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衣篮】个性解读别洛夫自传11章康德拉辛部分

是的,本文就是对自传的过分解读。

我觉得我作为这个粉丝,在看了各种各样的文章报导以后,其实也很难保持完全的客观和理智——因为谢尔盖别洛夫对待康德拉辛就很不理智。不管是夸赞还是吐槽都透露着一种不理智。我也和小伙伴讨论过这个问题,就是他所谓的客观地评价康老师,可能只是在于角度——就是他在谈论康老师的时候没有深入讲很多他们的过往——他们之间显然是有很多故事的但这些他都没有抓取出来讲,讲得比较多的是教练在国家队的情况、教练个人的“事业”,教练作为对家和中陆的“对抗”。从这点来讲,他确实是把视角调高了,用了更加客观的角度去描述这个人。但即便是这样,他对于康德拉辛所做的“有条件的辩解”,“无条件地称赞针对美国的能力”方面都充满了非常浓厚的个人主观因素。

有小伙伴拜托朋友做过翻译http://www.sdaydream.site/PROJECT/10PLUS/2019/07/05/chapkon/

可能因为当时有些匆忙,里面有不少误解的地方。按照后来我疑惑的地方和找懂俄语的同好解答的来看,会结合机翻对有误解的做一些调整。

“历史不容忍假定式。这种有创造性的联盟从未有过,也永远不会再出现。但或许,它会带来很多的收获。尽管如此,诚实地说,弗拉基米尔·康德拉辛在创造力和人格上与我更接近。他成为了国内篮球历史上一个独一无二的现象,尽管也未能避免犯下严重的错误。这种情况下,在我看来,他比其他人更深刻地了解篮球,更系统地工作,更加强调考虑长远,做事更坦诚直接,待人更诚恳更正确。

首先。客观地说我认为说康德拉辛是别洛夫最亲近的人这句真的是误翻。

一个是因为ближе是一个比较级,原型是ближний。意思是更近的,更接近的。所以不应该有最高级的定义。这一章是在介绍戈麦尔斯基和康德拉辛两个人,所以有一个相较而言的情况。另外一层是,它这里指的是在人格和创造力方面与他的接近而并不是在关系上的亲近——至于关系上的亲近是不是真的都不应该影响这句话本来表达的含义。

从别洛夫整本自传而言,他对于康德拉辛在执教理念上最大的认同就是“创造性”。我不是特别清楚苏联篮球的历史,但是从别洛夫的表述来看,康德拉辛在于对抗美国篮球上所做的研究和方式方法引进是其他人从未做过的,他根据斯巴达克自身特点(弱点)塑造了防守反击的风格并最终带领这个队伍获得了冠军。他在于篮球理念上的很多想法和实践到最后(虽然可能受到了其他因素的影响而没有大获全胜)仍然收到了不小的胜利。而这些胜利是对于这个教练很厉害的一种佐证而已。所以他在于这一章里面对于康德拉辛评价得最多的也是他的创造性。

其实在第一段就能发现他这个人表达时的某种双标。历史不容许假定式,就是那种如果xxxx的情况,但接下去他偏偏表达的是“如果继续有这种创造性的联盟存在,它将会带来丰硕的果实”。

别洛夫说康德拉辛是一个“уникальным”的现象,我查了一下是独一无二的意思。第一段他所说的创造性联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是在表达康德拉辛所带领的这支国家队的独一无二。而这种独一无二的创造性联盟的核心,正是这个独一无二的教练。会有人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我在看了一些访谈之后确实觉得康德拉辛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于传统苏联篮球的一种抗争,或者不该叫抗争,作为他本人而言,他想建立一个自己认为良好的体系而不是跟着前任或者其他人的脚步盲从。(是的,从别人的解读来看康德拉辛也是自我意识很强且专制的那类人)

康德拉辛是一个真正的农夫,一个热情的独处者。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要求过任何东西,他有时使用了一切条件只为……做一颗糖果。甚至可以说,他有一个不能更糟的球队,因为康德拉辛的球员从未给他提供过任何东西。而他却试图给他们一个体面的训练条件,这是真的,在汽车、公寓、特权这些方面,他是一个局外人。

пахарем指的是农夫,种地的人,庄稼人,而不是牧师。但糖果是对的。这个表达也很有趣。如果他说的前面是牧师后面是糖果,那么这妥妥的是一个宗教隐喻,不过他只用了糖果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不是有这一层含义。从现实情况角度来说,很多球员在那个时期就是想获得更好的待遇,房子,车,但是康德拉辛没有这么去做。事实上他可以去要求,但他本身在这方面的要求就不高,他的理念当中也把这一部分看得没那么重,那就更不要提如何为底下的球员谋求这一部分的福利了。

著名的“列宁格勒篮球学校”——神话的代名词。但实际上没有学校,只有一个康德拉辛,只有他的热情,他身为农民的坚韧和坚决身为教练员的独创的才能。以带领列宁格勒队在1967年苏联人民运动会上的失败领导为开始,他在遥远的巴尔米拉北部边界的地方进行严格的选拔工作,以找到年轻的人才。接着将这些孩子从著名的列宁格勒62所体育寄宿学校中或多或少体面地集合起来,事无巨细地照顾直到他们能独立自主,某种意义上康德拉辛算是取代了孩子们的亲生父亲。

正是他发现了萨沙·别洛夫的天才,他为国家创造了一个奥林匹克传说。正是康德拉辛一点一点地创造了列宁格勒的斯巴达克。这份创造和实现 —— 不是基于好的生活,而是基于他所拥有的组合 ——同时也成为了这个团队的唯一真正战术。他将斯巴达克提升到可与中央陆军这样的超级俱乐部媲美的可持续竞争水平,该俱乐部在比赛和训练上的人员配备和组织能力通常是不可比拟的。

1975年的苏联锦标赛的胜利,促成他带着自己的团队来到了一个独特的地方。他在几个赛季的球队比赛中,使一个巨大的,不公正的、甚至已经被遗忘的城市获得久违的快乐。在康德拉辛工作期间,所有后来吹嘘“列宁格勒学校光荣传统”的人都没有帮助他,而且常常在他咬牙切齿的时候妨碍他。

гений的意思是独创的才能。

无疑,别洛夫认为康德拉辛才华横溢且与众不同。是他坚韧的品格和与众不同的才华,一个人——请注意——是一个人!搞了青训学校,并让这个青训学校成为了神话,还把斯巴达克这种硬件上和中陆有着很大差别的球队拉到和中陆争冠军的水平上。他还发掘了萨沙这样的天才,创造了xxx传说。从头至尾,在别洛夫的描述中,这些工作,仿佛都是康德拉辛完成的,没有别人什么事。即使球队和青训学校有别人帮助运营这些人的工作都可以忽略不计。只有康德拉辛!这里提到的“吹嘘列宁格勒学校光荣传荣传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指的康派的人。但我觉得康派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负责派系斗争。所以他们在于吹捧青训学校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带着团体利益的自我赞扬自我抬高,但真正干事的又不是他们,从别人那里抢点荣誉来想往自己头上挂而已。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别洛夫对于康派这些年对康德拉辛实际上的阻挠显得了如指掌?

在1970年在卢布尔雅那举行的‘失败’的世界杯后,康德拉辛成为国家队的主要教练,苏联队‘仅’位列第三。显然,体育新闻的报道用词需要一些调整。也许连续两次在世界比赛拿到第三的名次后仍保留当时的主教练这一做法,在某些人眼里可能意味着默认这就是我们的水平,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他们称之为‘不可接受’。所以,‘不可战胜的’戈麦尔斯基教练就这样离开了国家的主教练岗位整整六年。

我不想隐藏国家队里发生的事情,康德拉辛在国家队做了很多变化,只是故意难为戈麦尔斯基。他们的抗争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中央陆军在全国锦标赛上与列宁格勒斯巴达克的竞争不断加剧。彼得罗维奇没有逃脱一种完全正当的诱惑,即哪怕不是全部,至少也要重塑前任留下的大部分内容。就这样,国家队又出现了经验丰富的沃尔诺夫。以前他受到的待遇明显不公正,而且不人道,但如今他已经远不及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水平,让他重新穿上队服,恢复在国家队的生活几乎是不明智的。也许当时的主教练希望,丰富的经验和心理的稳定性能帮助他团结一个更新的团队。

据传,康德拉辛原本打算以更激进的形式在国家队中进行一场革命 ——想趁机摆脱S·别洛夫和M. 保劳斯卡斯的存在。我不排除它可能是真的。也许,在彼得罗维奇的心目中,起初,我们的名字和最初的成功是和亚历山大·雅科夫列维奇的立场联系在一起的。幸运的是(我希望对所有人来说),每当计划和位置发生变化,新教练就会很快想出谁适合哪里,并赞赏我们迅速调整的能力,以及我们完全非政治的立场。

很多人都认为在戈麦尔斯基和康德拉辛之间存在着某种竞争、对立的关系。就我所看到的访谈,我理解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

  1. 我赞同康德拉辛和戈麦尔斯基之间存在着竞争关系(两个个体)。这个与其说是国家队不如说是俱乐部层面的。假设他们的竞争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国家队层面,那么在76年的时候康德拉辛就不应该为了保巴什金而失去了主教练的位置,他应该更积极地面对那些官员来确保自己在国家队的地位。但实际上从他的行动来看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2. 中陆,或者说戈老师用不同的方式挖走了一些康老师喜欢的队员。康老师怎么看待这种挖人方式我不知道,但个人情感方面,也很难想象这两人关系有多好。
  3. 我不认为康德拉辛在一开始进入国家队时进行的某些“改革”或者变更是为了为难(пику)戈麦尔斯基。前面也提到过,他这个人个人意识太强烈,一直在努力创造一种个人风格,或者简单说是他认为对的事物。与其说是让别人不痛快倒不如说不想和别人“同流合污”——不是啦,是不想趋同。这个更像是标榜个人风格的做法。所以比起说他让沃尔诺夫回来这类的变化是为了跟前任“赶”沃尔诺夫走这件事对着干,我更相信是康德拉辛认为沃尔诺夫的归队会对队伍整体有更大的帮助。我觉得这个考虑不无道理。换帅的时候也很怕动摇军心,如果有一位可靠的老大哥在帮忙稳定队伍(据别洛夫自己说的,他跟沃尔诺夫关系就很近),增强队伍的凝聚力,倒是一件对团队很有帮助的事。另一方面,有关于他不再适合奥林匹克那种运动水平的吐槽,请别洛夫不要忘记,你后来的状况也不再适合苏联篮球主力了,但有个倔强的列宁格勒人是如何保住你的主力位置如何调整你的训练方案,如何让你再度焕发第二春的!因此,我个人会把这些看成是康德拉辛的个人风格。
  4. 为了反对戈麦尔斯基而拿掉别洛夫和保劳斯卡斯。我不知道当时的别洛夫在康德拉辛眼中是怎样的,但据外人对于康德拉辛当时的描写,他非常了解保劳也很看重他欣赏他。而且别洛夫这句话本身就在表明,当时510在队伍当中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如果是有个人恩怨的情况下,召回来对方不看好的人,拿掉对方认为很重要的球员,但这么做反而伤害了整个队伍,减弱了队伍的实力,我相信有点理智的教练应该都不会做出这类改变,更何况是要一次拿掉两个人。

别洛夫提出的这个换掉510的说法我在别人的访谈当中也看到过。虽然我不太能确定一定不存在这样的事,但我个人感觉,还是那句话,如果要改变,康德拉辛也还是会按照他认为的球员的能力、队伍的组建的理念来做,而不是谁是谁的人这回事。这个也和电影中对加兰任刚上任时传达执教理念的描述是一致的。

康德拉辛对保劳说过奥运会他们能夺冠,但是需要对他做出一些改造。后来对保劳的位置做了调整(这种类型的调整还是需要一定的训练才能达成的,改造完以后效果好不好也是另一说,还有球员本身喜不喜欢这种位置调整也是一个方面)。从他的评价来看应该还是认可了这种改造的(至于是不是体面的说法,嗯,我希望是往好一些的方面想。毕竟是走过难走的路给康送花的小队长嘛)。

不过我觉得这里有点微妙的是,不管保劳怎样,别洛夫本来就是中陆的人,要说一句他是戈麦尔斯基的人完全不为过,但他在这里强调他们的非政治性(差不多就是说他们不隶属于戈麦尔斯基,当然也不是康德拉辛派),要和戈老师划出界限,至少在表态上面也是挺有趣的。

也许我和康德拉辛之间最初关系紧张是因为我总是在中央陆军战胜斯巴达克的比赛中扮演关键角色,他的教练计划通常不起作用。博尔沙科夫在列宁格勒被视为“别洛夫专家”,由我的后卫在现场亲口命名,时不时就从我们那里得到三十五分。在最重要,最具决定性的比赛中,我也常常从斯巴达克那里得到同样的分数,例如,1971年在第比利斯举行的传奇比赛中获得联盟冠军的第一名。但这不是我对列宁格勒人民的个人偏见,和任何对手比赛我都只想着赢取胜利,仅仅是在那些困难的比赛中,在那些至关重要的时刻,球权和灵感都交给了我。

老实说,直到慕尼黑奥运会结束,我无法克服对康德拉辛的一些偏见。很多事情,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做,我都不明白。特别是他看起来不善交际,总是闷闷不乐,自我沉浸。甚至有时彼得罗维奇的内向还有着一些奇怪的表达形式。例如,他可以保持沉默,在比赛的暂停时刻沉默一分钟!没有人知道基本的组织信息——什么时候热身,什么时候防守等。大家都只能互相问彼此——而没人想再靠近康德拉辛。

最糟糕的是教练脱离球队。在与球员的关系中,康德拉辛是独立的,并执行了他所选择的一个单一的行为路线,只有他自己理解。正因如此,他与戈麦尔斯基完全不同——后者八面玲珑,与不同的球员有不同的说话方式。如果亚历山大·雅科夫列维奇通过与球员的经常接触来保证自己的影响力,那么彼得罗维奇就显得很极端了。他从来没有和自己的球员私下交流过。没有小组会议,也没有单独的谈话。特别困难的是,当他对一个球员不满意,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应对措施是更深入的自我封闭。相信我,这是比戈麦尔要糟糕很多。

只有他的助手谢尔盖·格里戈里耶维奇·巴什金与队里的球员们建立了良好的联系,这使康德拉辛和队里的球员们的关系渐渐变得没有那么恶劣。

据我看到的有关1971年在第比利斯的那场比赛的信息,康德拉辛对于别洛夫给予了赞誉。当然,谁也不会否认,别洛夫给斯巴达克制造了很多麻烦,让他们的比赛不太顺利。但这个事情是一件应该把情绪发泄到他个人身上的事吗?我不太知道康德拉辛是否真的因此迁怒于别洛夫,但我的理解是,正是因为别洛夫在于联赛赛场和国际赛场上的表现,才让康德拉辛能够很好得了解球员的能力。

有关于偏见,我相信是真的。初相识他有多瞧不起康德拉辛这个小别就说过。而72时期,扎尔提到说,72决赛康德拉辛的战术有点没成功的时候,别洛夫就让他别胡闹了来打泽斯科夫双人战术。这就足够说明他当时对于主教练某种程度的不信任了。但72应该说是因为成功了所以他也就彻底信了教练,如果不成功恐怕这事还没完。到这里,我觉得别洛夫还是有一点慕强屈服,至少从他描述的看就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主教练的战术真的起到了作用真的取得了胜利,所以即使他有那些很难被忍受的缺点(拒绝沟通),他们也都忍受了。

我可以断言他肯定私下和自己的球员交流过,别的人不好说,萨沙就一定是。不过别洛夫这里说的应该是另一层意思,大概是说既没有明面上的交流也不会留到私底下去交流,整个交流就是断层,这就很麻烦。

康老师的亲友曾经说过,他周围有很多能在各个领域和其他人打交道的人。我相信巴什金就是其中之一。但能够结交这些人,本身就能说明康德拉辛在社交方面并不十分弱,只是(我猜测)他的交友满足的更多的可能是个人交流需求而不是拉关系的那种目的性明确的社交。虽然从这里看与球员们建立友好关系的是巴什金,但别洛夫显然表现得自己很接近康德拉辛(很了解他的一些事)这就很有意思。

康德拉辛作为苏联主教练的创新实力在于他很好地研究了美国篮球(主要是大学生篮球),并了解如何利用敌人的弱点,甚至在国内的土地上传播这样的比赛概念。在他的斯巴达克中,康德拉辛从防守中建立了自己的作战体系(然而,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的能力)。从那时起,崛起的斯巴达克经常在60:59或类似的得分下取得胜利。阻止对手进攻,保持得分在很多方面都是美国大学生篮球的特点,即在比赛过程中无限地控制球权。

戈麦尔斯基从来没有进入这样的领域。结果就是,他很少能很好地对付美国人。我认为,慕尼黑的胜利是对列宁格勒教练的一种特殊的敬意。他所坚持的兴趣——在苏联鲜为人知!而这无处不体现了康德拉辛对美国篮球了解的渗透性,他研究了所有可用的NCAA材料。向美国展示了在国内这片土壤上进行探索的勇气和毅力。他在奥运会决赛中击败美国队的壮举,是一份独特的历史正义

无论是S别洛夫本人,还是他的儿子小别,都把康德拉辛对于美国篮球的研究摆在一个神一样的高度。我相信不管是过去还是别洛夫和小别所在的“当下”都缺少一个像康德拉辛那样把对方研究到那么透彻然后“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教练。他对于美国篮球的研究不仅仅是研究这个阶段,更重要的是很好地实现了本土化,并在72取得了成功。这些都是其他人没有涉足过的,也就是康德拉辛孤独地探索实践着的事。尽管美方,或者很多人都对72比赛的胜利表达了不认同,但康德拉辛和别洛夫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公平的结果,也是他们当时实力的体现。基于这样的认知,我觉得别洛夫所说的胜利是对这位教练特殊的敬意,倒不如说是别洛夫想为这位教练发声:因为康德拉辛虽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位教练,虽然他对于美国的学习转化做得很成功,但他得到的胜利根本不足以说明他的厉害;而最重要的72,它的胜利更是被最后3秒,神童萨沙的最后一球,传球投掷伊万的最后一投,还有他自己的20分这些抓人眼球的内容所取代;只有人说康德拉辛是带过奥运冠军队伍的教练而忽略了奥运金牌上面康德拉辛的付出。奥运会上的成功是对康德拉辛在这方面的研究工作理所应当的证明或者说是回报。别洛夫这种表述,觉得全队取得这样的胜利,是教练坚持的战术的实现的功劳。而说到斯巴达克他就更夸张了。我一直觉得,别洛夫才是对于斯巴达克有某一种偏见。可能一开始是因为自视甚高,觉得对方实力各方面都不如中陆有什么“资格”来争冠军之类的。至于后面发展下去……可能有一些,只是我感觉上的,嫉妒,或者是斯巴达克不值得(这个稍后再提)。所以他评价斯巴达克这个球队的时候,甚至都不太夸奖萨沙在球队中的功劳,很大一部分全都归给康德拉辛,即便大家都知道球队的成功不可能是康德拉辛一个人的功劳,甚至战术的执行也不能完全归功于康德拉辛,但他就是敢这么毫无羞愧地说着这种看起来很客观,实际上充满了主观臆断的话。一切都是康德拉辛的“对”!

在慕尼黑的前夕,康德拉辛成功地创造了一个非常良好的团队氛围——一个自由和相互信任的气氛。我的印象是,他真的相信球员,至少他想相信。当戈麦尔斯基’松开螺母’时,他做的更糟。甚至在他每次制造‘不可满足’的环境时,团队中普遍存在的紧张关系也受到影响。我之前谈到了1970年他在卢布尔雅那举行的世界杯上试图‘卸下’球队的做法如何演变成一次庸俗的醉酒。如果他‘正式’同意球员喝一瓶啤酒,那么一切又会以大醉告终(“什么,我们是被允许的!”)。我认为这是因为戈麦尔并不完全相信,他对球员的态度从未完全真诚。

我不想抹黑伟大的教练,但戈麦尔斯基本人没那么信任球队是事实,并收获了一定的苦果。有一次,在意大利——欧洲冠军杯的休息间隙,我们中有一个男孩,想让大家从困难的比赛中分心出来,就问其他人:“你卖了鱼子酱吗?”这时进入更衣室的戈麦尔听到自己的声音。“鱼子酱?什么?你卖鱼子酱了?”……但我认为这下面有着非常令人痛苦的潜台词,“怎么?不带我?……”

要是亚历山大·雅科夫列维奇在这。如果他看到两个球员说话,那么就意味着他们要么在谈论,“去喝一杯”;要么就是“说好了,我们得想办法换个教练。”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必须说,康德拉辛并不总是忠实于自由主义,有时甚至把螺母拧得更紧。例如,在74和76年——国家队不怎么看得到曙光的时候,没有人能在教练和他的助手的监督下离开体育场和健身房。而且,如果进行简单的分析就可以看出,这些时期紧接着国家队的比赛失败之后。相反,在72和75年的几次大获全胜后,’自由’便随之到来。1975年,国家队的自由主义完全体现在相当频繁的欢呼中。比赛进行得非常顺利,只有不公平的审判阻止了我们赢得欧洲锦标赛。

更糟糕的是,自由主义和独裁主义在没有一个专有制度的情况下交替出现。球队赢了,我们放开螺母;输了,我们就把它重新拧紧……当然,不应该这样做。可不幸就在于,康德拉辛和戈麦尔的专业科学小组都没有帮助他们建立更系统的训练周期,而仅仅依赖于两位教练的直觉。“综合科学小组”这一称号名存实亡。在我看来,在小组中工作的人显然更关心如何撰写论文。

有关慕尼黑当时的情况在另外一章里面有详细的描述。

这一句纯纯的个人感官,“至少他想相信”——请问哪里客观了?他跟你说啦???其实第一段的判词就说了,他认为康老师待人更正确更真诚。正确不正确肯定是个主观的判断,毕竟待人接物这种我不觉得有一个硬性的标准,但是真诚这方面——怎么说呢,可能对于戈老师来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从比如成绩、球队的利益这些角度考虑的。好还是不好,每个人有自己判断的标准,但看起来别洛夫是更喜欢康老师的做法。

我不想抹黑伟大的教练:我要说他一些不好的地方,但我说的是事实。

为了公平起见:其实没什么,但别说我偏心,我也来说两句康德拉辛不好的地方。这里也不过是在说大家其实都不是做得很完美,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仅此而已。

从这里看,原本综合科学小组的目的有点像篮球研究小组,他们要起到一些辅助教练的作用,但显然并没有。所以,康德拉辛的成功和这个小组没关系。

彼得罗维奇确实是一个农民,农民的身份使得他看起来老实愚钝,但也是最高智慧。他习惯于简单的工作和朴素的生活条件。他对一个懒散的球员最可怕的威胁是:“你会在这个臭公社腐烂……”

彼得罗维奇诅咒人的风格通常是单一且不可预知的。(骂娘,从来没有,不像戈麦尔斯基,后者有时有。)

他对失败的篮球运动员的唯一‘赞誉’是“蠢货”。由于国家队的自然敏感性,彼得罗维奇总是克制自己针对‘外国’球员。(而对我和保劳斯卡斯而言,这个词他从来没用过。)

但萨沙·别洛夫,他是200%的‘他(康德拉辛)的’,每天被授予这个‘赞誉’二十次。 实际上,萨沙在慕尼黑奥运会决赛结束后,在他的“金色”投球结束后,第一个听到彼得罗维奇喊自己的名字。虽然我们的团队获得了胜利,但那却不是感激和喜悦的话,而是:“蠢货,你在那里都做了什么?……”(指的是那次致命的传球失误)。不过,康德拉辛最喜欢和最针对的“蠢货”永远是瓦尼亚·伊德什科。

我现在再来看这段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所以他骂不骂人和他骂别人什么有什么关系。说他不骂娘也就算了还一定要拉踩戈老师。

老别在自传里有好多处用农民形容一个人。我之前也问过为什么我们形容农民的时候是老实巴交的,而他毛形容农民总是有一种狡猾的感觉。有小伙伴回答说是“感觉可能是因为毛子的农民一直是村社制,持续了几百年的以村社为单位生产资料公有制。公有的前提下,很多人就难免会往小家里捞点东西,计算一些私人利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狡猾’的感觉?”后来我看了康老师的亲友的访谈,也提到农民这个说法。其中就有说他因为小时候的环境,所以下意识地还是会趋利避害为自己多考虑一些。所以这也就是说到农民会说狡猾之类的原因吧。

最高智慧已经很吓人了……我总觉得他有一种微妙的“康德拉辛有不少缺点,但他有更多优点”的明贬暗褒——不, 其实也不暗。而且他似乎想了很多赞美的词汇,甚至不惜用上最高级,很多时候用最高级本身就是一种不客观!

康德拉辛生活朴素这件事他的助手也有提过,主要还是因为他把绝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篮球本身,很少考虑其他方面的问题。生活环境的好与坏于他而言关系不大。

我不明白,这里的外国球员和别洛夫什么关系。伊万以前是个手球运动员,算是康德拉辛一路挖掘提拔的,后来去了中陆。如果这里的外国指的是外人,那他不骂的球员应该挺多的。但如果这里的外国指的是俄罗斯以外的,比如立陶宛,那这和别洛夫什么关系呢?

我个人觉得,康德拉辛没有这样骂510,一部分原因是亲疏有别,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被骂。众所周知,510两个人都是比较沉默寡言性格内向的人,而且相较于萨沙和伊万这种还处于塑型期的运动员来说,他俩的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对于个性完成度高,球商也可以的运动员来说,他过分的控制其实就没有必要了,并且也控制不到哪里去了。同时康德拉辛的朋友也提过,他很会观察别人。我觉得从这一点来说,他对于自己的球员的了解程度是可以的,所以也会觉得510不是那些需要被他调教、应该被他调教的球员(转型训练我觉得是另一回事)。就像有些人老师管着才会做作业,但有些人自己就会做作业还会自己再额外做练习题,老师还有什么必要再去管他们?

不过这一段,我总觉得要说是骂人不骂人,不如在表达康德拉辛在队伍里的亲疏有别。明面上说着康德拉辛对于外国球员很有分寸,但暗地里有充满了那种觉得不骂是因为不够亲近的暗示。而且还突出说萨沙,200%,他的,我觉得在这样子表达,就代表他本身还是挺在意这件事的。甚至我可以说,别洛夫搞不好也希望康德拉辛能够这样教训他,(搞不好也希望自己是100%属于康德拉辛的球员),这样能让他感觉与对方更亲近一些,或者说更像是他自己的人吧。

毫无疑问,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是我们在慕尼黑获取胜利的主要组织者。他成功地召集了一支有能力的部队,维持了在戈麦尔斯基领导下建立起来的多年基础;补充了以前的自己人员——他所吸引的人才;最后,还特别丰富了球队的竞技风格,有效利用了他所拥有的对美国篮球的知识和了解。是他让球队得以在一个接近完美的形态,打了一场决定性的比赛。

同时,我也不会把为康德拉辛在慕尼黑胜利中的作用将他理想化。毕竟,为参加奥运会而组建的球队在实力和状态上不均匀,沃尔洛夫、德沃尔、保利沃达和科瓦连科由于各种原因不在最佳状态,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帮助到团队。

在慕尼黑的决赛中,康德拉辛一开始安排的首发阵容并不是重量级别,令所有人大吃一惊。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战术决定,似乎没有人预料到,包括对手在内。而比赛开始,可能正是因为无人料到,教练成功了,我们领先了足足6分。 尽管这样的安排等于完全放弃了保劳斯卡斯,没能上首发十足令人震惊。后来换人,莫迪亚也没有使出他一半的强大潜力。 只是现在又如何判断,当时什么样的办法更可取呢?

最后半场比赛中,彼得罗维奇让我被替换,或许,这就是他让队伍保持领先的体力和误导对手的一种方式。基本上,这也是他从美国大学生篮球里学到的。他很乐意操纵换人,经常轮换球员让他们只上场5到10秒。老实说,我已经为这最后一场伟大的比赛做好了准备,我已经准备好了打满40分钟、赢得40分。随着比赛暂停,超时,我能够恢复体力,一个伟大的球员总是能够做到这一点。这场比赛也随着我的节奏一并进行……那些轮换真的让我非常不安。

最后,彼得罗维奇的教练天才在比赛最后的传奇三秒中的作用被夸大了。当然,他的功劳是在轮换上用的多次暂停使球队获得了命运般的超时。当然,他尽其所能地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向球队保证:“我们仍然有时间,我们还可以重新定义输赢。“但是,我担心,这要么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直觉(我不排除),要么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糟糕比赛。如果在最后几秒内失去这个级别的比赛,尤其是在几乎领先了整场之后,这将是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巨大崩溃。

不过至少,最后三秒钟在场上发生的事情,很难称之为是来自于钢铁般的意志和出色的教练天才,和谐有组织的东西。毕竟比赛中的前两个球完全是白痴和平庸。但最后的那一幕,是绝对的果断、自发。 整个团队在板凳上尖叫了几秒钟:“瓦尼亚,看看萨沙!……”

——直到伊德什卡看到别洛夫被圈进其他人的怀抱里,才放下了他那著名一传的手臂。

事实上,在这之前康德拉辛与我们演练过这样一个结局,这说法是一种美丽的传说。当万尼亚被问到10次尝试中有多少次他能重演自己那不可思议的成功时,他诚实地回答说:“没有一次。事实上,我认为在整个比赛过程中,特别是在最后一秒,一些真正难以置信、不符合人类思维的神秘发生了,这就是它的主要价值,即这种非理性的做法最终符合我们的利益。”

康德拉辛的贡献在于,把球队拉扯到一个近。乎。完。美。的形态,他的失误在于,其中几个队员状态不佳,没能为比赛做出更好的贡献。这句话再翻译一下,他的失误是球员自己状态不好。谢谢,你已经理想化了他的作用。

说到保劳这段,真是有点好笑。信不信,如果这里的教练是戈麦尔斯基,他一定会说戈老师不应该让保劳在替补席上不然我们肯定会赢得更轻松——当然了,历史不允许假定式。所以对于认为康德拉辛的组织在很大程度上带领了球队走向胜利这一观念基础上,即使为保劳没有获得更长的时间展现自己的能力而惋惜抱不平,但仍然为难——怎么办呢,如果上了保劳就要改变战术,那也许就没有也许了。

有关于为什么没有上保劳。这个事情记者也问过多年以后的保劳。按他的说法,他也没有问过康德拉辛原因在哪里。从保劳的传记看(当然传记本身可能有一种杰克苏般的描述),康德拉辛是有意为了72的比赛在让保劳改变位置(转型),那么应该不存在存心不想用他什么的。也许可能是用一些出其不意的阵容先把对方打得措手不及这样。当然了我这种局外人门外汉也是纯猜测罢了。

对于回忆康德拉辛关于72部分的战术安排和心态的人和文章真的比较少,似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最后三秒,这也是前文提到过的问题。但是,前面也提过,在那本保劳的传记中说过康德拉辛先跟保劳说我们能拿奥运会冠军,但是我需要改造你。至少说明早在比赛以前他就一直对于奥运夺冠这件事情有很深的执念和信心,而且也通过他自己的某种方式在不断努力推进并且坚持到了最后。综合来说,我认同康德拉辛自己是确信他们能夺冠的。这种确信可能有一些自我洗脑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是怎么样说服全体确信他们真的能夺冠的我觉得这也是他的一种能力了。当然,别洛夫说的也没有错。在最后的关头,以几乎整场领先的局势输掉比赛,全体都会受到非常大的打击。所以这里的假设也就是,如果康德拉辛的迷魂汤灌得不对并且比赛结果并没有按照他设想地去进行,那么他们和教练之间可能就再也没有今后可言了(当然了,就算是没有球员和教练之间这一层关系,上级恐怕也不会再在那种情况下让康德拉辛继续执教了)。在我看来,很难说康德拉辛和队伍的相互配合是不是最完美的状态,但在那个当下可能都是大多数球员最闪耀且人生不可能再有的魔幻时刻。这段康德拉辛的名言也被用到了电影当中,翻自传的时候有一种啊果然是康德拉辛啊的感觉。

最后的传球也——噗~不管别人信不信我还是相信的。72比赛以后,有个记者采访过当时这些球员和在场的人(这篇文章稍后也会做一些翻译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转述之类的工作),伊万说,他记得很清楚,康德拉辛当时叫他传给谢尔盖而不是萨沙。但是康德拉辛的说法就是传给萨沙。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也许真的是心里想着萨沙别洛夫但情急之下说成了谢尔盖别洛夫,但是伊万还是传给了萨沙。

在慕尼黑的胜利后,主教练和我之间的误会之墙完全倒塌。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特别是在奥运会期间,我向彼得罗维奇证明,我是一个正常人,而且我自己也更好地理解了教练。无论如何,我们的关系在蒙特利尔奥运会的时候堪称完美

在蒙特利尔的铜牌之后,康德拉辛并不打算辞职。他被叫到体育委员会主席巴甫洛夫只是做了简单的清算。好吧,可能他们会训斥你,大概,但不会把你从国家队开除。但。彼得罗维奇自己进行了让步——这很符合他的性格,然后他只是采取了行动,离开列宁格勒,而没有去拜访巴甫洛夫的住址。康德拉辛的性格起到了作用。此时此刻,亚历山大·雅科夫列维奇·戈麦尔斯基明智地利用了局势,恢复了主教练的职位。总的来说,我认为康德拉辛受到了他的随行团队严重拖累。这些人沿着种族界线团结起来,他们讨厌戈麦尔斯基并竭尽全力加剧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彼得罗维奇凭借他的农民性格经常吃亏而不是赢了,并在最后决定性的时刻落败。

时至今日我仍然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向主教练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我查过这个单词,确实是正常的意思。我觉得就算性格上面他不多话,他也就是不多话而已。从他进入国家队到康德拉辛接手,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需要康德拉辛怎么深入调查,我觉得应该已经是获得了公认的事情。那么他需要向康德拉辛证明什么呢?还是说是想告诉康德拉辛,虽然他不多话性格内向,但他仍然是一个可以正常沟通,能执行教练战术安排的普通球员?但是为什么要说明他向教练证明了呢?

从康德拉辛的角度来说,我个人认为,在他组建这个国家队之初,就是在他决定了大名单的时候,这些球员的特点,至少在理论上他是有过充分了解的。技术特点是不用说了,个性上面基本的特点应该也知道。不清楚的不过是,真实的相处的时候,对方会是怎么样一种人,是怎么样的表现,主教练可以和他怎么样地传达自己的技战术方案。包括谢尔盖别洛夫,康德拉辛那个时候就应该清楚,至少是大致上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个简单的道理别洛夫也应该清楚。所以我一直还是存在着这个疑惑,他到底为什么要向教练证明。他甚至是一个“关你屁事”的人(喂!)。

有关康德拉辛和国家队的离别,小别专门写过一篇blog。其中也是表达了对于教练离开的不满。从别洛夫自己的认知来说,一他和康德拉辛合作得很愉快(两人很相似,球观一致,而且这些年沟通下来大致有了默契),用了个什么有点“恶心”的词汇——“堪称完美”。你是忘记了你说76你在他那里发火的事情啦?!行吧,你说完美就完美。第二是他认为康德拉辛在76虽然没有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但接下去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合作,他还能有大把机会赢得其他的比赛,还能有别的奥运会。而且可能,别洛夫认为巴甫洛夫那里是没有意思要把康德拉辛革职的,而康德拉辛一开始也没有需要辞职谢罪的充分理由。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在夫人的采访里提过,因为当时要解雇巴什金,所以康老师扛下来意思说要解聘他那就一起走。至于完整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从别洛夫的观点来看,显然当时的官方和康德拉辛本人都没有要彻底拗断的意思。但结果变成了异常离别。而且老别还有点抱怨的口吻,认为康的离开不体面,可能还有一种即便是通常那些运动员离开自己热爱的职业的离别方式也就那样也没有多体面。所以我也暗搓搓地想着,别洛夫是不是认为就算是康德拉辛要离任,也应该给他更好的一种方式欢送他离开?

最后不得不说,可能当时康派戈派的斗争是挺激烈的,但别洛夫矛头直指戈老师也是毫不留情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并不觉得他踩戈老师是为了捧康德拉辛,他对康德拉辛的喜爱还真不需要通过踩戈老师来体现或拔高一层。

身怀种种缺点,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康德拉辛总体是一个复杂的人。他身边可能有着热心的支持者,也不乏激烈的批评家,而我都不在其列。我根据需要与主教练进行了多于克制的沟通,在他离开国家队后,我只是继续与戈麦尔斯基工作。

然而,当球员们背后抱怨彼得洛维奇阴沉孤僻,有时在交谈中还很尖锐,我总是站在他这一边。也许我能更好地理解和接受康德拉辛的性格,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但总的来说我力求客观。 我是这样说的:首先,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断言一个人的灵魂、给他定评价,却又对他的复杂生活一无所知?更不用说,这些“复杂”还包括那些经历过的封锁、一个坐轮椅的儿子,和面对当权永远需要进一步改善的自身性格……

第二,在与彼得罗维奇开始合作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而不是列宁格勒人——才能够知晓他有多么迷人的微笑。这不常见,因为只有当康德拉辛放松了自己,他才会弯起嘴角。而这样的时刻,比所有言语都能道尽的要多。这是一个开放的、真诚和完整的人才能拥有的微笑。那些时刻是那样的不同寻常,以至于我也总是提醒这些年轻人,不要轻易遗忘。

我一直并将继续深深地尊重着这位阴沉的、孤僻的的人。他多年来一直诚实且出色地,做着自己为之奉献毕生的工作。几乎直到康德拉辛去世,他都在坚持不懈地发掘着新的篮球天才并促进他们的训练和成长。直到今天,彼得罗维奇发现的最后一个孩子仍然在世界舞台上表现得非常卓越。

如果需要高亮的话那么整段都需要高亮。

简单先说一句,彼得洛维奇是有种种缺点的。肯定有,每个人都有。

但是!他是一个复杂的人。所以大家不能简单轻易地给一个人差评!

我看到有小篮球粉丝提到说别洛夫说他70年代后期是康派的。我没有见过这个说法,但从他在自传里表达的,一个,我觉得他不屑于和那些所谓的康派在一起,他也挺讨厌那些康派的。可能因为康派笼统地来说更像是跟戈麦尔斯基搞对立的一个派系。第二个我觉得他希望自己站在一个相对中立的角度,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一些可信度。他不是凭个人喜好在评价两位老师,他希望一个没有那么被重视的不善言辞、不善交际的功勋教练得到更多的或者说是应得的重视。

这里他所描述的这件事我也觉得有点离谱。他明明就是一个“关我屁事”的人。我不知道真正的更衣室老大是不是他,或许因为大家慕强,他能力那么出众大家就听他的(或者按照扎尔的说法是他要大家听他的Orz),但是他竟然总是选站康老师那边为他在球员面前说话——请往回翻翻,在和球员保持好关系的可是助手巴什金哦,是巴什金缓解了康老师和球员之间的关系,你为啥也加入了这个队伍?!

我想引入一件事。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她曾经跟我科普过她所关注的一位教练和球队的事情。教练算是挺有两把刷子的那种,自然脾气方面也有点怪,不是很容易相处。球队球员其实没有那么服他,跟他关系比较一般。但在教练执教期间,因为他们的队长和教练以及下面的球员关系都挺好,所以(在教练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是由队长传递教练的某些指示,或者是将教练的意图通过球员更能接受的方式传递给球员。这样才使得教练和球员之间有了比较好的和谐默契。球员信赖的是队长而不是教练,教练也不管下面队员的事情,主要和队长沟通。但后来这个教练离开了这个队长,发现和球员的沟通变得非常困难,这个时候就更凸显出有这样一位队长的存在是对于上下做疏导沟通是起了何等关键的作用。巴什金应该就是属于这样一种人,充当球员和康德拉辛之间的沟通管道。按照这个模式来说,正符合别洛夫前面的描述,球员接触的更多的,或者说球员更能够与之产生情感的都应该是巴什金,这跟巴什金在赛后拥抱别洛夫的形象其实是相符合的。可是,从我自己了解到的事实来说,别洛夫对于康德拉辛的了解不仅限于巴什金。别洛夫显然了解康德拉辛很多事,不仅仅是他在于篮球方面的理念,还有不少关于他和官方的“斗争”,个人生活的艰辛。我觉得后面这些事都不应该是他这种人想要了解的内容。我猜测,他和康德拉辛之间也保持着某种可能是超过了篮球层面的对话(我的意思是他们之间的对话是围绕篮球的但可能不局限于球场,也许从篮球扩散开去的比如球队发展、球队利益、俱乐部当地风土人情等等诸如此类的)。因为他个人和康德拉辛之间有着直接的联系所以才更有可能产生出直接的情感关联,也可能因此而主观上对于康德拉辛多一些关注。如果说他所了解到的这些是公开的秘密,那么他不需要在为康德拉辛说话的时候总要摆出这些事实来。他给我一种感觉,可能因为自己的身份他了解到不少关于康德拉辛的事,也正因为如此,明白他不少为难的地方,所以想为他说话,帮他说话;也因为了解得多能更好地帮他说话——这点的话,就和电影里面小10帮加兰任说话很相似了。

如果说老康性格和经历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也就算了,下面更离谱!!!第一非要强调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的人可不是列宁格勒人啊,是我们啊,是我们让他开心的呀。所以我说别洛夫对于列宁格勒有某种偏见,或者觉得列宁格勒不值得拥有这种好教练。第二。

多么迷人的微笑。

多么迷人的微笑。

多么迷人的微笑。

请问,这是别洛夫你的理性发言吗,这是客观发言吗?!而且这种微笑那么不常见你都注意到了,还提醒大家不要忘记了——因为它证明了这个人的开放、真诚和完整的人。我能理解这个逻辑,大家认为这个人不行这个人阴郁不好沟通不可理喻然后你说不不不,你看看他是多么得真诚多么得开放,笑起来多么得迷人。但是我觉得他注意的这个点,略显毒唯(。)。与其这么说难道不是用,你看看教练的战术奏效了啊,来得更有效吗?而且从他自己这么多年以后的叙述来看,他对于康德拉辛当年的那些微笑显然是谨记于心的,同时又觉得这种时候是他们让康德拉辛微笑的,心里想想就特别高兴吧。我觉得我这样理解毫无问题!

不过我倒是一直觉得康德拉辛在青训和人才挖掘这条路子上的做法,给了别洛夫启发,所以他在这里也反复提了康德拉辛对于人才的挖掘培养。他自己去教小朋友,总觉得也有一点那一层的意思。大家应该都能理解,青训是竞技体育发展的基础,所以重视青训对于他们这些以篮球为事业的人来说,应该很能懂得这一层的价值。

现在,让我们回到方法论。在戈麦尔和康德拉辛的例子中,我们有机会认真且深刻地思考:一个团队究竟应该追求亚历山大·雅科夫列维奇的“战术专业化”?还是康德拉辛强大的“系统性”?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那么简单。要知道,虽然列宁格勒人的形象可能看起来更吸引人,虽然他对篮球的态度也可能更适合我。但正如我已经说过的那样,但是戈麦尔斯基他花了更长的时间在上面,他赢得了更多的伟大胜利,他发现了更多的伟大球员……比赛中最美丽的部分——不就是计分吗?

我害怕,就连我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正如我早些时候指出的那样,这个问题更应该在更广泛的全球范围内提出。最有可能的是,只有从长远的角度,才能得到最终的答复。同时,我相信,在社会生活中,包括体育在内的一切重要和有意义的问题上,系统性的做法都必须得到优先考虑。在政治和战术方面,我们必须这样做。但是,它们决不能超越诚实和正义的基本界限。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

我们要向两个伟大的教练我们的篮球英雄致敬,他们的名字是在国家体育史上永远长存。有人可能会觉得康德拉辛输了,他的道路是悲惨的。但也不要忘了,正是他这个人才做到了将篮球历史上最伟大、最长久的胜利送给了自己的国家。

……”

我不能明白别洛夫的点。

这么说。我个人很喜欢康德拉辛的颜,年轻时的也好,老年时也好。比起戈麦尔斯基他更有魅力。只是单纯从外表上说。他虽然醉心于篮球,但他在比赛场合的穿着有很多不同的搭配,我也看到过鸭舌帽和夹克衫的组合。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因为球赛而不顾自己形象的人。但他可能和球员们那种帅不一样,比如我认为他们全队最帅的米哥,那年轻时真是英俊得不要不要的。别洛夫是有点帅但他是鞋拔子脸抱歉()。康德拉辛的内敛,在他表达情绪时的内耗有一种我能体会到但不太能言表的魅力。

但是。最后这一段是在讨论方法论!

我再说一遍。最后一段是在讨论两个人的执教理念或者说是战术理念。为什么要扯到外表上去。毒唯能不能克制一点自己的私人情绪。然后一边说我不知道啊选哪一种,戈老师功绩那么多,比赛成绩那么好!一边马上补上,啊,我相信系统性的做法都必须得到优先考虑。所以他就是站康德拉辛,但又要表现出他是公正的不偏心地在评论两个教练。其实不是的。他的本质就是一个康德拉辛毒唯,努力克制着自己骨子里强烈的按捺不住的想吹捧康德拉辛的念头,造成一种假的客观公平。

没办法,让毒唯装路人也只能到这份上了。

一堆脏衣服

静悄悄放一些碎碎念和脑洞。

本页面所有言论均只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与网站主旨无关。

因为已经有了一个大名站,所以我手头这个大概就可以更加随意一些,想要添加一些表达我个人意志或者是天马行空的脑洞的内容。

在我心目中,电影的10+和真人的KSB有着微妙的联系又是不同的CP。毫无疑问,他们四个人,两两互相有一些特质上的重合,电影的人物创作根据演员和剧本的需要又对原型的性格做了删减与修饰。从相互关系来说虽然因为人物性格的差异而在表象上有些不同,但在互动过程中的索求和给与仍然有着一些相似之处。我个人可能更倾向于KSB一些,大概是因为他们作为历史人物更真实地存在过(着),也可能是因为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在吃KSB。

我刚开始吃Pirlossi的时候就被人嘲讽过竟然会有这样的CP之类的,以前可能还会觉得很气愤,现在基本是不会了。一来觉得吃起来有理有据自带香气二来现在愈发觉得既然是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爱的事物,如果没有我的发声大概也不会再有人了。

为爱发声是件快乐的事!

⚠ 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事、主观想法和无厘头脑洞之间各有不同,恳请谨慎阅读。

10th 09, 2023

每个人吃不同CP口嗨随便说我觉得没啥关系,不同人不同吃CP的方式。很多人觉得啊这俩就是基我就是这么吃,这些私下底的兴趣都没啥。但我不是很喜欢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把公开非直接的言论当做表达性取向的某种暗示。包括最近看另一个运动员的八卦也是,底下有人说啊那他除了这个问题以外都没有其他绯闻啊是不是性取向的问题。可能是我这种人太保守了,我觉得既然蒸煮本人不说,那就不要代替他来给他定性。现代社会是开放了很多,但性取向本身还是别人的隐私来的,别人不愿意说外人没必要非常笃定地去定性。

22nd 08, 2020

嘴碎小论文

不管怎么说得把小论文写起来了。

我一直是希望以比较清晰的思路去写这个小论文,但总觉得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架构和解释。那我就先把我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先说一说。

我觉得人的情感也是讲逻辑的,就是它的发展需要一定的内在逻辑。爱情可以凭空产生,但它的纠结矛盾这类情感是不可能凭空产生的。很多事情,如果你假设前提为聚聚和队长是一对,这事就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 队长曾经说觉得72年金牌上的双子是一对同性恋人(之类的)。我没有去具体查过这段新闻。但就这话本身来说吧,如果他在话中暗示了他和聚聚之间的情侣关系那么当真的有人认可并确认所谓的话中暗含的意思的时候,在现代毛国这么恐同的情况下,聚聚将会受到什么样的舆论包围呢?他,至少是,被塑造成了中陆的英雄——而现在,在一方去世已经没有办法再为自己发声的情况下由另一方单方面地提醒大家,这个人和我才是恋爱关系,这个人其实是(你们所害怕的)同性恋——接下去他这个人,他的家人将会被周围的人如何评说呢?他以前的丰功伟绩和他背后的中陆会被别人怎么评价,中陆会不会允许有这样的“污点”人物存在于他们的历史上?

好。可能有人说这就是事实,说一下有什么不可以——那为什么聚聚在世的时候不说?他当时选择不说,自然有他的很多考量,有他不想破坏的平衡。既然他生前是这样安排和打算的,那在他过世后,作为“伴侣”的那一方又凭什么试图去破坏对方生前努力保持的平衡呢?如果他还在乎聚聚的话。

  • 很多人觉得74年聚聚精神不好是因为保劳突然离开了。我先按照这个逻辑走。假设确实如此,这之后74年去波多黎各之前教练去找过保劳,最后他回来了(我晚点再说康老师的事)。按照聚聚在自传里所说的,康老师将他留队并仍然让他打主力,去欧锦赛的时候也找到了药,正式比赛的时候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慢慢恢复了一些——但是这里开始他开始蓄须,而且从75年我翻到的比赛看,整个人的状态和之前也完全不同了。如果他的精神状态的变化是因为保劳,那么必然这里他和保劳之间经历了一个很大的变化导致了他的转变——但是!再去看80年代保劳那本传记当中他对保劳的评价(毫无保留地赞美),以及21世纪他提到在受监视期间他妻子不让他和最要好的朋友联系(这里应该也是指保劳),表示在受监视的时间里他仍然希望与保劳保持关系,完全看不出来他心中对保劳有任何嫌隙。按照聚聚的性格逻辑,如果他和保劳之间有任何大问题导致他在那个年龄阶段的转变,他有没有可能在后期还是像完全没有事情发生那样地和保劳相处?
  • 按照夫人的说法,聚聚只去参加过一次父子杯,但是保劳会经常在父子杯和别的老朋友聚会。也就是说聚聚也并没有怎么在父子杯上和保劳碰过面。我完全不排除他们有别的途径在联系甚至碰面——如果是关系上亲密的人,又不能太过于明面地进行亲密的接触,那么这种公开的名头是不是更有利于双方找机会重聚?
  • 13哥提供的简报——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是他爸珍藏的。13哥也没比我大几年,70年代末的人,那个新闻出现的时候他大概10岁上下(?。一个孩子可以做剪报,但一个孩子能完好保存儿时剪报的几率有多大?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大概率是他爸做的。

有人觉得简报里的real male friendship很耐人寻味,可能康老师知道什么,甚至当初把队长找回来也是有点为了聚聚。那我就来好好说说。

  • 不管是谁,都必须承认,康老师显然是没有对聚聚那么得亲。不管他对于聚聚信任到什么地步,他都没有让聚聚觉得他得到了他想从康老师那里得到的亲密——至少聚聚觉得康老师对他没有像他对伊万那么亲。聚聚会这么觉得肯定有很多原因,或者从他平时和康老师相处的感受所得出来的结论。但是如果real-male friendship是某种暗示,也就是说康老师知道并尊重聚聚和队长的事,并且觉得聚聚是因为保劳的离开影响了精神状态并因此找回了保劳,那么康老师对聚聚得有多“亲密”?!这两方面都是聚聚手里的资料,但是它们却相互矛盾了,所以我觉得康老师这里的real-male friendship并不是某种意义上所说的对于聚聚和保劳恋爱关系的尊重甚至称赞——但它确实是对他俩关系的尊重肯定和称赞。
  •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在乎某些人,那么你不会在恐同到极致的社会环境里在公开的言论中暗示这个人是同志或者什么人和另外一些人可能存在着同志恋人的关系。这种事情康老师不会做。

我个人对于这个real-male friendship的解释或认知大概是这样:我觉得当局在监视的过程中当然监控了很多情况,包括聚聚的私人生活——甚至还可能真的有声音猜测他和别人(或者保劳)保持着同志恋人的关系。所以他在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吐槽说了管他和谁睡什么的(不过这里感觉可能更多得还是监视涉及了他私生活的私密方面)。这里是不是真的指他私生活当中这部分有什么特别的我不知道,但比起暗示他和保劳存在着某种恋爱关系更多地像是在对监视行为的某种抗议。

前面也提了,觉得剪报多半是聚聚留的,那么剪报里面的内容聚聚也是认可觉得喜欢才会留下的。剪报里康老师讲了很多有关聚聚在被监视的这段时间里所承受的煎熬痛苦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和毅力坚持忍耐下来了。如果,按照前面说的,通篇表达的是理解支持和称赞,那么这条real-male friendship也显然是称赞。我觉得要么就是非常单纯地对于他在队内和队员之间情感的称赞,要么——我想得稍微多了一点,是一种辩解和旁证,聚聚和保劳之间就是非常值得人尊敬的乃至伟大的友谊,而并不是别人想要指责他们的另一层关系。再者我觉得康老师那个年纪的人,看旁人对他的评论和夫人是哪一款的,我没有办法想象出来他能以非常开放的态度接受自己球队中队员的这种关系。也许会不加评判,但也做不到赞赏。只有这样想我觉得很多事情才能套起来吧。

  • 我觉得聚聚和保劳之间是亲密的但不是亲昵的。聚聚在自传里讲了很多他和保劳之间的事,又是同寝室的室友,毫无疑问是亲密的。甚至还能毫无顾忌地吐槽对方一些他认为很愚蠢很不应该的行为。很多队中的合影也是,列队的时候基本上他都和保劳在一起。在球场比赛的时候他们也一直相互鼓励着对方。我觉得这些来看聚聚至少是很愿意和保劳待在一起的。但是,我也注意到有一些他们并没有并排在一起的照片。其中有两张我很在意,一张大概是在观众席上看比赛,聚聚坐在挺靠后的位置,另一张是72年比赛结束后他们在更衣室里等最终比赛结果,这两人也不像是在很近距离的位置上 (这么说来领金牌的时候也并没有排在相邻的位置) 。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我觉得这两张照片给我的感觉是,聚聚并不是和保劳非常黏糊的。这个73年我看到的和板鸭的那场比赛当中也是一样,在他可以自由选择的情况下并不是一直都会选择和保劳待在一起——73年感觉尤为明显。他并没有给我一种感觉是他在精神上是非常依赖保劳的。这种感觉大概是对比我OTP得来的(比如在正常情况下更衣室位置一直都在一起,列队也是,队内休闲外出也是密不可分)。亲昵的关系很多时候就是和密不可分地接触相联系在一起地。他们虽然是经常在一起过队内生活,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粘在一起做的类型(看比赛视频的话也会给我这种感觉,亲密程度我会觉得是72>73)。如果他在74年的变故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保劳的原因,那我觉得他和保劳哪怕不是情侣关系但最最起码他要在精神上依赖保劳才能使他的精神受到打击。如果说聚聚本身并不是那种精神上非常依赖别人的人,或者会受到别人影响的人,那么保劳的离开又怎么会对聚聚产生那么强烈的影响呢?

另外有两个点也可以作为他自己精神独立的一个作证:聚聚在自传里提到过别人赛后喝酒宿醉之类的但他不太会喝太多就,第二天一早醒来锻炼跑步之类的有自己需要思考的事情。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特指,但大家都知道队长有饮酒的问题,这点肯定是和聚聚不同的。他在整篇自传里也时不时地透露着一种他不与人交心别人也并不懂得他在想什么的意思。第二个他提过在篮球思维和人格上康老师与他最接近。如果说队长和他的关系真正发展到了那一步,如果队长和聚聚真的完全交心,我觉得聚聚不可能还和他仍然保持着某种距离,也不可能特别说到康老师才是与他在某两种特质上最接近的人。反过来,我觉得聚聚在自传里说的他和保劳之间“虽未触及灵魂”、对自己保持诚实的态度就和前面提到的自传里那种没有找到所谓“知心人”的感觉是一致的。

造梦人

在看到这篇有关S别洛夫自传中康德拉辛的翻译章节之初就很想说说这件事,但因为排了很多作业,所以到现在才静下来。

目前还并没有到能够对S别洛夫对康老师的所有评价做一个综合性观感的总结的阶段,但对其中有关“列宁格勒篮球学校”这件事情感触颇多。

本命是搞蹴鞠的,在他刚退役的时候就不希望他走俱乐部或者国家队教练这条路,因为他也是骑鹿长大的那种接地的娃,绝大多数靠技能点吸引同伴和后辈的崇拜,和教练相处很容易玻璃心(牵扯到派不派他这样有能力的人上场,上场几分钟之类的问题),搞人际关系的能力更是糟糕。对于他这种性格,我自己也是觉得能去给呆梨的足球学校里面教教小朋友、发光发热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退役之后真拿到了一份官职,主要负责青少年业余足球工作。从整体上来说这个官职对他寄予的希望和安排的工作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官职本身的局限和他个人太过于理想化的计划还是有很大冲突的。据说他提过一份长达900页的发展计划报告但始终没有受到上头的反馈,我记得上头的说法是这份报告当中所提出的经费开支太过于不切实际。因为这种理念冲突本命主动辞掉了这份官职,现在也一直没有真正再致力于一项稳定的,面向呆梨青训或者青少年足球发展的事业。

作为粉丝来说,我觉得事情走到这一步是非常可惜的。他自己空有一身本领但不能为培养后备人才做一些贡献——同时,因为想到本命这段经历,愈发觉得致力于青少年人才的挖掘和培养的康老师是多么得不容易。

在S别洛夫提到的这段里面,“列宁格勒篮球学校”本质上只有康德拉辛一个人,他从人才选拔开始,发现优秀的青少年,说服他们的家人,把他们集合起来训练,太年轻的孩子比如像当时的萨沙那样,他还必须巨细靡遗地照顾他们的起居。

青训和成年后的俱乐部队、国家队差别太大了。很多养甜菜的会更有感触,曾经看好的ABCDE,有几个能在一线俱乐部踢上绝对主力,有几个能被国家队教练选进大名单里面。青训是没有荣誉保障的一个项目,是没有可能马上见到回报的一个项目,没有必然能够获得的名与利。也可以说青训项目本身带有一定的理想主义的观念,在你挖掘和培养的时候你可能希望所有这些小孩子将来都能成才,而真正能脱颖而出就会受到太多现实因素的影响,际遇、选择、自我提高。很多人未必能理解这种单向不计成本的付出,也并不能够理解康老师在得不到任何支持的情况下为什么还在坚持。但康老师硬是凭借着自己的热情和坚韧不拔地信念,一直(长期)坚持着为国家篮球发觉和培养下一代的人才;他没有在这些挖掘和培养的道路上祈求任何回报,也并不在意这些新一代的人才今后是会加入到自己的俱乐部还是去了其他地方实现自己的价值。如果没有怀着对篮球单纯的赤诚以及对某一单一事物钻研挖掘的热情恐怕也很难办到。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康老师自己的个性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与此同时,可能因为把自己的位置更多地摆在康老师的粉丝这一侧,也非常感激/感动于在康老师周围能有S别洛夫这样的球员看到了并高度赞扬了康老师对于青少年事业的付出,也能够理解他所为之奋斗的孤绝的事业。

p.s.:我知道在学员流动的过程中也是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的,例如夫人提到与塔拉卡诺夫之间的过往。但这些我觉得是属于双方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处理好所产生的。康老师有其他转去中陆发展得还不错但也仍然十分敬爱他的学生。总体来说人的迁移是有往上发展和为生存着想的无可奈何,但从康老师这方面来说也只能接受并祝福而不是对他们都充满了仇怨。