子的,毕竟70年代离我出生的时间也不算远,我家里还保留了很多当年我爸以及他的那些朋友的胡子造型的照片。深色的胡子其实有一些微妙的亲切感。

我是从一刷就开始吃的10+(无所谓前后,所以叫+10也没有关系,总之这个tag完全是我心目中“因为有你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的点),待到再刷只觉得越来越萌。尽管10号和教练各自都有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总的来说,我觉得在10号和教练之间有一条非常完整的关系发展线,大概这是最初吸引我的点。我攒了一堆碎碎念,之前断断续续在微博讲过很多,不过还是想给自己的观影留个完整的纪念,顺便挖挖电影里的10+糖。

在做笔记的时候上篇记了129个点,但想了想还是以事件的形态来说吧。

考虑到电影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为了不在评论时造成混淆,所有人设和关系讨论限定在剧情范围,不影响不涉及球员本尊及演员

一切还是要从最初的教练人选推介讨论会开始。

在一开始会长、米哈和领队格里沙的讨论当中可以获得几个信息:

无论是米哈还是格里沙都对戈麦尔斯基作为教练的个人能力做了极高的评价,以教练中的上帝来称赞他证明从能力方面无人能出其右了。但当时可能因为戈麦尔斯基率领的球队没有完成预期目标而导致上头一定要将他撸下去,那么势必要选一个能力值与他相当且需要有一定自身特色的人(因为即使是能力相当但如果他走的是戈麦尔斯基的老路或者只是他模式的追随者和模仿者可能他也只能做到戈麦尔斯基那一步而难再有突破)。

米哈对格力沙的指控太过偏激了。主教练可能在薪资待遇或特权方面有一些吸引人的地方,但是从上头施加的压力,或者是说看看上头对待王牌教练戈麦尔斯基的方式,加兰任的上任就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如果有失败的情况他可能随时会被撸下去,那么举荐他上来的格力沙也会有一定的连带责任而被降职甚至是革职(这些在后面的剧情中也能略知一二)。所以我觉得从举荐这件事情来说,主要还是凭着他们多年交往了解的基础,格力沙对于加兰任带队取得成功这件事情是很有信心的。他可能是出于私心想通过这个机会来帮助加兰任解决儿子手术的问题,不过这只是举荐原因中很小的一部分或者说是附带的一部分原因。首要的必然还是“他是有能力的”。

打败美国,我觉得也许是教练上任之初就定好的目标。

前面米哈说过,戈麦尔斯基把现在的篮球队带到最高国际水平,虽然不清楚这里的最高世界水平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结合会长说的不允许失败,那么篮球队至少在某个区域内是霸主地位。

格力沙让教练简单会意领命并感谢老大们就行,但教练还是提出了自己对于上任的条件/要求:

1.要有新的训练方法(美国式的)

2.去国际赛场交流比赛

3.调整队伍(按自己的意愿选人)*

只有当上述条件得到满足教练才会同意上任。

在新条件这件事情上,格力沙显然是不高兴的。

这里应该是表明格力沙和教练最初对于执教目标或者执教方式的想法并不一致。格力沙原先预想的只是教练好好带队发挥球队原先有的实力保持戈麦尔斯基的成绩;但教练的要求却是带着创新和突破意味的,他要放弃前人的训练方法而使用一套新的训练方法,要增加对不同类型选手/打法的熟悉程度,要选择自己的队伍,这些差不多摒弃了戈麦尔斯基的“传统方法”而选择了走一条新路。如果说格力沙是求稳的话,教练的做法有一些冒险。那么当你的队伍已经拥有区域霸主的地位,什么目标值得他去冒险?那就只剩下世界王者了吧?

戈麦尔斯基离任

这段戏拍得甚至让我觉得有一点悲壮。

前面从别人口中得知如此功勋累累的一位传奇教练可能是因为几次失败的经历(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可能是zz上的原因)就让上头直接撸下去了。他们这样的教练(包括后面提到的美国教练Alba)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了球队和球员,他们怀着对于篮球的热爱与尊重在坚持着,并且对于这样的付出和最终获得的结果仍然无怨无悔。教练起初并不想在戈发言的时候下到场边的,这大概和他劝格力沙退回场地外是一个道理。哪怕是在戈执教的最后一分钟,他还是希望给予他的整个团队应有的尊重,到他离任之前,这里还是他的场地,他的队伍,他的兵。

这里戈麦尔斯基说了一句话:

I ask you to love him and don’t complain.*

但随之而来的是王牌队员谢尔盖响彻云霄的哼声和白眼。

虽然在此之前莫迪对萨沙表现出了敌意,但真正第一个对新教练表示【难以接受】的或者说对于换新教练反应最大的还是谢尔盖。莫迪随后出声呛教练表达逆反情绪,我觉得多少也是受了谢尔盖转头那一眼的暗示。在莫迪念名单的时候有些人比如伊万他对不上号,比如米希科的入选从谢尔盖的表情看起来他是感到很意外的。很多队员对于5和10这样的老牌来说算得上是新人或不熟悉的成员,能力可能在之前并未受到很高的评价;在换教练的同时,有为数众多的新成员被换上来,作为阵中的老队员对于新教练充满不信任、对于新的团队充满了不安也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5和10这两位在一开始就表现出情绪的老队员要提早离场也就非常合理了。

欧锦赛。

新团队的首次磨合暴露出了很多问题,比如新成员方面:

1.米希科跑动慢,但他认为比赛结果好,拒绝接受教练的意见*

2.萨沙不传球

3.伊万单枪匹马突破(想自己射篮得分,伊万还未意识到自己的优势)*

老成员方面:

如果说莫迪对于队员的不满比较流于表面,谢尔盖的则要复杂一些。一方面他排斥并拒绝接受教练的战术。在教练向他指出他们目前的打法将其他队员排除在外,他和莫迪按照自己以往的双人搭档套路上分或者自己投篮得分,包括进球后的庆祝也仅存在于搭档两人之间。完全是单打独斗的模式。教练希望10能多打配合,但马上受到了王牌冷冷的拒绝——他认为戈麦尔斯基以往的战略很实用,让教练不要盲目指责他们,反正他们能得分。

请注意尽管在这一场对话当中谢尔盖处于球员的身份,然而他所使用的却是具有由上而下不容反驳甚至是有些命令式的,或者称得上是盛气凌人的语气。我可以理解谢尔盖坚持自己或与莫迪配合的模式充分表达了他对于自身能力及莫迪作为搭档的绝对信任,但他向教练传达的最直接的意思即是:我不信任你,我不信任他们,我们原本的体系更好——不用你进来。

而这里教练并没有反驳。

但他所认定的这个战术的弊端也显而易见,过度使用或消耗了谢尔盖,只会过早地暴露他的膝伤问题*。一旦膝伤爆发能坚持多久就是一个问题(巴西)。

另一方面,在莫迪抱怨伊万的时候,谢尔盖并没有认同,他还是在板凳上认真观察着场上队员的表现,并从侧面表述了伊万也具有一定的实力。与其说不合作这件事是因为他在心里没有给新队友正面的评价,倒不如说他的新队友还在他的“考察期”内,在未完全确认他们的能力之前他还无法交托信任。这一行为也为下一步的进展埋下了一个小伏笔。

球队内看似成绩良好,但无论新老球员都透露着一个信息,队员内部缺乏信任,对教练缺乏信任,过度依靠个人能力,没有合作。一盘散沙。

除此以外还有领队。教练在赛后想要发表有关于比赛的意见但是被已经感到满足的领队及自我感觉良好的队员们打断了。这里教练叫住了正在分发奖金的领队想要完成自己的发言,但还是被领队示意停止并参与到球员们的欢呼赞美当中。领队对于单纯的成绩的满足也是应证了前面对于他求稳的猜测。

赛后新发。

我现在突然觉得教练因为发言被打断而离开更衣室没有继续向球员们分析问题,而是非常突然地在新发上将打败美国提上日程,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赛后问题分析会的激进版?(既然你们还不能发现问题重视问题,那么当你们有了更高的目标也许你们就会发现你们存在的问题了?)

这里的10+有一段无声的对话,尽管今后这样类型的无声对话还会在他们之间出现很多次,但我觉得这里是一切转变的开始。

首先教练肯定了前教练的基础框架组建得很好,这里10上扬一侧嘴角笑着望向教练。我觉得这个笑容里可能有一些讽刺的意味,大概是“原先觉得我们打得不好想改变我们,到头来场面上不是还得承认原本的方法奏效(?)。”但同时又有一丝丝因为教练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打法有效这个事实而感到一点点得意。

当教练开始表达自己的目标时,才是一个契机,或者从影响层面夸张一点地说犹如一次核爆。

我觉得在新发之前球队里并没有人真正清楚教练的目标是什么,也没有人在意这件事(包括领队)。美国在篮球史上久无败绩,即使是作为欧洲霸主的苏联想要实现战胜美国,对于普遍的认知来说仍然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宣言。教练在记者招待会上以公开的方式向记者们宣布这一计划,这与其说是公布自己的计划不如说是公开向美国发起挑战。这不仅仅会在毫无准备的苏联体育部内部、球队内部引起轩然大波,在新闻界、世界范围内的篮球界也无疑投下一个炸弹。与此同时,教练也强迫使整个球队与自己一起站在了没有退路的高台上,接受世人的监督与期待(也许还有打压)。谢尔盖在最初听到教练的豪言壮语的时候也感到了震惊,他比起领队(在教练表明目标不同的)瞬间如坐针毡的不安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的心情。

我相信在竞技体育中大家对于更高层面的追求一直存在,对于冠军和世界第一的渴望也存在已久,不同的是,有一些能够以能力为依凭得以实现,而有一些又因为你能力所限而遥不可及。这些就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或者连你自己也觉得很可笑。谢尔盖应该是那种心怀胜利渴望并把世界冠军放在某个还是有可能实现但只是被尘封了的理想层次里。所以当教练宣布他的计划,谢尔盖就对这个发言变得认真起来了,并且按照自己的理解在判断教练说的这番话的可信度。首先他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并望向正在发言的领队。

这里看得出来,在领队抢过话筒发言以后,教练两次把头转向谢尔盖这一侧并稍微停留了一会儿。这里也并不排除教练只是望向最右侧边上的记者们。不过即使是望向记者们,在这个侧脸的过程中,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会有一个短暂的视线交流。

当教练补充说没有什么强队是永恒的时,谢尔盖仍然保持着前倾的坐姿。

期间领队多次希望调整教练所表达的意思,但都被教练执拗地扳回去了。他就是要清晰地表达,我们想要在奥运会上战胜美国队。

当记者说自1936年以来美国未输过一场比赛,谢尔盖又将身体后仰,我觉得这里有一种他并不认同美国是不可战胜的态度。

之后当教练大方回答“如何赢”的问题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对于美国会否输的意见和谢尔盖的是重合的。这里他又再一次调整了坐姿,上身离桌子比较近。并且努力控制着从嘴角溢出的激动和兴奋的笑容(而与之相对的领队脸上的笑容则是礼节性的)。

在他两次微笑的过程中,他一直有一个手指划着桌子的小动作,我觉得这应该是他内心波动的一个外在表现。

在这场短暂的发言当中,谢尔盖所见识到的加兰任显然是与其他教练很不一样的。一个平日里内敛还有些封闭的他,在队员中还未站稳脚跟,在接纳感情时羞涩局促,却可以大方面对记者们的哗然与嘲笑,不卑不亢,巧妙地回避过记者关于具体方法的追问语言又不失风趣,既保有大国的体面与风度也给与了最强对手以尊重。以教练这样的性格如果没有对于篮球和对他当前所从事的篮球事业的自信及对理想的执着是很难完成这场新发的,而同样作为篮球人的谢尔盖应该能从中感受到这一份热忱。我觉得谢尔盖是有在这个发言过程当中确认了教练此发言的真实性的并且他开始发现在关于美国这个话题上他和教练之间的一些共识。

酒馆庆功

新发过后,在场每个人心中各有小九九。

莫迪代表了一类人,他觉得实力上我们打不过美国人,他们的篮球文化太根深蒂固了。谢尔盖并没有附和他的观点,他望向背后狂欢的队友。

队友们属于一类人,他们沉浸在欧洲冠军胜利的喜悦中,可能根本没有把教练的话当一回事,可能觉得教练说的实在是天方夜谭。

领队是一类人,因为教练的发言牵扯到这个梦想的可操作性和最后的结果,而这些直接关系着他们的仕途。只要上头不满意,他们就会因为受加兰任的牵连直接从原有的工作上滚蛋。他们既不相信也不考虑教练和团队在慕尼黑夺冠的可能性。格力沙认为教练的言论是疯狂的,目前的球队是不具实力的。

教练是一类人。他让格力沙不用担心会被上面撸下去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目前的球队在慕尼黑奥运会夺冠有信心。但从他和格力沙谈话当中可以知道,他认为能完成的前提条件就是这帮球员而且必须是在慕尼黑。全体队员是由他亲自选拔的。我不认为他仅仅是通过戈麦尔斯基离任前那一次短暂的练习就确定了人员,他可能在私下底对这些球员做过一定的了解,所以像格鲁吉亚二人组,这种对王牌来说能力不算很突出的人才能被招入队伍。他了解谢尔盖的膝伤问题和莫迪的归属感问题将会是困扰两大王牌的最大不稳定因素。所以他认为要在一定时间内达到可能又要减少太多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那么只能是他们而且只能是慕尼黑。



(教练当时表达着自己感知到的现在这帮年轻球员正是出成绩的好时期是最正确的时期的那种激情,领队在当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感同身受的。) 

谢尔盖属于一类人。他希望战胜美国、希望获得更高的成就,教练的出现仿佛给了他一道光,让他看到了真正可以去实践的通向梦想之路,是实实在在的希望。他尽量抑制着新发上获得的激动之情在背后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队友,观察着教练和领队的谈话,并且更加确信了教练在这件事情上的认真程度。

我甚至觉得从这个时候起他就已经迈出了信任教练的第一步。莫迪、谢尔盖和米希科在酒馆门口分别,谢尔盖没有回去庆祝,也没有再打扰莫迪因为他内心沉浸在教练的目标带来的兴奋和喜悦当中,他没有与任何人诉说这种喜悦,也许也无法向任何人诉说这种喜悦。因为好友莫迪并不了解更不用说其他那些被眼前的胜利淹没的队友。

所有的情绪只有通过他脸上难以自持的笑容和一长串街头的奔跑跳跃、奋进的镜头来表现他们对更高更快更强的目标的追求。

这里谢尔盖一跃而起拍打着商店门口的标志牌,街灯巧合地逐个亮起照亮他的前路,也正是暗合了有光有希望那一层寓意。

他和教练都相信夺冠梦但又有区别,谢尔盖相信自己,可能也开始渐渐相信教练,但他还无法相信队友。他在酒馆拒绝了萨沙和伊万的示好,并不是表示他的傲慢,而是他并未熟悉这些队友,他们同台竞技却无了解无配合,何谈合作愉快这件事?

自从教练发表了公开目标,球队回国路上也不太平。在本国海关被检查出部分球员有走私嫌疑。领队(可能还有团书记)也因此被会长大骂一顿(原先以为是教练放炮的事,经网友指点应该是指走私的事)。

在会议室里,会长向教练透露了莫迪的事情,尽管他表达了对教练的理解但上头还是向球队施加了压力,教练顶了下来并答应了让米哈参与球队管理。

饮水机

这是全片我最喜欢的一场10+。

在饮水机前,从会议室出来的教练虽有内情却无处可述。尽管嘴上说着情况很好却一直没有按对饮水机的出水钮,对着机器一顿猛拍,透露着与口头描述相违背的急躁情绪。

本来已经可以回去的谢尔盖还是耐心和领队一起等待教练从会议室出来。这时的他主动探身帮教练按了第二个按钮,一击即中,出水口水花四溅。

如果说信任教练的目标是他信任教练的第一步,那么按下饮水机的按钮是他走出的第二步,而细心询问教练接下去的训练计划则是第三步。

谢尔盖在饮水机前的一些列表现态度谦逊温和,与之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之前与教练对话中谢尔盖态度高傲冷酷,从语言到行动都是不合作,主动与教练拉开距离;但现在的他却肯放低姿态反过来为教练做一件小事,主动来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且从“努力维护旧的规则模式”来了一百八十度逆转,变成了“请教教练新的训练模式”。他的这种转变充分表达了自己在目标上完全站在教练这一侧,同时也展现了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走上这条由教练带领的通往冠军之路了。

这里谢尔盖说的一句话我理解了好几次。看英文字幕的翻译是“You became a General over night.”我想了好几次这句话的翻译,总觉得有一些不妥。最后觉得这句台词应该是说”你可是在一夜之间成为将军了呢“,指的大概是,因为新发,您变成了需要真正上“战场”带兵的将军了(而您需要带领我们夺取胜利)。我觉得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是向下的低垂的,语调不具有攻击性,所以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温和地示好,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愿意作为跟随他的士兵的态度。

(2019.07.27我现在终于理清楚了他说这个话的逻辑,因为之前10先问教练有什么order,教练说你这个用的词准确,我现在要给order了,所以10才会提到将军这一茬。但总体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偏差) 

在这一段戏里面,不仅仅是谢尔盖的态度与前面相较有很大的反差,教练/领队这种焦躁不安与谢尔盖的冷静耐心也有一个对比反差。

我一直在思考,在这里教练没有给谢尔盖很明确的作战计划是不是稍稍延缓了他们之间建立相互信任的进程。如果教练在那个时候就告诉谢尔盖他的训练计划是不是会更好一些?但我明白因为这里的教练明显受到了上头各种问题的困扰。在他回国后和太太的一段对话中可以看出,尽管他认为球队有机会赢得冠军,但他内心还是感到了这个转变过程中产生的来自外界的压力。除此之外,队伍内部,比如莫迪的问题也受到来自上头的关注。他心中默默承受这些烦恼而他的球员只要思考赢球的事情。那么至少在这个情绪的对比中,我更能感受到教练为了保护球员不受到上头的压力的良苦用心。


(为了这番话让谢尔盖也能够信服,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里关于位置有一个小疑问。

根据开场教练投球时的场景位置,篮筐在大楼外侧,从篮筐经过一个底楼和饮水机再往里走就是体育委员会会议室所在的楼。所以你要是想从主楼回家应该是往饮水机背面的方向走比较符合我的理解,但这个场景10+谈话结束后谢尔盖是从饮水机正面方向离开的。这就和原先预想的方向相反了。有网友说也有可能是回去训练了。虽然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训练所在的地方(萨沙的女友第一次出现的场景)和体育委员会的外景有些差别。不知道实质上是不是同一个楼群。


  (左边这个口子出水似乎很正常XD)

另外教练和领队两杯水出水的状态应该是他们内心烦躁不安的写照吧。

最后一个差点忘了提,教练在这里第一次叫了他谢廖沙吧。

加训

大话扔出去以后,故事真正展开到教练的训练方法了:增加滞空时间,速度训练*,做下意识的传球训练*。在普通球员们做着常规练习的时候,王牌多数时候是在场边做单独训练。

这里教练引导伊万,想让他明白他的传球比射篮能力更出色,但伊万没有领悟。


  这里实在是看不明白为什么王牌就可以半裸奔(?还可以笑场。。。

前面说到谢尔盖为他与教练之间的进一步融合往前迈出了三步,但他们之间的相互信任还只是依靠对于目标达成一致简单地维系着。双方离取得对方的信任还有一大步要走。

谢尔盖相信教练的目标但还未完全信任教练,更不相信队友,他只相信自己。他认为要想达到教练的目标,整个团队都必须有所作为,教练的带队能力和技战术水平还不足以让他信服,而在训练结束后队友们也都心安理得地去休息了,无人付出额外的努力让他对目标感到不安。在他认为其他人还不足以信赖和依靠的时候他唯有依靠自己——努力地操练自己,让自己更强、承担更多。

在教练那方面,他对于谢尔盖能留下来加训还是感到很欣慰的,但前面提过,教练知道他的膝伤问题,负重训练和过度训练对膝伤的压力不小。再加上他们马上会有一段长途飞行紧接着就开始比赛,身体得不到休息也会严重影响发挥,所以教练希望他马上停止加练。

当谢尔盖引用他的第一任教练的这番话*并告诉教练他每场得分的时候,是希望教练能信任他,并在球队战术布置上依赖他的。但同时他的这番话暴露出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他的打法太过于依赖自己的能力得分,不参与合作得分,对队友没有信任感。

作为团体合作的项目,任何一个球队都不可能拥有能力完全平衡出众的成员结构,团队还是要依靠团体协作的力量来获取胜利,但这一层谢尔盖显然没有领悟。而这样的谢尔盖也是不能完全获得教练的依赖的。


 所以这里的信任感缺失我觉得是双方面的,大家都还没有走到适当的位置上。而巴西的这一场正是催动大家快速走到各自应有位置完成信任度再一次考验的一场比赛。

巴西

First we try, then we trust.

莫迪打人下场后没多久谢尔盖的膝盖就出问题了,他倒在场地上的时候扎尔是看到了的,但队员们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奔跑,只有教练焦急地起身并喊了暂停。

我篮球比赛看得少,所以不是特别清楚场上有这种同队队友倒地的情况会怎样。(一般足球场上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话,还是会有附近的队员过去看一下的。也许篮球的时间很受限,所以没有暂停的话还是要只关注比赛?)但这个场景确实给我一种队员们对于谢尔盖的状态并不十分关心的感觉。他们可能在能力上佩服这样的王牌队员,但在实际的比赛合作中却显得很生疏。

膝伤复发后谢尔盖只能在板凳上静坐,队医也不能通过打封闭的方法让他再上场,这倒是给了谢尔盖机会让他再一次好好观察场上的情况。

这里又有一个多人视角的隔空对话。

-莫迪认为教练换人太频繁太过儿戏

-谢尔盖不认同莫迪,觉得在没有他俩的情况下场上队员处理得很好

-米哈认为教练频繁换人会让队员无法集中精神

-教练说美国人就会这么换人

谢尔盖在场下一直有在关注教练的换人和场上队友的表现,所以几个人中只有他认可教练的换人战术也看到了在失去了主力得分手的情况下,队员们是如何完成胜利任务的。

谢尔盖下场后,在教练的指挥引导下,伊万的控卫风格已经明显起来了,他还组织队友进行有意图的传球转换,显然是已经渐渐领悟到自己真正的位置应该在哪里。而组织进攻打好了,得分点可以遍地开花,不需要局限于谢尔盖一个点。

这场是教练技术风格、队友能力的展现。在这里10+又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对话。教练通过这场比赛让他了解自己队友的实力,并再次以表情示意他放心把一部分责任和担当分给队友们。谢尔盖开始进一步建立了对教练,更重要的是对于队友的信任,赛后他也加入了庆祝的人群。

再则教练这一侧,他从谢尔盖上扬的嘴角中也确认了他愿意交托的信任,他愿意相信自己的队友,愿意参与团体协作。在未来的日子里,谢尔盖将会成长为真正值得依赖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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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了半天才写了4分之一的剧情(扶额

所有带*的都会在剧中有前后呼应的剧情。

1.在剧场笑出声了,有一种下载了俄语频道1080p意甲联赛的错觉Orz。

2. 那个季节大家都还穿着西装外套呢,一开始看教练只穿着衬衫还找了一圈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西装,后来发现原来是太太披着。默认有一种很体贴的感觉。

3. 背后到底是不是原型们啊(08.29觉得并不是也许是其他更早期的运动员)?

4. 大名单第一个就是萨沙,亲儿子果然是亲儿子。

5. 莫迪对教练吼,说他写错自己的名字了,这里只有谢尔盖和教练两个人笑了。抛开萨沙这样的亲儿子,我觉得教练还是挺喜欢莫迪的。

6. 念完格鲁吉亚组以后,这四人在互相自我介绍

7. 很容易理解莫迪对萨沙的敌意,新教练一上任就带自己的人引起老队员被边缘化的猜想,从而引发不满也很正常,但我觉得他们在酒馆里的冲突主要问题在于莫迪自己有心结。萨沙和队友当时是认真地在听歌只是鼓掌的时机不对,而莫迪将它引申为两种人的对立与矛盾,所以我觉得这个描写大概是要引出莫迪内心由来已久的问题。这事下回再说。

8. 我不觉得谢尔盖真的是流川枫式二次元型的冷酷大佬,他给女粉丝还有海关爸爸粉丝签名的时候还挺有礼貌的。

9. 莫迪在大巴上对团支书和教练的指控比较严重,两人又差点打起来,感觉莫迪有点怂的退了一小步。

10. 这个说for instance的金毛肯定是个德国人(当然是剧里的),他口音太明显了XD。以及是t音给我的感觉。

11. 教练去委员会挨批还是在家里换了一件衣服的。他在委员会里穿了西装。


 毕竟这件都淋湿了。

12. 在海关那场戏里面一开始大家脖子上都戴着奖牌,但是知道海关要查他们以后莫迪就把奖牌摘掉了,还反讽了一下。

13.教练他在家和太太聊天时是4点35分,换了衣服去了体育局挨批的时候都8点25分。可能吃了个晚饭再去的23333

我第一场刷的是国配,好多年没看旧式译制片了,再加上题材,真的很复古。国配挺好的一点也不出戏,如果有机会的话挺想收个国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